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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天破戒了嗎》 第37章 真礙眼啊

薑清慈眼皮子跳了跳。

    又不是三歲孩子了,怎麽可能連個路都走不好天天摔?但這話又不能說。

    著頭皮說:“是,昨日回去的時候,臣去見了阿娘和阿姊,一時貪杯又吃多了酒,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小心又摔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

    “不過王爺放心,臣不會耽誤甘州賑災的。”

    顧宴禮將臉上的不自然收進眼底,以為是被自己穿了糗事而尷尬,輕笑:

    “不用這麽拚命。”

    薑清慈暗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也不想拚命,就那三倍的俸祿也不夠去拚命的,但凡顧宴禮今天沒來逮上朝,都能心安理得地再敲一天早朝。

    但是不行。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私底下再怎麽不願,明麵上也得裝一裝。

    薑清慈皮笑不笑:

    “都是臣應該做的。”

    “這裏沒有外人,你怎麽也學那些老東西一板一眼的?”

    顧宴禮不悅地皺眉,試圖將那煩躁下去,手要彈腦崩。

    馬車在這時晃了一下,薑清慈順勢將手邊的糕點塞進他的手裏,不躲開他的

    顧宴禮眼中一閃而過詫異,盯著手裏那塊糕點,眸底冷氣漸漸浮起,挑眼掠向對麵的薑清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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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您和宋小姐不日就要結秦晉之好,這樣不妥。”

    “我說過了,娶隻是權宜之計。”顧宴禮不耐煩地扔掉那塊糕點,扯過幾上的帕子手,“我以為你經過這三年會懂點兒事,怎麽還和以前一樣,為一點兒小事爭風吃醋?”

    薑清慈又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照常敷衍:

    “您說的都對。”

    顧宴禮當又在和自己置氣,也不想哄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車廂安靜如

    馬車在這時停下,薑清慈如釋重負,便在太監的指引下,到自己該去的位置站定,雙手疊,垂在前,捧著笏板,不地靠柱子,補覺。

    保皇派和攝政王派照常吵得不可開槍舌戰,唾沫橫生。

    薑清慈閉著眼,時不時地垂頭,又抬頭,看上去像是在點頭,偶爾臉上被他們濺上唾沫星子,才渾渾噩噩地將眼睛睜開一條,抬手抹去,然後歪頭換個方向繼續睡。

    沈確就是個傀儡皇帝,上朝一般就是看熱鬧。

    他高坐金鑾殿上,眼睛卻是看向薑清慈,一寸寸描摹著的五

    也許是昨晚被他折騰得狠了,薑清慈眼底一片烏青,原本紅潤的,也因為失水過多而變得有些幹裂。

    微的碎發在鬢角,下垂的眼角為平添了幾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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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在南蠻那三年盡了苦,其實很瘦,寬大的袍穿在上,鬆鬆垮垮的,像掛在架子上,因著斜靠柱子的作,纖長的腰線若若現。

    日從殿外打進來,在殿前打出一片就那樣,幹幹淨淨地站在裏麵,影子被拉得很長。

    像不諳世事的神。

    但隻有他知道,在無人窺見的角落裏,幹幹淨淨的,會因為他而染上念,墜凡塵。

    的腰也很,一隻手就能掐住,被折疊各種弧度,印上他的牙痕。

    是獨屬於他的。

    他不會放手的。

    偏執的念頭一經播種,就在心裏紮發芽,眨眼間生長參天大樹。

    真想將永遠綁在邊啊。

    沈確眸暗暗,思緒起伏。

    一旁的小李子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和他說話:

    “陛下,薑大人應該是病還沒好,今日早朝前,有人看見他從攝政王的馬車上下來,走路一瘸一拐的。”

    沈確一怔,周殺氣頓起:

    “攝政王?”

    “和皇叔一起來的?”

    小李子也不知道好端端的,自家陛下怎麽就突然就這麽生氣了。

    但陛下問話,他不敢不答,老老實實地點頭:

    “是的,奴才猜是薑大人傷了,行不便,王爺便順路帶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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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想,他這話說出來,沈確的臉更黑了。

    他混不吝地往龍椅上歪去,輕咳一聲打斷朝臣們的爭執,目顧宴禮,狀若不經意地問:

    “那皇叔覺得,該派誰去甘州賑災?”

    爭吵的兩派人安靜了下來。

    宋丞相也直了腰板,想起上次薑清慈同他說的話,更是怒從心底起,他手持笏板,怒目直視著顧宴禮,冷笑:

    “怎麽,戶部侍郎不行,工部侍郎不行,王爺莫不是有比這二人更合適的人選?”

    “還是說,你能屈尊降貴親自去甘州走一趟察民啊?”

    “這倒是啊……”有人竊竊私語,“問題是他提出來的,解決方法他是沒有的,我們說一個他否一個,他怎麽不自己去?”

    沈確單手撐著腮,將殿眾人臉上的表變化收在眼裏,不耐煩地說:

    “要不皇叔去吧,省得眾位卿家再吵吵嚷嚷,朕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眾人的視線齊聚在顧宴禮上,似乎要他給個說法。

    顧宴禮隻當沒聽見沈確這句草包發言,他坐在太師椅上,不地掃了一眼不遠還在靠著柱子打盹兒的薑清慈,眉腳皺起,輕咳一聲。

    裴知聿立刻悄悄用笏板捅了捅薑清慈的後腰。

    睡夢中的薑清慈猛地抬起頭,便發覺四周一片寂靜,一臉懵。

    裴知聿小步上前一步,小聲提醒:“現在在商量讓誰牽頭去賑災。”

    薑清慈激地向他投去一眼,上前一步請命:

    “臣可以去甘州。”

    因著薑清慈剛才那一句話,眾人一同看向,各個一臉恍然:

    “哦對,忘了還有個薑丞相。”

    這也不怪他們,實在是薑清慈自從回來後,就一直很沒有存在,他們已經習慣了三年沒有薑清慈摻和的局麵,眼下被顧宴禮這麽一提醒,才想起還有個薑清慈。

    反應過來後,立刻就有人反對:

    “他在南蠻呆了三年不問政事,能幹得了這差事嗎?顧宴禮這逆賊,怕不是又在打什麽混主意。”

    “臣反對,臣還是覺得戶部侍郎更合適。”

    “臣倒是覺得薑丞相更適合,他在南蠻三年,深下訪民,這次賑災由他牽手,臣沒有異議。”

    眼看兩派又有要吵起來的架勢,顧宴禮撐開灑金折扇,在前搖了搖,眼神在龍椅上的沈確上一掃而過,眼底泛起嘲諷的意味:

    “本王也覺得薑丞相更合適,陛下覺得呢?”

    沈確目灼灼地看著,藏在龍袍下的指骨攥

    真礙眼啊。

    “朕沒有意見。”他眨眨眼,做出一副無賴的姿態,“朕也想去甘州玩,皇叔不去的話,那就讓朕和薑卿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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