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落網,證據確鑿,以刑部和兵部的辦事效率,相府如今應該已經查封了吧?
蘇染汐以告父,雖為正義,可在這個‘以孝道為天’的時代,畢竟是忤逆不孝之舉。
有心之人必然要抓住這個把柄想盡辦法抨擊,外面的流言蜚語也不會,要報仇之前早就想好了事之后要應付的糟糕局面。
沒想到,夏凜梟這一回居然這麼心?
“他人呢?”蘇染汐問。
“王爺……在沐浴。”彩敬佩地看一眼蘇染汐,低聲道,“王妃,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吐王爺一!不過,王爺就是典型的心,臉上再生氣,還不是親自把您抱來溫泉浴池沐浴了嗎?”
蘇染汐險些跌池子里嗆水:“他抱我來的?那我的服誰的?”
“奴婢進來的時候,王妃已經睡在池子里了。”彩眨了眨眼睛,看著蘇染汐的小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紅,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罵什麼……
從彩的角度來說,王爺和王妃雖然一開始不對付,可是經歷了金殿之上的生死與共,兩人又做了真夫妻,這一次王爺又幫著王妃報了相府的大仇,儼然是一對深甜的小夫妻。
不知道藏在兩人背后還有更大的謀和暗流,一心只想著讓王妃能收獲一份好的。
“王妃,你們是夫妻啊,還有什麼看不得的?”
忍不住捂笑了笑:“現在劉貴妃倒了,三皇子一蹶不振,南夷使團也要離開了,相府那些不討喜的人也……總之,寧小姐要嫁南夷,那個討厭的南夷公主也要走了,王妃的敵都沒了,王府的障礙也沒有了,您還不抓時間跟王爺要一個小孩?”
“咳咳。”蘇染汐險些嗆了水,頓時覺得渾不自在,擺擺手讓彩趕走,“你再廢話幾句,我就忍不住了。”
“王妃,奴婢說錯什麼了?”
彩一臉懵:“王爺為您做的一切,咱們邊人都是看的真真的!昨夜若非蘇淮寧以王妃的安危為餌,王爺也不會一時著急闖相府,著了蘇淮寧的道還中了毒……王妃,您之前不是跟王爺很甜的嗎?”
甜?
說的應該是蕭楚吧?
想到消失的蕭楚,蘇染汐不了眉心,眸底閃過一抹復雜之,“彩,人并非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對我而言只是個調劑品,并非必需品,甜只能建立在安全無憂的基礎上。這些話以后不要再說了,我跟夏凜梟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說完,擺擺手,“我有點了,你去準備點吃的,我自己泡一會兒就出去。”
看閉上了眼睛著,彩識趣地起離開,走到門口就看到青鴿守在外頭,“青鴿姐姐,你教我的話我都說了,只是王妃好像跟王爺鬧得有點不開心……為什麼啊?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青鴿安地拍拍的肩膀:“因為王妃和大多數子都不一樣。人之前,先自己。”
所以,不管是亦正亦邪的蕭公子,還是不知深淺的王爺,對于王妃來說都是麗的陷阱。
一旦踏進去,非死即傷。
故而,對待比任何人都要謹慎。
“去準備吃的吧。”青鴿低聲道,“王妃是想一個人靜靜,有我在這里守著,湯泉山里里外外都有暗衛把守,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彩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不明白‘人’和‘己’之間有什麼沖突,但莫名又覺得王妃做的一定都是有道理的。
浴池,水汽氤氳。
這里風景很好,蘇染汐拋開諸多煩惱,只管心的麗,清洗泡溫泉,渾上下洋溢著滋滋的氣息。
須臾,樂極生悲了!
“我靠!什麼玩意兒?”蘇染汐猛的繃,水下的雙突然猛地往外蹬,濺起一池子的水花。
筆直白皙的雙剛出水面,頃刻間便被水珠中黑蟲卵裹住,很快就不見了白的皮,長上仿佛裹了一圈又一圈的蝌蚪蟲卵一般。
與此同時,溫泉里突然冒出來麻麻的蟲子,看得人集恐懼癥都犯了……
什麼東西?
哪里冒出來這麼多蟲子?
蘇染汐張了張,想求救都發不出聲音,這才驚覺這蟲子看似只是吸附在的之上,不痛不。
實際,這些詭異的蟲子卻控制了的七筋八脈,讓不能彈。
湯泉山不是夏凜梟的地盤嗎?
什麼人搞出這麼詭異的花樣?難道是夏凜梟的惡作劇?
思忖之際,一陣恐怖的寒意突然來襲,水下仿佛有什麼龐然大在急速靠近蘇染汐——
繃著,猛地瞇起眼睛,細看之下才發現水下那游魚一般的黑影子是幾名著黑黑帽只出一雙黑眼珠子的高手。
這幫人游水的姿勢宛如水下鯊魚一般,又快又猛,每一縷水波都在漾著凜冽的殺氣。
完了!
蘇染汐攥了手指,可還是無法掙蟲子的桎梏,不能也不能發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十名殺手悄無聲息地破水而出,手執鐵鎖武朝著襲來——
糟糕!
難道過五關斬六將之后居然要死在這幫無名之輩的手里?
他們是誰派來的?
為何能闖過夏凜梟手下的重重防守提前躲在溫泉池里布局?
疑慮未解,寒已至!
死神仿佛近在眼前——
蘇染汐瞳孔猛地,卻并未閉上眼睛,直勾勾地想看清楚殺了的人到底是誰,死也要死個明白,
千鈞一發之際——
“不許傷人。”岸上突然傳來低的訓斥聲,沙啞又陌生,聽聲音大概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殺手們一聽,立刻換了招式,迅速將蘇染汐捆住,眼睛也不眨地無視了那些麻麻的可怖蟲子。
那些蟲子也不攻擊殺手們,粘在蘇染汐的上不放,仿佛給披了一層天然的黑裳。
這些人居然并未下殺手,而是要把自己帶走?
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蘇染汐如今無法反抗,只能靜待時機,干脆將計就計,想要跟著這幫人回去,以引出幕后之人。
以夏凜梟的手段,想必很快就能發現失蹤了。
看在搭檔的份兒上,他也不會小氣到見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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