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言的房間,在第二天就讓傭人清理幹淨了。可是依然架不住白佩嫻那迫切的想抱孫兒的心,所以,時不時的,他的房間裏經常還是會出現一些溫檸的照片。
譬如,現在。
回到房間的薄妄言,手剛到開關,指腹的磨砂讓他眉心微蹙。果然,按下去燈亮之後,薄妄言一側頭,就看到了在開關上的那張小小的照片。
照片上的溫檸笑的格外的喜慶,那一雙澄淨如月的眼眸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他。看的他莫名的有些躁,薄妄言別開眼,但依舊擋不住腦海中關於下午在車上的記憶。
薄妄言煩躁的將自己脖間領帶扯了下來,扔在了一旁的按椅上。隨即立馬進了浴室,此時此刻,他需要好好的洗一個涼水澡。
洗完澡出來之後,薄妄言看著床上那不停的閃爍著的手機,眼眸一沉,立馬拿了起來。果然,手機屏幕一解開,立馬就有好幾張圖片發了過來。
薄妄言不急不慢的一張張點開放大再劃過,越往下看角詭異的弧度就越深。尤其是點開後麵發過來的一份word文檔時,跳的眼皮還是泄了他此刻的震驚。
他爸媽,養他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用心過吧。這麽大手筆,嗬,還真是豪橫。
不知怎麽的,看著上麵的容,薄妄言的心裏並沒有最初的那般厭惡和不適。反而更多的,是心深的一期待。
似乎想到了什麽,薄妄言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端的人代了幾句。掛斷電話之後,薄妄言角的弧度拉扯的更開了。
“驚喜”,不是隻有他們會製造。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薄妄言就準備上床休息了。隻是,當他將被子掀開的那一瞬間,眼眸裏都要噴出來一團火來了。
那原本黑白的床單,竟然被換了印有溫檸照片的。而且,又在笑。
薄妄言麵一沉,下意識的就要手將那床單給扯下來扔出去。但是,手剛一到“溫檸”的手,薄妄言微微一頓。
最終,薄妄言還是沒有將那床單扔掉。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跑到樓下去睡。
關燈之後,躺在那張親的床上,薄妄言心神微。腦海裏的畫麵時一副接一副,後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
他隻知道,自己做了一夜的夢。
這夢,自然是繾綣旖旎的。以至於,早上醒來之後,薄妄言就冷著臉的看著那皺的床單,似乎泄憤似的,直接將床單扔進了垃圾桶裏。
而且,這一天清晨,已經在工作的傭人,破天荒的看著大爺親自拎著垃圾袋一臉沉的連早飯都沒吃,就出去了。
以至於後來的某一天,堂堂的薄總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頓覺麵掃地,二話不說的就按著懷裏過於勞累還睡著的妻子狠狠的將了一番,一如當初在夢裏的那般。
出於某種隻有當事人清楚的心理,薄妄言直接開著車就將垃圾袋送到了郊區的垃圾站,親眼看著它被銷毀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薄家,白佩嫻定好的鬧鍾一響,就興衝衝的衝到了四樓,想看看兒子的反應。卻未曾想,撲了個空。
看著已經打掃完正準備合上門出來的傭人,白佩嫻有點懵。
“三兒呢?”
“夫人,大爺一大早就走了,走的還著急的。”
走了?
白佩嫻二話不說,立馬衝進了薄妄言的房間,被子一掀,哪裏還有那漂亮大方的兒媳婦的臉呀。
“床單呢?”
傭人搖了搖頭,“我進來打掃的時候,就沒有見到床單,這才換上了一床新的。”
聽了這話,白佩嫻不甘心的在房間裏找了一圈,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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