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以為自己太傷心再加上心裏不停的問候著薄妄言,所以幻聽了。於是,就這麽哭著抬起了頭,結果,真的看到了居高臨下還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自己的薄妄言。
頓時,溫檸覺得更傷心了,哭的聲音都比剛才大了許多。
薄妄言皺著眉頭,頗為嫌棄的看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沒有一點形象可言的溫檸。要不是看磨磨唧唧的大半天不出來,自己也不會親自上來抓人了。
結果,還沒走近,就聽到一陣陣的哭聲,在這寂靜的晚上顯得刺耳極了。再一看,地上蹲著的可不是讓自己等了許久的溫檸嗎。
看著哭的如此傷心的溫檸,不知道還以為喪夫了呢。
“隻是讓你搬到薄家,換個地方住,至於這麽傷心嗎?”
聽著薄妄言裏吐出來的風涼話,溫檸惡狠狠的抹了一把臉,撿起了腳邊的一個小石子,用力的擲向薄妄言的小上。
別問為什麽不敢朝他臉上扔,問就是因為慫。至於為什麽扔小,因為不久之前剛過,夠。
就這麽砸一下,也不會傷著。
“稚。”
薄妄言看著滾落在自己腳邊的石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我就稚了,怎麽樣。”話音剛落,溫檸又連連撿起來好幾個小石子,扔向了薄妄言。而對方也沒有躲開,就這麽站在那隨扔,“搬出去的又不是你,離開自己家的也不是你,你當然沒覺了。都怪你,非要我搬。”
溫檸一邊扔、一邊說。直到腳邊再無石子可扔,直到自己的眼淚幹涸再也流不出來了,這才停了下來。
這麽一發泄,舒服多了。
但是,薄妄言卻黑了臉。他的那條子已經不能看了,一塊一塊的印記。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
剛舒了一口氣的溫檸,差點沒被薄妄言這幽幽的一句話給氣背過去。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我樂意,我就是喜歡自作自,用你管。”
話音剛落,溫檸也不管他了,一把拿過自己的箱子拖著就往路口走。
今晚的溫檸,注定了不可理喻。
看著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的溫檸,薄妄言眼眸微沉,一言不發的跟在了後麵。他還真是鹹吃蘿卜淡心,剛才就不應該上來接。
就應該讓在這哭死,省的糟心。
回到車上,司機和周延明顯的覺到這兩人氣氛不對勁了。上了車的溫檸,更是冷著臉的看著窗外。
不得不說,這氣質,像極了他們薄總。
而此時的薄家,燈通明,家裏能打開的燈幾乎全部開了。明明是晚上,卻是亮如白晝的。
收到消息的白佩嫻和薄明理,早早的就等在院子裏了。長脖子往外看了無數次,眼看著這脖子就要不了了,終於盼來了薄妄言的那輛車。
一路上,溫檸都沒有再和薄妄言說一句話。
眼看著薄家到了,冷著臉的溫檸,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的難過。
將的小作盡收眼底的薄妄言,蹙著眉,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這一路,溫檸蹲在地上哭的一一的畫麵,就未曾從他的腦海裏消失過。
薄妄言隻知道,心底有一從未有過的覺襲上心頭。
而這種奇怪的覺,一直擾了他一路。
直到車輛停下來,薄妄言一言不發的率先下了車,也不管車裏還坐著的溫檸,直接朝著屋走去。
溫檸也懶得搭理他,剛準備去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車窗上著的那兩張翹首以盼多時的臉。
頓時,嚇了一跳,連帶著心裏的那不舍都被嚇跑了。
“檸兒呀,總算把你盼來了。”
白佩嫻親自幫溫檸打開了車門,將牽下了車。
“都怪小三兒,通知的這麽晚,要不然爸媽一定將家裏好好的布置一下。”
溫檸被滿院的燈刺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媽,這麽晚了,還讓你和爸在這等著,實在太不應該了。”
“沒事,等你多晚都沒關係。走,趕進去吧,別站在外麵了。”
溫檸剛準備去拿行李箱,就被薄明理搶先了一步。沉浸在兒媳婦終於搬進來的喜悅之中的兩人,完完全全的忽略了他們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