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道上,車輛行駛較。
賀扶羨調了輔助駕駛,手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問起,“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當初為什麽要跟厲聞舟在一起啊?”
喻淺收回看窗外的視線,咽口水時舌頭的刺痛讓蹩起眉頭,“你平時也這麽八卦嗎?”
“我不八卦,我是關心你。”賀扶羨一本正經的口吻,“換別人,我才懶得問呢。”
喻淺忍著舌頭刺痛的不適,語氣盡量顯得輕鬆些,“謝謝你的關心,不過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拿出來談。”
跟厲聞舟那些過往,說不出來並不彩,認為永遠爛肚子裏是對這段最好的理方式。
賀扶羨看出不想說,也就沒有再追問,自言自語了幾句,“這個男人注定給不了你安穩的未來,為了名利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連自己老子都算計,心思太深沉了,幸好你沒跟他。”
這嘀嘀咕咕的聲音沒刻意收著,喻淺聽清楚了大半。
前幾句沒在意。
那句‘連自已老子都算計’的話,讓喻淺聽了進去,問,“厲聞舟什麽時候算計了厲老爺子?”
“就昨晚……”
賀扶羨換了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回答到一半,他忽然反應過來什麽,轉頭去看喻淺,“哦對,你現在不可能知道這事。”
“……”
這話勾起了喻淺的好奇心,想弄清楚算計是怎麽回事,但還沒等開口,賀扶羨已經主告訴,“其實昨晚宣布訂婚的事,厲老爺子事前本不知道。”
喻淺越聽越疑:“怎麽會……”
“怎麽不會!”
賀扶羨單手打著方向盤,語調散漫,“我聽我哥說的,厲老爺子了換繼承人的心思,你不知道很正常,厲家除了厲老爺子和厲聞舟,估計也沒其他人知道。”
聽到這些話,喻淺怎麽想都不太對,“可是厲聞舟為家主是厲老爺子早就欽定的事,也是整個厲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實,何況……整個厲家有能力掌權的隻有厲聞舟,厲老爺子更是早就對他給予了厚,也多次當眾說過權的話,不可能輕易讓人取代厲聞舟的位置。”
賀扶羨沒搭腔了,表耐人尋味。
“我雖然沒有進厲氏工作,卻也知道厲聞舟如今在厲氏的地位有多不可搖,而厲老爺子現在已經是半退狀態,就算真的了這樣的心思,也換不了人,那些元老不會同意,厲氏注定隻能是厲聞舟接手。”
說到最後,喻淺似乎被自己的這些話安。
察覺旁的人變得安靜,喻淺扭頭看去,“你笑什麽?”
賀扶羨嗤笑:“我在笑,你都已經被傷這樣,可一聽到關於那個男人的事,就立馬變得又張又擔心。”
“……”
賀扶羨是真的替喻淺不值:“你一心想著他,他想著的卻是不計一切手段穩住繼承權,他眼裏隻有利益,就算你這次不甘心繼續跟著他,將來呢?將來他照樣把你當利益的犧牲品,用你去換取他想要的利益。”
這次喻淺沒有反駁。
因為剛才在聽到厲老爺子打算換接班人時,第一反應確實很擔心。
和厲聞舟,不止三年,喜歡他很久很久了……隻是他從來不知道而已,這段關係的結束,走不出來的隻會是……
“好了你別難過,我不說就是了。”意識到自己的多惹得喻淺不開心,賀扶羨很自責。
喻淺搖了搖頭。
忽然想起什麽,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爺爺想要易權給誰?”
也許這個人是厲老爺子改變主意的關鍵。
路口亮起紅燈,賀扶羨踩下剎車,幽幽道,“還能有誰,肯定是厲家的長孫唄。”
厲家的長孫,那是——厲應樓。
想了想說:“也許是大哥要爭權……”
畢竟厲聞舟是親兒子,又是最看重最優秀、用心培養出來的,怎麽會突然說換就換,除非是厲應樓在爭權,用什麽辦法搖了厲老爺子的心思。
“大兒子不爭不搶,沒想到生了個又爭又搶的大孫子,真有意思。”
賀扶羨嘖了聲,扭頭看向喻淺,“你猜最後誰勝出?”
綠燈亮起。
賀扶羨啟車子的同時,聽到喻淺的回答,“厲聞舟已經跟你們賀家達同盟,最後誰勝出,答案不是已經顯而易見嗎。”
賀扶羨語氣有些開心:“看吧,我就知道說到最後,你會信的,厲聞舟他就是個為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喻淺沉默地接這個事實。
盡管得知他不是真的賀小姐才聯姻,可就算沒有賀小姐也會是別的人,他要娶的,隻能是對他宏圖有利的人。
車子慢慢拐私道,前麵不遠就是賀宅。
喻淺認出了這條路,對賀扶羨說,“停車。”
賀扶羨解釋:“不是帶你去我家。”
喻淺:“我沒瞎,認得這條路。”
何況來過兩回了,記得很清楚,這就是去賀家的路。
賀扶羨委屈:“我回去換裳,出來太急服都沒換,損麵子,等我換了就送你回去。”
喻淺看了眼中控屏上的時間,已經下午四點過,那就看在賀扶羨把帶走的份上,點頭同意了。
車開回賀宅。
喻淺沒下車,說在車裏等,賀扶羨跑得快,說很快就回來。
車恢複安靜,喻淺凝神都能知自己的心跳,想起剛才賀扶羨告訴的那些消息,猶豫片刻後拿出了手機。
指尖在屏幕劃一會,然後輕下去。
不多時,聽筒裏傳來厲應樓溫的聲音,他一如往常那樣喊,“淺淺。”
沒等喻淺說話,厲應樓先提及,“三叔與賀家千金聯姻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商業聯姻的消息一經報道,傳開的速度猶如風吹過整片森林。
“嗯。”平靜地應了聲,關於厲聞舟不知道說什麽。
厲應樓還特意解釋:“我沒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是害怕無論我說什麽都會讓你困擾,我在等你回來。”
喻淺抿了抿角:“大哥,我明天回來。”
“真的嗎?”
能聽出來厲應樓的語氣很高興。
喻淺卻問:“爺爺沒跟你說嗎?”
提起厲老爺子,厲應樓的語氣頓時變得有些頹氣,“爺爺因為那天的事,還在生氣,一直沒理會我。”
喻淺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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