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和李書青站的地方比較遠,并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周云益看了一眼問“要過去跟衛公子打個招呼嗎?”
“不用。”
江瑤安搖頭,而后和周云益一起去了馬場后面的馬廄。
“這兩年周大哥對我多有照拂,如今周大哥要自立門戶了,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就送周大哥一匹良駒吧,希日后周大哥一切順利,前程似錦。”
江瑤安給周云益挑了一匹鮮亮的棗紅馬,那馬被養得極好,型高大,線條也很漂亮,就算不懂馬的人也能看出是匹好馬。
周云益只看了一眼便把目移向江瑤安“這馬的確是好馬,但無功不祿,東家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他向來都是坦磊落的。
確定喜歡就置辦家業,帶著誠意登門提親,決不接含糊不清的拒絕。
江瑤安頓了一下說“我沒想到周大哥會喜歡我,之前決定和離,我就沒打算再婚,這兩年我也只是把周大哥當兄長看待。”
周云益早有準備。
他的家世比衛景差太多,容貌氣度也遠遠比不上,到江家提親,旁人都會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江瑤安沒有因他的家世看輕,惡語相向已經很好了。
周云益點點頭,說“我知道東家對我并無男之,但如果東家不想回衛家,與我婚也許可以斷了衛公子的念想。”
他是真的很喜歡,喜歡到愿意搭上全部家幫演戲。
就算最后不在一起,他也甘之如飴。
江瑤安沒想到周云益的姿態會放得這樣低,愣了一瞬,搖頭道“我和他的事早就了結,沒必要搭上周大哥演戲,那樣對你對他都不公平。”
江瑤安已經不年輕了,以前可能會考慮周云益的做法,如今卻只覺得所有人的真心都是應該被尊重的,不能因為周云益喜歡自己,愿意為自己犧牲,就理直氣壯的利用他。
不能走三叔的老路。
江瑤安看得通,態度也比周云益預想的更堅決,他想了想說“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我既然已經看清自己的心,也不會輕易更改,我不會你,也不會做任何越矩的事,你不要躲著我,行嗎?”
他還想繼續對好。
這個要求不算高,江瑤安思索了片刻便答應下來。
和衛家的合作達后,周云益很快就要去往其他地方幫著立聯絡,他們相的時間會減很多,周云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遇到更喜歡的人了,沒必要做得太絕。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兩人一起騎馬回去,周云益騎的正是江瑤安送的那匹馬。
不遠,李書青對衛景說“這個周云益的和江小姐一直走得很近,江小姐前幾日還花重金來馬場挑了一匹好馬送給他,衛公子若是想與江小姐和好如初,恐怕得先把他從江小姐邊趕走才行。”
上次鬧得不歡而散,李書青回去后冷靜想想,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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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不能得罪衛家,今日特意把衛景約出來,一為賠罪,二則是把江瑤安這兩年在郴州的況都告訴衛景,示好邀功。
衛景把玩著手里的弓弩沒有回應,李書青想了想又說“其實不止周云益,還有好些男子都與江小姐往來甚,江小姐畢竟開著鏢局,免不了在外拋頭面。”
自越西歸順,昭陵對子的約束了些,但子行商還是數,背后非議江瑤安的人不,李書青也暗指江瑤安行為不端。
沒有哪個男子能夠接自己的人被別人玩弄,衛景若是對江瑤安失去興趣,李明儀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
李書青暗中觀察著衛景的神,見他沒有要怒維護江瑤安的意思,又列舉了幾件事來佐證江瑤安的罪行。
衛景一直沒有反駁,李書青漸漸忘我,語氣漸漸變得輕蔑“我聽聞江小姐時曾追著另外一個姓葉的年跑,那位葉爺飽讀詩書,分明不喜歡,卻始終不肯放棄,還害得另外一名無辜子尋短見……”
葉俊修和江瑤安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葉家早就被抄家流放,李書青只打聽到一點兒消息就把江瑤安說了不知廉恥倒別人,還死別人的惡毒之人。
李書青適時止了聲,留下無限的遐想空間。
衛景挑了一支箭搭在弦上,漫不經心道“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那姓葉的兩面三刀,到拈花惹草,還非哄著小青梅不放,最后小青梅醒悟過來,果斷與他劃清界限,另覓如意郎君,怎麼到你里,就顛倒了黑白?”
話音落下,衛景舉起弓箭,對準李書青。
馬場的箭是用來練習箭的,箭鏃并不鋒利,但由一個年男子出,也足以傷人。
李書青被嚇得后退幾步,臉瞬間慘白,連忙解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并不是要中傷江小姐的意思,衛公子你別誤會。”
衛景一點點拉開弓弦,冷冷地說“我與夫妻五載,好不好,我比誰都清楚,不到旁人置喙。”
箭在弦上,李書青蹦不出半個字來反駁,連聲附和“是我多了,請衛公子恕罪,若衛公子覺得不解氣,我還可以親自登門向江小姐賠罪!”
李書青這會兒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只想讓衛景放下箭,別傷害自己。
他爹雖然是一州州府,但他還沒有考取功名,他一個大男人在這兒嚼舌議論一個婦人的是非本就不彩,衛景就算傷了他,也不會到太大的責罰,關鍵他自己還不敢宣揚出去。
“我衛家世代為商,府中眷還在閨閣時就會掌管賬簿,我小姑姑更是在越西為百姓謀福祉,深所有人戴,吾妻開這個鏢局是為那些曾為昭陵立下汗功勞的將士能過上安穩日子,你有什麼資格看不上?”
衛景每說一句,手中的弦就會拉的更。
李書青早已是大汗淋漓,雙也跟著發,他還想解釋,這時衛景松手,那箭筆直的中他的心窩。
李書青駭然的瞪大眼睛,還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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