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個字，我直接給你扎啞了！”

蘇染汐抬手往他屁上狠狠了一掌，對待這小子跟養個青春叛逆期的兒子差不多，“了傷還忍著不說，早知道不用你來幫忙設置機關，鐵十三帶著青鴿一起也行。”

不過——

“你這罵人的小詞倒是一套一套的，語學的不錯，就是怎麼聽著這麼耳呢！”

蘇染汐眉眼一挑，抹好了藥將人翻過來，若有所思道，“仔細看一看，你跟夏凜梟的眉眼長得有一丟丟的相似，看你言辭之間對他不甚尊重的樣子，必然不是個普通暗衛。”

“你一提起他就這麼苦大仇深，卻還一直屁顛屁顛跟著他，也不跟師門匯報一聲就跑去嶺北給夏凜梟賣命，刺殺嶺北皇室，一走好幾個月……怎麼著，你倆還是相相殺的極品親戚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豈料，靈犀臉一青，變臉比變天還快，恨不能削了眉眼一般憤怒，“誰跟他長得像！你瞎了嗎？我比他年輕比他好看還比他朝氣蓬，哪里像了？”

像是被到了傷口，他氣得口不擇言：“我看你就是空閨寂寞，思春了！”

熊孩子不聽話怎麼辦？

多半是打了！

“你師父我正值青春，偶爾思個春也是人之常，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紅齒白脾氣壞的小公子，名義上還是我徒弟，思起來格外有忌……”蘇染汐干凈手指上的藥膏，挑起靈犀的下頜打量一眼，目又故意往下瞥一眼，看得年滿面通紅，指尖蜷，仿佛懷了春的一般，憤怒中突然染了幾分，“你看什麼看！下流無恥的人，什麼狗屁忌，你你你敢我一下……”

蘇染汐挑眉，五指劃過他眉眼，笑得跟老狐貍似的，“你，又怎麼樣？這里林深葉茂，底下正打得火熱，就算我想做什麼，你破嚨也沒人來救你。”

咦~~

這麼油膩的臺詞，真不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

腦殘電視劇果然還是要看。

只是——

靈犀這氣得瞪眼又臉紅的滴的復雜面，好像還吃這一套的？

小年輕，果然經不起激。

“你敢我一頭發，夏凜梟不會放過你的！”說完似乎又覺得丟面子，靈犀地找補道，“你們好歹還是名義上的夫妻，他那種人，怎麼會允許自己的王妃給他戴綠帽子？你要是來，就死定——啊啊啊！”

話音未落，蘇染汐突然扯了他的外，連同裳一起打了結綁在樹上，單手拎起靈犀倒吊在風口，“小子，就你這皮的小板，我還看不上！”

“蘇染汐！你這人！放開我！”靈犀想掙扎偏偏不能，一張清俊的臉蛋漲得通紅，不知是氣得還是的，眼神狂躁，“我這清白之是留給未來娘子的，豈容你這無恥人玷污？”

“你的清白之，留給獵獵寒風慢慢玷污吧。”蘇染汐擺擺手，“半個時辰后，你就能了！吹吹風冷靜些，年人火氣重！為師這是在教你做個人，說人話！”

這家伙了傷還跑來湊熱鬧，看著碎傲又自大，實則也是個有事悶在肚子里的鬼格。

如果不是剛剛發現的及時，竟然不知道他從嶺北回來之后，一直舊傷未愈，旁竟無一人知曉。

小東西能忍！

兵已經包圍了春山居，正跟十八惡鬼廝殺，付叢和鐵十三兩人對付蘇相，戰場相當激烈。

這種混的局面，病人就該有病人的自覺，好好在山上吹冷風，散散迸發的藥吧！

“喂，臭人！你別走！”眼瞅著蘇染汐真的丟下他在山上吹冷風，靈犀氣個半死，又不得不服，“師父，徒兒知錯。你先把我放開啊……”

……

木屋前，大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山道上一片黑漆漆的荒蕪殘煙，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火燒味。

兩方人打得膠著，不分上下。

十八惡鬼實在厲害，近乎一個營的兵力居然都一時拿他們不下，蘇相的武力值也出乎意料的高。

局勢愈發劍拔弩張。

“爹，束手就擒吧！”關鍵時刻，蘇染汐站在山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你暴了十八惡鬼，當年侯府慘案就推不掉了，現在自首認罪，陛下興許還能寬待一二。”

蘇相一掌擊開付叢，冷冷轉看向蘇染汐：“你果然沒死！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沒想到，今日我居然栽在你這個孽上！”

本以為他在木屋里布下天羅地網，陪著蘇染汐演了一出請君甕。

沒想到蘇染汐卻是將計就計，比他還要更早派人來春山居布置了這麼些裝神弄鬼的機關。

“你何時給我下的藥？”如果不是藥使然，單憑大火之中那些裝神弄鬼的把戲，絕對不可能讓他心神恍惚，召喚十八惡鬼。

“藥不是下在你上的，而是混合你布置的那些炸藥里，從大夫人將你推火場的那一刻開始，迷幻藥無孔不地鉆進你的。”

蘇染汐看著他，眼底還是佩服的，“爹爹確實厲害，我布置了這麼多機關花招也沒能讓你自陣腳，若非這迷幻藥，只怕今日還不能出這十八位。”

“原來，這才是你的最終目的。你本不是為你娘之死的真相來的。”蘇相攥著匕首，恨不能將蘇染汐活剝了。

蘇染汐眼神一冷，“爹爹錯了！我娘怎麼死的，我早就知道了，如今要做的就是為報仇。為此，我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演戲演得都快吐了，才引得爹爹出手。”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我束手就擒？”蘇相冷冷掃一眼那些不中用的兵，厲聲道，“十八鬼，格殺勿論！一個不留！陛下面前，屆時我自有分說。”

“是！”十八鬼齊聲應和，渾發出凌厲的殺氣，站在蘇相邊祭出殺招，強大的力激起漫天飛沙走石，迷了蘇染汐的眼睛。

“別愣著！怎麼辦？”

趁著付叢纏住蘇相的功夫，鐵十三連忙飛上來，護在蘇染汐邊，“兵部這些蝦兵蟹將，撐不了多久，這十八鬼的功夫已經很難對付，再加上一個高深莫測的蘇相……這老東西，竟不知他藏得這麼深！”

“來了！”蘇染汐突然看向不遠的深林。

“什麼來了？誰來了？”鐵十三神一振，“果然，你還是跟王爺求助了吧？兩口子就該守相助，你一開始就把人帶來多省事，何至于這麼興師眾——”

話音未落——

山林中突然來漫天箭雨，迅速將蘇相和十八惡鬼退山崖邊，漸漸地無路可退。

蘇染汐一把撥開鐵十三碎碎念的臉，瞇起眼睛喊道：“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