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學?”阮清順著的話胡猜了一句。
沈佳怡搖頭:“不是。”
“那是我單位同事?”阮清有幾個關係切的同事,沈佳怡都是認識的。
“也不是!”沈佳怡自己先憋不住了,不再跟賣關子,“我看見渣男和賤了!”
渣男賤……阮清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詞說的是誰。
“曹跟關雨欣?”
“可不就是!”沈佳怡一拍大,連聲調都因為興拔高,“他們兩個去婚紗店裏選婚紗了,看樣子是好事將近。哦對,不隻渣男賤,還有惡婆婆。”
阮清微微詫異。這兩人……倒是迅速的啊。
自從那天被阮國強回家裏一次後,就再沒關注過那兩家之間的破事。
見麵帶驚訝,沈佳宜問道:“你爸沒告訴你?你一點都不知道?”
“不知道。”阮清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我爸半點風聲都沒給我。而且告訴我幹什麽?讓我去隨禮?”
沈佳怡沉默一秒:“也是。”
“嗬……”阮清諷刺地笑了聲,“這兩家人可真是沒一個要臉的。和姐姐了六年,轉劈娶繼妹,還要大大辦……我要是他們,就領個結婚證算了。連份子錢我都沒臉往回收。”
而且這件事也算是刷新了對阮國強的認知。
從前一直覺得他縱容有千般不是,至因為好麵子,做事多能有點顧忌。
現在看來,他的好麵子都用在了約束這個親生兒上。對關雨欣母,卻是可以無底線妥協,甚至是與其為伍的。
雖然早就已經對這個親爹失到了極致,但阮清還是升起一種複雜難言的緒。
沒有孩子不親生父母的偏,那是一種要剜骨割才能舍棄的緣天。所謂的不在乎,都是盼不到、求不得,甚至是被傷得千瘡百孔後的自我寬罷了。
聽筒裏這時響起沈佳怡的聲音:“我覺得曹家人應該是不太想辦。”
阮清回神:“嗯?你又看到什麽了?”
“嗬嗬……”沈佳怡笑得賊兮兮地,像是占了什麽大便宜,“我看見曹他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時不時衝著兒媳婦後腦勺剜一眼。”
“還有,渣男賤看上去狀態都不太好。”
阮清說道:“當然不可能好。”一個不能再生育,一個傷筋骨,都是大病初愈的選手啊。
沈佳怡繼續說道:“關雨欣看起來對曹還是有的,就是渣男明顯不耐煩應付。可惜他們看見我了,不然就錄一段視頻給你看看。”
阮清不讚同地皺眉:“佳怡,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平。但你離那些爛人遠點。萬一曹心理變態,有什麽過激行為呢?”
沈佳怡不以為意:“他還敢手是怎麽樣?敢一下,我保證讓他醫藥費掏到傾家產。”
阮清無奈:“他賠錢你不遭罪嗎?你……”
還要再說什麽,門鎖那裏就傳來響。於是眼神下意識往那邊瞟去。
沈佳怡見狀便問道:“怎麽了?”
“陳過回來了。”然後話音才落,男人便開門走了進來。
“那回頭再說吧。我最近不忙,等你姨媽走了我們約飯。”沈佳怡說完直接掛斷了信號。
阮清從門口那邊收回視線,見手機電量就剩下百分之三十,便起去臥室裏充電。
陳過很快就跟了進來。
他神間帶著笑意,顯然心不錯的樣子:“怎麽不跟你那個閨聊天了?”他剛剛進門時,聽見了沈佳怡的聲音。“又在討論我行不行?”
阮清一陣發窘:“你能不提這事兒了嗎?”
“能啊。”陳過走上前,直接掐住的腰將人提了起來。
“啊!”阮清猝不及防雙腳離地,驚著本能地雙手住他肩膀,“你幹什麽?”
男人看著驚兔子的模樣,深暗的眸中線炙熱:“我倒是想幹點兒什麽啊。可你不是素質不行嘛。”
阮清別開視線,不搭理他。可臉頰卻控製不住地更加燥熱。
陳過“哼”笑了聲,住心頭邪火:“再忍你幾天。”說完將人放到了床上,扯開襯衫領口轉去衛生間洗澡。
阮清看著他離開舒了口氣,盤起挪到床中央。然後剛找個姿勢坐穩當了,屋子裏便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重新起到床頭櫃旁邊,見來電顯示是阮國強,頓時眼皮一跳,有種不太好的預。
阮清皺眉抿,還是在電話自掛斷前拿起手機劃下了接聽鍵:“喂?”
中年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和預想的一樣:“清清,雨欣和曹十月一要辦婚禮了,你明天回家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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