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結婚，敢不敢？’

‘我敢，你會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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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歡？’

‘知道還問？’

-

‘婚還結嗎？’

‘不結了。’

……

回憶像是鞭子狠狠打在上，讓人皮開綻的。

比起一開始對他的害怕恐懼，上他帶來的神折磨顯然更加殘忍。

時念沒有哭出聲，眼淚只是止不住的落在桌面和手背，胃裡一陣絞痛。

“時念姐……”

林萱跟蔣依依站在門口，滿臉擔憂和不捨，又不敢貿然進去打擾到。

時念好像沒有聽到有人在，沉浸在自己的緒裡不出，好幾次背的更彎覺呼吸困難。

林萱著門框，最後還是不忍心，快步到邊，抱著的頭在自己懷裡。

“時念姐，哭出來就好了，不要抑自己。”

的嗓音哄著，是看難蹙眉的樣子就讓人心疼不已，看好幾次痛苦的無法呼吸時心都要碎了。

時念把臉埋在懷裡，雙手死死拽著的角，像是終於找到發洩口，哭聲掩在懷裡。

不知道哭了多久，時念覺大腦缺氧，頭昏腦脹的被林萱送到休息室好好睡一覺，在床上又不知道流了多淚才睡著。

這一覺並不安穩。

好多暫的記憶都被翻出來，從幸福的家庭到一把火後廢棄的時家，到親眼看到妹妹慘死的模樣……

不管怎麼掙扎都醒不過來，肖妄又來折磨，夢裡全是他做過和沒做過的好，又在最幸福的時刻給當頭一棒……

時念夢中驚醒，只有一個。

心裡好空，好堵。

過手機瞇了瞇眼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睡了幾個小時，手機很安靜。

手背搭著眼皮用力了，腫的覺快要睜不開了。

現在，什麼都不能想，只要想到他就像有無盡的黑暗從四面八方圍過來最後把自己全部吞噬般窒息。

一顆心被狠狠攥。

“時念姐，你醒啦。”

林萱在前臺坐著，看到人從樓梯下來站起迎上去。

“嗯……”時念嚨像是在沙漠裡待了很久，乾啞的快發不出聲音，輕哼一下都覺到刀刮過的痛。

指腹著嚨：“還有個人呢？”

林萱看不舒服，小跑去接了杯礦泉水遞過去解釋道：“依依說有事出去一下還沒回來。”

時念喝水緩了緩，沒有多想，但是第六卻在提醒自己，蔣依依這個人有些不靠譜，為什麼又說不上來。

把一次水杯給林萱，啞著嗓子聽著有些虛：“我先回去，回來的話告訴有時間找我聊聊。”

林萱覺得這個狀態確實需要好好休息，連連點頭：“放心，我會轉達的，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時念接過包離開。

沿著路邊失神的走了很久，說是回去，也不知道去哪裡……

最後抬手攔了輛車。

先是去了趟酒店，可能是心理作用，自己跟肖妄來過太多次，如今謠言滿天飛，總覺無意落在自己上的目都帶著探視。

他有了新歡，那自己算什麼？估計連舊都算不上。

看著曾經和他有過無數纏綿的地方，眉心蹙在一起。

時念沒什麼東西，除了一些服化妝品，唯一貴重的品只有媽媽的項鍊和那對鐲。

想想還是帶走。

心裡在貶低自己，跟他睡了那麼久，這些也是該得的……

向不在茶樓，該收的東西都收拾走。

這些地方或許很快就會換個人住。

‘肖爺有過幾個人？’

‘記不清了。’

……

不知道會不會問同樣的問題，他回答的時候又會不會想到自己？

時念不斷耗著自己，整個人提不起任何力氣，眼神不聚焦的靠著車窗，東一下西一下的任由大腦隨意想著。

“小姐，到了。”

司機提醒了幾句時念才猛的回神。

“哦，多錢？”

出手機的空隙出窗戶看了眼外面，作頓了一下，都忘了自己什麼時候說來這裡了。

思考著還是付了錢下車。

站在原地看著有著昔日容貌的時家，心裡苦，原來自己潛意識裡是想家了啊，畢竟人了傷總想找個港灣靠一靠。

從一堆東西里找到他送自己的鑰匙，這麼長時間，這裡已經沒有工人。

不得不說肖妄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拖著沉重的行李進門，牆重新刷過，但沒有傢俱，連一張床都沒有。

時念一步步往深走，沒有門沒有裝飾，可以清楚的看清框架。

但是落在時念眼裡這裡還是往日的模樣——

這裡是廚房，曾經跟媽媽在這裡學過做蛋糕，時初弄了一鼻子的麵……

這裡是花園，是時初最喜歡的地方，開滿的鮮花是媽媽悉心培養的……

上到二樓，這裡是爸爸的書房，那時候自己還小，知道自己想爸爸就會看他有沒有在忙，所以門總是留條，方便注意到自己，會隨時停下工作來陪自己……

最後走進時初的房間，這裡原本是自己的房間。

‘我就是喜歡姐姐的房間！我不管！我就要換！’小小的人，稚氣的嗓音不講理的抱著小手耍脾氣。

“姐姐想你了……”時念在角落裡，抱膝再次緒崩潰。

當初自己只是隨口一提羨慕有小公主房，就跟爸媽吵著鬧著要跟自己換房間，事後還的套在耳邊告訴自己‘嘿嘿！姐姐！現在你也有了！’。

當時還小，不知道讓爸媽再佈置一間，而是把的讓給自己，就這樣一住十幾年……

-

時間一點點過去。

路上，秦執接到電話，掃了眼後視鏡：“肖爺，時小姐搬走了。”

肖妄正在閉目養神，薄抿了抿，不發一言。

自己還沒有找算賬倒是先有脾氣了。

指尖蜷了蜷，聲音涼薄：“由去。”

不見也好，免得緒失控不知道會把怎麼樣，現在想到那張臉——

真的很想折磨洩憤。

給過無數次機會，甚至先一步做出抉擇，還是選擇欺騙。

養不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