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當不起陛下的道歉。”沈婼棠語氣生,到底是沒有推開玄澈。
玄澈帶著某些試探的意味, 小心地握住沈婼棠的手湊到自己臉龐,低聲道:“你剛才打得朕好疼,臉好疼。”
“臣妾沒用力氣。”
玄澈得寸進尺,又往沈婼棠旁湊了湊,放聲音:“疼。”
沈婼棠心知肚明他在裝模做樣,卻還是扭頭仔細瞧了瞧,甚至湊到跟前,輕輕吹了吹,從一旁的暗格裏麵翻找著藥膏。
玄澈耷拉著眉眼,靠著沈婼棠,好像被打的不隻是臉,到了很重的傷一樣。
沈婼棠記得上次用完的藥膏,自己隨手放在暗格裏麵,應該不可能沒有,終於找到了,打開蓋子瞧了瞧,還剩下多半盒。
從盒子裏麵用手指挖了一點藥膏,抹在玄澈臉側,輕輕勻,甚至捧著他的臉,湊過來,對著臉側,別扭又笨拙地吹氣。
瞧著沈婼棠比起剛才明顯化的態度,玄澈耷拉的眉眼緩緩恢複,眼神中也漸漸有了亮。
“囡囡。”
他掙開沈婼棠的手,往懷裏麵鑽,沈婼棠猝不及防地往後仰去,玄澈抱住。
“囡囡。”
他垂著眼睛看沈婼棠:“朕不是故意的。”
“可是你回來,就不看朕了。”
外麵劈裏啪啦開始下起了雨,沈婼棠耳邊是傾盆大雨的聲音,眼睛裏隻有玄澈漉漉的眼神。
看得人眼睛有點熱,心口有點疼,鼻子有點酸。
沈婼棠回神,一把推開沒怎麽用力氣的玄澈,“別鬧了,和孩子們較什麽勁。”
起,來到窗前,將窗戶關上。
沒有得到偏的天子,攏了攏袖子,有些無打采地嘟囔:“朕瞧瞧孩子們的功課怎麽樣,就先不陪著皇後了。”
一步三回頭,走一步,回頭瞧一瞧沈婼棠,見沈婼棠依舊不搭理自己,玄澈眼中的失落明顯。
許是那失落的眼神確實到了沈婼棠的心口上了,在玄澈推門要離開的時候,放下手裏麵的針線,他:“謹之。”
玄澈影一頓,委屈又倔強:“何事,皇後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朕就先走了。”
沈婼棠歎了一口氣,“過來。”
玄澈站在原地不,都不轉過來。
沈婼棠又歎了一口氣,起,走到玄澈後,了他後腰上的腰帶:“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玄澈抓著門:“沒有,朕的記一貫很好。”
沈婼棠扯了扯他的腰帶:“你忘記把我帶上了。”
良久,玄澈的聲音響起,有點幹有點哽咽:“皇後不是不想和朕待在一起嗎。”
沈婼棠繞過去,拉著他的左手,輕輕著手指:“哪有,在我心裏麵,你最重要。”
揚起腦袋,這才瞧見玄澈一直看。
隻是那目幽幽,看起來不像是好事。
沈婼棠鬆開玄澈的左手,帝王的手下意識追隨,隻是麵前的人踮起雙腳,扯著他的前襟,用鼻尖蹭著自己的鼻尖,聲音溫得近似於哄著一般。“那你怎麽樣才能有安全?謹之。”
“你幫朕。”
“你幫幫朕。”
玄澈拉著的小手,牽著往下。
沈婼棠臉上的溫了一半:“陛下,不要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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