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倏忽而過,一眨眼,澤哥兒都快兩歲了。
姜臻和顧珩婚一年多了,上京城圍繞姜臻的話題實在是多,這一年來,一直是上京風口浪尖的人。
的夫君是大名鼎鼎的鎮國公,年輕英武,俊非凡,引得上京多郎垂涎。
很有錢,是來自滇地的商戶,聽聞上京生意最走俏的幾間脂鋪子就是開的,就連江南多地都有的產業,不僅如此,的生意竟然做到了皇宮里,很多貴人都捧的場。
還異常貌,有沉魚落雁之姿,有傾國傾城之貌。
很有福氣,聽聞鎮國公的小世子,就是生的,未婚先孕。神奇的是鎮國公府的人沒人敢對不敬,聽聞長公主和老夫人極其喜,不要求早晚請安立規矩。
的夫君非常,潔自好,府里沒有通房,沒有姬妾,不用像上京的其他已婚子那樣,與姬妾斗智斗勇,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
的人緣還很神奇,聽聞和狀元府的謝夫人非常好,二人時常聚在一起,儼然是一對閨。還是安樂王府的座上賓,聽聞安樂王妃極其喜,把當兒一樣看待,時常邀過府玩樂。
放眼整個上京,能過得像這般如魚得水的子,實在是不多。
如何人不妒不羨?
外面的風言風語如何,姜臻其實并不太清楚。
生活嘛,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的幾家鋪子,都找了專人打理,每月月初只需和帳房先生合計賬目。
滇地的鋪子鞭長莫及,生意也不怎麼好,便賣掉了幾家鋪子,手里的余錢一下子多了起來。
加上每個月其他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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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收,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般進了姜臻的口袋,這些都是的錢,眉開眼笑地將一沓沓銀票裝進一個小箱子里,小箱子都快裝滿了。
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小箱子,有錢的覺真好,真覺得自己是個俗人。
婚半年左右的時候,姜臻便接過了府里的中饋大權。
陳氏還在世的時候,便教了姜臻中饋之道,這于而言,本也不是什麼難事,本來就是個商人,最是擅長與數字打道。
但是國公府如此大的門庭,事務也確實繁雜,姜臻花了好些天的時間才理清府里的賬目,每日又要整理賬冊,安排庶務,聽各類管家稟報事務,也要花去不的時間。
嫁給顧珩后,的應酬也多了起來,這也在的預料之中。
上京的貴和貴婦,時常會參加各種宴席,并不只是為了單純的玩樂。
世家大族之間,勢力錯綜復雜,彼此間的關系如同一張大網,相互勾連,人往來不得不顧。男人們在前方把臂周旋關系,也離不開人們在后頭經營家常。
再說,顧珩“起死回生”后,主向圣人出了兵權,坐上了吏部尚書的位置,看似是降了,但也是用兵權換了政權。
吏部為六部之首,向來執掌吏的任免、升遷、調、考績等一切事宜,掌吏部,相當于握住了百的生殺大權。
因此,作為吏
部尚書的夫人,日常的應酬必不可。
每天過得忙忙碌碌,有時候會出時間去狀元府找謝婉華聊聊天,一般也會上顧玥和姜姝。
姜姝也出嫁了,嫁給了容俊輝之后,過得實在是滋潤。
容俊輝是嫡次子,這次子娶媳婦,跟長子娶宗婦,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平日里姜姝可關起門和容俊輝過日子,悠閑又和和。
容俊輝為人穩重,事事又讓著,包容的大小姐脾氣。
若要說唯一添堵的地方,那就是姜姝還沒有把的小姑子容瑄搞定。
二人私下里時常斗法。
謝婉華過得也很是不錯,本就是恬淡婉約的子,婚后,和柳思行住在圣人賜的狀元府里。
狀元府不大,也就二進的院子,但也就他們夫妻二人住。
柳母和柳瀾依舊住在原來的地方。
姜臻很喜歡謝婉華,去狀元府去過多次,那狀元府的院子里種滿了花樹,被謝婉華布置得十分溫馨有煙火氣。
這日,四人又在謝婉華的狀元府里小聚。
大家都已出嫁,聊得話題自然都是丈夫和孩子。
謝婉華幾個月前生了個兒,嘟嘟的,十分招人喜,姜臻看了艷羨不已。
顧玥生的也是兒子,心思和姜臻一樣。
謝婉華打趣道:“你們快加油,爭取讓我們家珠珠明年多兩個妹妹,那就熱鬧了。”
四人分別的時候,顧玥拉住了姜臻,表有些猶豫:“阿臻,最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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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姜臻有些不著頭腦:“好的呀。”
話一落,忽地記起,自己竟是幾天都沒見到他的人影了。
朝廷上的事一忙,他有時候會在吏部衙署里住。
這段時間也忙得腳不沾地。
“怎麼了?”姜臻笑著問道。
顧玥支支吾吾:“我聽說,我聽說,哎呀,阿臻,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大哥吧。”
姜臻看著,沒有吱聲。
顧珩這幾日沒回家,是故意為之。
他的夫人實在是太能干了,把國公府的一應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把兒子照顧得也很妥帖,和上京的一干命婦應酬起來也是如魚得水。
就是時常把他給忘了,分給他的時間就那麼一丁點。
有次和柳思行、錢鈺喝酒時,喝到一半,那錢鈺就破天荒地要回家,一問原因,原來他新娶的妻子黏人得很,要求錢鈺必須在戌時之前回家。
不一會,就連柳思行都要告辭,說是要回家陪兒。
顧珩倒是落了單了,心里有說不出的郁悶。
細細想來,他的妻子并不黏他,不管他多晚回府,都不會仔細盤問。
顧珩越想心越堵。
索這幾天都不回府了,他倒要看看,還記不記得有個丈夫。
這日,顧珩和同僚去了趟花樓,喝得有點醉,剛從花樓出來,就見到了南星。
南星道:“夫人正四找您呢。”
顧珩面一喜,“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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