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捧雪猶如凝脂一般，細膩潤，幾乎如水一般在自己口齒間流淌，又有縷縷幽香縈繞著，帶著一閨閣小娘子特有的清甜幽香。

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把吃了。

這一刻會想起過去，想起他和希錦的最初。

他人生中第一次悸便是因了，那時候于他而言是鏡中花水中月，他怎麼能想到，有一日他能埋首下來，恣意貪婪地吃。

這麼吃著間，希錦低低地了聲。

似乎有些疼，他是用了些力道的。

然而阿疇卻越發意。

那聲調低低的，已經進了骨的婉轉。

他抬眼看過去，白白的一片，著嫵的紅。

他結滾：“那我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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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春日的風輕拂過窗欞，那廊檐下擺著的朱梅仿佛有胭脂要滴落一般，紅艷艷到了極致。

希錦跟沒骨頭一樣趴在窗欞前，羊脂玉般的子泛著紅暈，雪白團卻留下了目驚心的指印，糜艷曖昧，不堪目。

阿疇有著結實理的膛就在后面著，兩只手從纖腰繞過去抱著，托著，不讓落。

希錦無力地趴著，既覺得爽，卻又覺丟臉。

不曾想這在昔日家中最后一次，竟是這般!

他可真是一條狗，外面沒人要的野狗，捉住了，竟是要這般來!

阿疇俯首下來，在耳邊輕哄著：“是疼了嗎?”

希錦一聽，便嗚咽起來：“你不是人!”

他竟讓這麼趴著，希錦想起時偶爾僻靜巷子看到過的景，雖一閃而逝，但看得真真切切。

狗才那樣呢!

搭搭的，低聲埋怨：“你之前還說，外面閑漢不知憐惜，倒仿佛你多好，誰知你竟這樣對我，我又不是那外面什麼不正經的，你竟這麼待我，你，你就不是人，你是狗，野狗!”

這話是不能罵皇太孫的，大逆不道，可這會兒希錦顧不上了。

阿疇聽哭得哼哼唧唧，尾音上，簡直就跟尾草一般撥撓著他的心。

他輕咬了一口細膩的臉頰，啞聲道：“嗯，是狗，希錦的狗。”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越發低了聲音，在耳邊低語了一句。

蒙著紗的低啞聲音傳希錦耳中，那麼清沉聽的聲音，言語卻很是不堪。

希錦聽得，只覺尾椎骨都了，兩一癱，就差點跌落地上。

往日的阿疇是冷清的，并不會多言語，只知道悶聲來，當了皇太孫的阿疇其實并不那麼好拿，他有他脈傳承的傲氣。

可如今，他竟說出這等言語來!

褪去那尊貴華麗的袍，沒了那世俗賦予的份，心底抑的暗沖撞而出，他直白地對這麼說!

不敢置信，著兒道：“你，你——”

他到底是不是人，話本都沒他這麼不堪!

阿疇卻是從后面摟住，幾乎將半抱起來。

這種姿勢讓他仿佛抱著一個嬰兒般。

希錦想掙扎的，但是卻掙扎不得，是閨閣弱子，他卻是出鋪子四跑的郎君，這哪能比呢!

他自頸旁俯下來，細的呼吸輕灑在耳邊：“希錦舍不得，我更舍不得，不過我們去燕京城，會有更好的。”

說著間，他抱著走到了那鏡臺旁，道：“往日我最喜看希錦梳妝，以前希錦只能用銀簪，以后卻可以穿金了，大的釵子都好看，希錦每日換一個新的，好不好?”

希錦如今著不整，又被他這樣抱著，其實心里是恥的。

蜷在他懷中，只很低地應了下。

阿疇又抱著過去榻旁：“這木榻自然是好的，不過到了燕京城，我們房中擺的是黑漆檀木圍子榻，上面雕龍畫的，比這個要寬闊，也很穩當，我們就算在上面打滾也不會有半點靜，你喜歡嗎?”

希錦巍巍攀著他頸子：“喜歡。”

阿疇又抱著走到窗前，窗自是關著的，看不到外面。

他低首在耳邊道：“前些日子你還說要采買兩個丫鬟，要調理出好的來，以后也不必買，我們府中會有許多丫鬟，每日你醒來，便有十幾個都在外面候著，等著伺候你，給你穿金戴銀。”

這次，希錦也不待阿疇問，將臉兒著他的口，低聲道：“喜歡!”

阿疇看著，便輕笑了下，墨黑的眸子中滿溢著溫。

他輕笑著說：“不過我也要和你說明白，前面雖是一片錦繡富貴，可也不是那麼輕易的，這個世上原沒有白得的富貴，縱然我是皇室脈也是一樣的，總歸要付出代價。我們過去燕京城，只怕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會有一些辛苦。”

希錦聽明白了。

喃喃地道：“那我到底是不是大娘子?”

阿疇：“是，當然是，你我為結發夫妻，我在，你就是我的大娘子。”

他將臉埋在希錦發間，有些貪婪地嗅著那馨香：“一輩子的大娘子。”

他仿佛對很是依，希錦也不由摟著他的腦袋，輕他的發。

阿疇：“若有朝一日，我得登大寶，那你便是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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