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答案讓招凝僵在原地, 直到被秦恪淵摟進懷里，輕輕著后發安著。

“莫憂心，萬事皆有轉機, 既然東皇鼎能夠填補空, 也許就有其他的神也能夠代替它。”

或許有機會他們可以對東皇鼎追溯源，明白東皇鼎能夠填補空的源, 這般就能去尋類似的可替代神了。

招凝閉目靠在他懷里, 耳邊是秦恪淵心臟跳的聲音，很慢, 以致于招凝有一種秦恪淵隨時會陷衰中，可是秦恪淵不過還只是元神境界。

這一遭天府經歷, 那古怪的天外天牽連出很多約約的真相，但卻是散碎的，無法串聯起來。

如果當真能知曉其中的源, 或許招凝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以及秦恪淵會因此傷的最本的原因。

他們這般站了片刻，就在這時, 秦恪淵忽然拍了拍招凝后背，提醒招凝抬眼看一看, 招凝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卻見那天的界眼可見的向前進了一步。

此時是整個空間天地靈氣最活躍的時候, 似乎僅僅在這個時候, 這天幕才會有靜。

幾百年的時間, 招凝經歷過很多地方，神境的天涯海角, 九州的天涯海角，時空裂中的天涯海角, 再不濟還有皇甫家的空間，他們的邊緣都有著無法的規律，從來不想這天府的空間這般向收著，有這般明顯的邊界，難怪皇甫敬說，正是因為有這邊界的況，使得整個天府都混不已。

“師叔，你說以這樣的速度，這天最后會小到一粒微塵嗎？”

“會。”秦恪淵肯定的說道，“不過這個時間很漫長，許是要幾百萬年的時間。”

“但，只要這樣的結論是肯定的，這天府之中的人永遠都會畏懼這個結果，從而想辦法拼命從這里逃離。”招凝說著。

秦恪淵應了一聲，他和招凝的觀點是一致的，“如果沒有升龍階，便會有其他通往禹余九重天的方法，又或者，現在，被我們發現的方法只是這一個而已，之中還有很多這樣的出口。”

招凝沉默了。

不知道這樣的結論是正確還是錯誤的，如果天府眾人和皇甫敬那般，只是為了有一生存機會，只是為了能妥善傳承下去，對于偌大的禹余九重天來說，多一個家族，多幾百個家族都是無所謂的，但是，多一個萬靈殿，怕是就會出現更多像是詭隕山的地方。

如今想來，那從詭隕山逃離的元靈，怕是和萬靈殿不了干系。

招凝抬眸問秦恪淵，“我們要現在去萬靈殿，還是等他們來。”

秦恪淵輕笑了一聲，“人生地不，還是有人引著比較好。”

招凝應了一聲，只是目中有些許的擔憂，只是對秦恪淵的，但……既然秦恪淵說這是機緣，招凝便咽下了那些憂慮，招凝從來不是因為畏懼而踟躕不前的人。

他們來天涯海角本就是來尋嫣然等人的，故而在看過天涯海角的異狀之后，并沒有離開，掐算了嫣然等人所在的位置之后，便去到嫣然等人的方向。

彼時，嫣然正跟在一群修真者后面，他們正在拆除坊市。

這個坊市離天涯海角只有三丈的距離。

即使是招凝和秦恪淵落坊市時，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天也有一種額外的迫。

可是看到所有修真者都在加拆除建筑中的制，收起里面的陣法，將所有的東西打包進儲容中，還有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違和。

嫣然正在幫著一個低階修真者將店鋪的陣法拆除出來，這陣法不知道已經開放了多久，至應該不是這個低階修真者設立在此地的，他對這陣法極度的不練，于是在拆除的過程中竟然自己陷到陣法中出不來。

這陣法本就是一種放置盜竊的迷蹤陣法，對于以店鋪在修真界求生的低階修真者來說，他們沒有很高的修行天賦，這店鋪就是他們的全部，即使有盜竊者也不敢輕易得罪，便只能靠這個迷蹤陣法震懾對方。

修真界無奇不有，有的修真者正統大道不好好走，卻喜習一些偏門的奇門異，比如神之，他們小到竊取修真者上的寶貝、店鋪里的商品，大到竊天竊地、竊取氣運。

有的時候這樣的功法讓人防不勝防，有的時候這樣的功法又讓人覺得是邪修之道。

不過對于這些店鋪的低階修真者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他們靠著店鋪在坊市中存活，以期那一天能夠得到什麼驚世機緣擺這般平凡的修行之路，又或者繁衍后代希后輩能夠從中有極佳的修煉天賦以致于能夠擺這樣的命運。

“這個坊市已經建立了十萬年了。”這時，兩人后忽然傳來聲音。

招凝和秦恪淵轉眸去看，見司憶走到了旁側，轉頭對他們微微頷首示意。

“兩位出關了。”司憶笑道，又問，“秦尊者的傷勢可恢復了。”

秦恪淵只回答了“尚可”二字。

招凝問道，“十萬年的時間，這天幕邊界收攏了多？”

司憶說道，“百里距離。”

招凝估算著，“這速度似乎有些慢。”

司憶說道，“因為最近速度加快了些，不管那些天道吞噬的說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天幕的確是真的。”

招凝沉默了片刻，秦恪淵問道，“他們要搬到何去？”

司憶說道，“聽說想要搬到百里外大的一座坊市去，聽說之前是一舊址，只是因為大能爭斗而殃及，最后被毀去了。”

司憶說的平淡，這種相爭的事在天府之中很是尋常。

“哎呀，走這邊，你又走錯了。”嫣然嫌棄的聲音從不遠傳來，“難怪你能困在這陣法之中，怎的這般笨！那你之前開店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在自己的店里迷路呢？”

“也不是沒有過。”就聽到一聲嘟囔聲，只把嫣然聽得更加氣憤了，實在想不通，隨口說兩句，對方還因此應上了。

司憶聞言笑了笑，而后慨道，“嫣然這丫頭果然還是只有幾百歲，這般純粹天真，還是個小孩子心。”

同境界之下，司憶看不出招凝的骨齡，如果知道，招凝與嫣然差不多，或許會更加慨，不同心真的是不同的模樣，又或者驚愕招凝的天賦。

那店鋪的頂已經被提前拆卸了，而墻大部分的木質結構也被卸了，以致于整個店里都于一種開放的狀態。

按照店鋪的主人的話來說，這個店鋪在這里開了千年了，這些支撐店鋪的木頭都算是千年靈木了，得好生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