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剛一進臥室,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同事打來的,讓幫忙傳一份數據,要急用。
可文檔在電腦裏,電腦在客廳……
臉上那火燒火燎的熱度都還沒褪去,就得重新再出去外麵。
阮清無奈歎息著,轉去開門。
房門打開那一瞬間,跟外麵的男人視線了個正著。
陳過一手扶著門框,一手保持著抬起的姿勢,顯然敲門的作還沒來得及落下。
見出來,男人漆黑的眸中閃過愕然,也沒預判到事是這麽個發展。門板隔音效果不錯,阮清說話聲音又輕,他甚至不知道裏麵的人剛剛接了通電話。
“嗬……”陳過低笑了聲,語調中的戲謔藏都藏不住,“怎麽出來了?”
正常劇不應該是躲在臥室裏憤死,任由他如何哄都不肯吭聲。兩人拉扯半天,最後他不得不使出殺手鐧嗎?
雖然他也沒想到殺手鐧是什麽。
阮清沒搭理他。從他和門框之間的空隙裏出去,走到了書桌前去開電腦。
陳過看著的作眉梢輕挑,頓時明白過來……哦,這是有急工作要理,怪不得呢。
他轉過往門框上一靠,雙臂環欣賞敲鍵盤。
還別說,這個角度視野不錯。
目是線條和的側。文藝點兒說,有種靜謐溫馨的歲月靜好。
阮清也沒耽誤太久,從開機傳文檔到關機,總共花了不到五分鍾。
站起,扭頭就看見陳過堵在臥室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這邊。臉上清清楚楚寫著:來啊,你繼續啊。我就喜歡看你生氣害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阮清頓時一陣無語。
有些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繼續害是不至於,多還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尷尬。主要是男人的表太過欠扁。
兩人就這麽隔著一段距離互看了小片刻,突然就同時笑了出來……
“嗬……”
“噗……”
陳過放下胳膊,站直:“吃飯嗎?再等一會兒就都涼了。”
“嗯。”阮清點了下頭,推開椅子往餐廳那邊走。
天熱,東西涼的慢。這會兒倒是溫度剛剛好。
烙餅的味道還不錯,香的。就是過分有嚼勁兒,實在廢牙。
阮清吃了小半張就已經覺腮幫子酸疼。
陳過咀嚼起來也費勁的。
勉強吃了半張後,他放下筷子,了快要臼的下頜關節,對說道:“吃不下去就別勉強了。吃飯就算不是種,也不應該遭罪。”
阮清的確不打算繼續為難自己。但忽然就想起昨天他教育自己的事,輕聲反擊:“浪費糧食有罪。”
可陳過不吃這一套:“把胃硌壞了去醫院,更浪費。不浪費食,還浪費錢,浪費醫療資源。”
阮清:“……”合著這男人是常有理吧?
正方是他,反方也是他,道理全在他那邊。
陳過抬手在胃部捂了兩秒。
他的確是胃不太舒服。
年輕時候拚事業三餐不規律,經常不得不逮住酒往死喝,胃能健康才怪。後來調養了一段時間倒是好了。
結果前段時間喝進醫院後,好像又有犯病的趨勢。
也不嚴重,就偶爾吃了的東西,會有些疼。
“唉……”他歎了口氣,“浪費是不至於浪費。明天我買點兒小魚幹,把餅切碎了放一起加工一下。正好喂小區裏的流浪貓。有一隻小貍花和一隻獅子貓懷孕了。你看到了嗎?”
阮清簡直被他的話驚呆了。
陳過在家裏才住了幾天?就已經把小區流浪貓的生育狀況都搞清楚了?招貓逗狗說的就是他吧。
而且他們兩個好像基本都是同進同出,竟然連他什麽時候去排的況都不知道。也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沒看到。”阮清搖了搖頭,然後有些鬱悶道,“我貓過敏。隻要和它們稍有接,就會不停的打噴嚏,眼皮水腫。”
其它都沒事,就隻有貓會這樣。所以就隻能羨慕地看著別人擼小貓咪,自己卻連靠近都不敢。
“那真憾。”陳過給了一個同又憾的眼神。
原本還準備問阮清,想不想要一隻哈基咪的。他忙起來各地四飛,沒時間照顧,正好送一隻養。這樣一來他自己也能跟著擼。現在隻能作罷了。
“你吃飽了嗎?”他衝著略一仰下,“沒吃飽再個外賣。”
“飽了。”阮清忍了兩秒,還是吐槽一句,“你這個餅應該需要消化很久。”
陳過笑了聲,沒給自己狡辯。然後忽然話題一轉:“對了,上午的時候有個中年男人找上門,說是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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