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太多,一大早,忠勇伯府大門外就停滿了馬車。
花容他們來的不算早,本以為要等好一會兒才能進去,馬車剛停下,江云騅的聲音就傳來“伯父伯母來了,請隨晚輩進去休息。”
清溪眼前一亮,小聲嘀咕“小姐,三爺親自來接你呢。”
花容橫了清溪一眼,示意不要胡說話,而后掀簾下了馬車。
江云騅一眼就看到了花容,衛映辰卻在此時上前擋住他的視線“今日人這麼多,男眷應該會分席,三爺可以先帶我們去男賓席。”
這話挑不出病,江云騅收回目,領著衛映辰和景侯往里走,花容則和幾位妹妹跟著阮氏去到后院。
后院已坐了不人,殷氏忙著待客,蕭茗悠和江云嵐在左右幫忙招呼。
蕭茗悠今日也是心打扮過的,在忠勇伯府像在自己家,舉止大方,溫有禮,對的稱贊絡繹不絕。
阮氏一到,蕭茗悠立刻上前迎接“衛伯母,阿寧,你們來了。”
蕭茗悠彎眸笑著,語氣親昵,好像之前被衛映辰穿的難堪本不曾發生。
看到花容后,蕭茗悠表微僵,其他人也都被驚到。
阮氏給府里眷都裁了新,花容上的服比平日要俏麗活潑些,加上心挑選的珠翠,花容的優點被突出放大,漂亮且優雅,毫不輸蕭茗悠。
花容笑著向蕭茗悠回禮,而后向殷氏福道“衛寧見過夫人。”
殷氏原本對花容存有偏見,以為是個離經叛道的假小子,今日一見卻發現貌過人,儀態規矩也都挑不出什麼病。
殷氏笑著頷首,招呼阮氏落座。
這些世家夫人經常在宴上相見,沒什麼好聊的,向殷氏道完喜,話題很自然的落到阮氏上。
衛家剛遷回瀚京,雖然在朝中并無建樹,但那樣雄厚的家業,想要結的人還是不。
阮氏擅長際,很快與這些世家夫人打一團,花容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只偶爾應答幾句,乖巧聽話,殷氏見狀對花容的偏見了些。
這衛家小姑娘也沒有想象中那般不堪。
這些世家夫人都是人,蕭茗悠不敢在們眼皮子底下耍什麼花招,見時機差不多,挽著殷氏的胳膊撒“干娘,我想帶這些姐妹去看兄長他們賽馬球。”
三個兒子都沒有婚,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殷氏特意準備了馬球比賽,讓他們好好展示風采,殷氏一早就想好讓蕭茗悠帶著這些小姑娘過去,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但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蕭茗悠非常得殷氏的看重和寵。
出了院子,眾人便都簇擁在蕭茗悠邊。
江云飛和江云揚常年在軍中,眾人把他們想象五大三的武將,皆是不敢肖想,江云騅又和蕭茗悠是青梅竹馬,眾人只想著討好蕭茗悠,日后還能與忠勇伯府攀些。
蕭茗悠被眾人圍著不開,并未發覺花容和衛家幾位姑娘落在后面了冷落,花容倒是落得自在,慢悠悠的打探四周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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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忠勇伯府的時候已經六歲,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這麼多年伯府并沒有多大的變化,走在其中竟是都覺得悉。
沒多久,眾人就到了校場。
們來的剛好,馬球比賽的人員已經到齊,騎著馬各自為營。
今日來的都是勛貴子弟,一個個都著不俗,騎在馬上更是英姿發。
眾人一時看花了眼,花容抬頭卻一眼就看到了江云騅。
倒不是花容故意尋他,而是他穿的實在是太花哨惹眼了。
打馬球會出汗,還有可能弄臟服,眾人都穿了比較耐臟的暗衫,江云騅卻反其道而行,穿了一月白錦,服上繡著幾尾活靈活現的大紅錦鯉,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江云揚眼尖,見眷來了,策馬來到江云飛邊,低聲打趣“大哥你說阿騅今日穿這樣像不像那賣力求偶的撲棱蛾子?”
江云揚也知道江云騅給衛家送楊桃和請帖的事,只覺得這個三弟真是不值錢極了,又不是娶不到媳婦兒,這麼上趕著做什麼?也不怕以后被媳婦兒欺負到頭上去?
“士為悅己者容,沒什麼不好的。”
江云飛語氣冷淡,并不覺得江云騅的行為有什麼可笑的。
江云揚眉梢微挑,想到自家冷冰冰的大哥日后了心可能也會如此,角便控制不住瘋狂上揚。
他可太想知道大哥為所困會是什麼樣了。
眷們在尋找最好的觀賽之地,江云揚搜索了一番為江云飛指出花容的方向“那就是阿騅喜歡的衛家姑娘,大哥可覺得眼?”
距離很遠,兩人看不太清楚花容的連,只看到形窈窕,著不俗。
江云飛沒有評判花容的樣貌,只微微側眸,冷冰冰的看著江云揚“你何時去的衛家?”
衛寧尚未出閣,這幾日又在家中養傷,江云揚就算去衛家拜訪,也見不到,唯一的解釋是他做了翻墻窺之事。
江云揚臉上笑意微收“我就是偶然間到撇了一眼,這名字好記的,人也好看,所以……”
話沒說完,江云揚被一腳踢下馬。
眾人好奇的看過來,江云飛正氣凜然地說“我和二弟上過戰場,力遠非常人所及,由我參賽,我方一個人才算公正。”
這話雖然自信,卻也不偏不倚,眾人都沒有異議。
很快,銅鑼聲響起,第一場比賽開始。
眷們也已經找到地方觀賽,剛開始賽況并不激烈,眾人還有時間閑聊。
“之前有傳聞說江大爺和江二爺可力扛千斤,生得五大三,面容可怖,如今看來流言一點兒都不可信啊。”
“是啊,這二位爺不僅不丑,還十分俊朗呢。”
不人的心思都活絡起來。
如今昭陵國力強盛,邊關沒多戰事,江云飛和江云揚雖在軍中任職,卻也不會有裹尸沙場的危險,他們長得這樣俊朗好看,若為夫君倒也極有安全。
蕭茗悠在這時看向花容問“大哥三哥都與阿寧有,阿寧覺得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