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嫣將刻泥金銀如意裳拿進來之後,沈婼棠換好服。
“我怎麽來到養心殿了?”
“姑姑,您昨夜發熱,陛下將您抱到養心殿的。”
“那我這服....”
“姑姑,我昨夜都在殿外伺候,早晨陛下上朝之前才讓我進來的。”
“井公公也在殿外伺候,陛下不讓我們進去伺候。”
沈婼棠抿,那自己上的服,大抵就是玄澈給穿的。
“我知道了,你也回去歇一歇吧。”
“喏。”
巳時,殿的門被推開。
流螢和畫屏走進來:“姑姑,宋院判來給您請脈。”
“進來吧。”
“喏。”
宋院判給沈婼棠診脈之後,將帕子收回藥箱裏麵:“婼棠姑姑子已無大礙,隻是寒氣,日後得將養著,切不可再凍。”
“姑姑不要嫌我唐突,您之前,可有出現過類似的癥狀?”
沈婼棠點頭:“前些年確實出現過一次。”
“那當時可曾就醫?”
“當時還是李院判當值,因為一些事,我大病一場,李院判也叮囑我日後要好生將養,好幾年過去了,我以為無礙了。”
宋院判歎了一口氣,言又止。
“宋大人有什麽話可以直說。”
“婼棠姑姑,你早已寒氣,就算是好生將養,隻能保命無虞,隻是.....隻是這往後,子嗣方麵可能會比較困難。”
“宋大人的意思是我可能以後懷不上孩子?”
“嗯,您的寒之征比表現出來得還要嚴重,恐難有子嗣。”
沈婼棠眼眸低垂,很是沉默。
“謝謝宋大人,隻是今日之事,還請您保。”
“姑姑放心,微臣定當守口如瓶。”
“芷嫣,送宋院判。”
“喏。”
從養心殿出來,宋征攔住芷嫣:“就在這裏止步吧。”
“宋大人路上注意安全。”
“嗯。”
回頭了一眼養心殿,宋征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往出宮的方向走,反倒左轉,去了尚書房。
尚書房
井德明叩門:“陛下,宋院判求見。”
玄澈放下筆,“進來吧。”
“喏。”
宋征跪在地上,“微臣宋征,拜見陛下。”
“宋卿請起,來見朕,所為何事?”
“陛下,剛才微臣去給婼棠姑姑請脈,發現婼棠姑姑的寒之癥比想象中的要嚴重,之前沒有發作隻是將養得好,此次發病,倒是現出衰之象。”
玄澈皺眉:“可有命之虞?”
“這倒是沒有,隻怕....”
“怕什麽?”
“隻怕往後,婼棠姑姑恐難有孕。”
“啪——”
手裏拿著的奏折落在桌子上麵。
“婼棠姑姑讓微臣守口如瓶,也是不想陛下您知曉,讓您憂心。”
玄澈沉默良久,“朕知曉了,下去吧。”
“喏。”
宋征離開,玄澈坐在桌子跟前,麵前擺著奏折,可再也看不進去,半個時辰,麵前的奏折沒有一下。
“井德明。”
“陛下。”
“讓膳房做些驅寒的膳食,送到養心殿,朕中午不過去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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