蔣商說完，坐進車里。

蘇沫在視鏡里看他一眼，沒說話，不置可否地輕笑打轉方向盤。

一個多小時后，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

三人下車，依舊是蘇沫走在前，秦琛和蔣商走在后。

進酒店，蘇沫要了間包廂。

在蘇沫跟著服務生走的空檔，蔣商低聲音對秦琛說，“我跟沫沫合作，你就不生氣？”

秦琛聞言側頭，聲音肅冷，“你是在暗示我，你覬覦你嫂子？”

蔣商蹙眉。

秦琛，“以你的家庭素養，讓你做這種事？”

聽到這兒，蔣商薄怒說，“那你呢？你為什麼做出覬覦你弟媳的事。”

秦琛大方坦接話，“我沒有素養。”

蔣商噎住。

秦琛肅冷的臉一變，了似笑非笑，“我不要臉，你也不要？”

蔣商，“你！！”

不等蔣商把話說完，前面的服務生笑地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三位請。”

在‘厚無恥’這方面，蔣商跟秦琛顯然不是一個段位。

打小在那樣的環境中長。

條條框框。

耳濡目染。

早足以束縛死他。

即便他想掙扎，想沖破那層牢籠，最終也會敗下陣來。

幾分鐘后，三人出現在包廂。

服務生十分會察言觀，把菜單遞給了蘇沫。

蘇沫接過菜單，點了四菜一湯，外加一份水果和一份甜品。

點完，蘇沫把菜單遞還給服務生。

服務生接過，禮貌微笑，給三人倒茶水，隨后退出包廂。

服務生一走，包廂里就只剩下三人。

蘇沫起下外套掛好，折回來坐，“我們三嚴格來說不算外人，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秦琛跟蘇沫不論從哪方面而言都是一個‘戰隊’的，自然是不會說話。

蘇沫這話當然也不是在問他。

蔣商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一口，“你說。”

蘇沫視線落在蔣商上，直言問，“蔣氏跟一品閣的合作你知道多？”

蔣商皺眉說，“只知道項目。”

蘇沫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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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對于幕，蔣老爺子也沒跟蔣商說。

蔣商知道的，僅僅是表面的合作。

蘇沫細白的指尖點在水杯壁上，“蔣老爺子連你也防？”

蔣商略顯煩躁地抬手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說，“不僅僅是防我。”

蔣老爺子那個格，蔣家從上到下，他都防。

說句不中聽的，只要是會氣的活，蔣老爺子就沒有不防的。

當然，這話蔣商不能跟蘇沫說。

蔣商正在這邊想，坐在一旁的秦琛開了口，“翠竹軒的人，是你安排的，還是老爺子？”

秦琛話落，蔣商面一僵。

秦琛冷笑，“你？”

蔣商，“是爺爺。”

說完，蔣商喝水，潤了潤干啞的嗓子，又補了句，“就是那次我跟爺爺去你那，說讓你別手一品閣的事……”

秦琛聞言瞇起眼，“不是之前安排的，是之后買通的？”

蔣商接話，“對。”

秦琛，“難怪。”

難怪他明明在這些人進翠竹軒之前都讓薛池調查過，確定沒問題，最后卻出了這麼大的。

原來是之前確實沒問題，是后期被收買的。

秦琛問蔣商，“是誰？”

蔣商回答，“李姨。”

秦琛輕挑眉梢，倏地一笑。

蔣老爺子不愧是老巨猾。

翠竹軒一共五個傭人，三個負責房間的衛生和做飯，兩個負責院落打掃和花草修剪。

李姨主要負責房間衛生，為人話有眼力勁。

收買這樣的人，既不會引起秦琛注意，本來平時就不是多言多語的人，自然不會出馬腳，又能隨意進他的書房和臥室，萬一要從他這里調查點什麼，簡直不要太容易。

兩人的對話，在蘇沫這兒有些超綱。

蘇沫瞇著眼看兩人。

瞧出眼底的不高興，秦琛攥住的手，“我的錯。”

蘇沫哼笑，“你錯哪兒了？”

秦琛道，“沒跟你早點坦白家里有蔣家的眼線。”

秦琛可謂能屈能。

蘇沫聽到他這番話，看似臉氣鼓鼓，實際上眼底明顯怒氣都散了。

蔣商看在眼里，眸子一，忽然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