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姒姒蘇醒,覺得渾都有些燥熱。
許是昨天晚上喝的酒太多,腦袋作痛,眼皮子怎麽都睜不開。
冬日裏房間裏炭火燒得太足,除了自己的,劉煊那邊的份例都分給了大半,再有熏籠放在暖閣裏,在房裏哪怕穿著單都不會覺得寒冷。
如果睡前被子蓋得了,半夜熱醒過來是常有的事。
但今天好像與往常不一般……
文姒姒手一推到什麽擋著,接著一隻手被人握在手中。
一時吃驚,終於睜開了眼睛。
劉煊穿著中與睡在一張薄被裏,男人高大溫熱的軀將攏得不風,難怪會覺著暖和。
此時劉煊還沒有睜開眼睛,他摘了發冠,墨發散下與文姒姒的長發織在一起,一張俊臉在昏暗的床帳中依舊分明,許是五過於立了,又生得異常標準深刻,他比文姒姒見過的其他人都要好看。
文姒姒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麽睡過去的。
酒真的是一個害人的東西,能讓一切記憶都不明顯。
的手還被劉煊握在手中,文姒姒想把自己的手給出來。
但稍稍一,男人便收了更多,將文姒姒整個人按在他的膛上。
文姒姒:“殿下……”
劉煊終於睜開了眼睛:“你醒了?”
文姒姒點了點頭。
劉煊現在清醒過來,卻沒有鬆開文姒姒的想法。
從前他沒有接過人,倒不是不能,他畢竟是皇帝的兒子,天潢貴胄,哪怕是在軍中,隻要他想要漂亮人,依舊有無數人願意給他送上來。
劉煊的生母黎嬪是外族公主,清河族無論男皆剽悍善戰,且是一夫一妻,據說年輕的黎嬪是個極為烈的人,被譽為草原上的明珠。
人都說清河族因為征戰不得不把公主送到齊朝皇帝的後宮。但實際上黎嬪與當今皇帝最開始認識的時候,當時的皇帝還是太子,天真的相信對方話語,以為對方未婚嫁,兩人有過一段融洽的歲月。
後來清河王族覆滅,所有子民融整個齊朝,當今登上皇位,黎嬪強行被帶後宮,與皇帝產生激烈的衝突,生下劉煊後鬱鬱而終。
哪怕與黎嬪沒什麽相,生母這段經曆依舊對劉煊影響很大,從宮人的閑言碎語之中,從皇帝對他的態度之中,幾乎貫穿整個年時。
劉煊心無所時,便不會輕易許諾。
妻子對他來說隻有唯一,這個位置要麽空著,一旦有了他會給予對方應有的一切麵。
他知道自己與皇帝不同,他不會讓自己的妻子為下一個黎嬪,也不會讓孩子為下一個自己。
文姒姒是他八抬大轎娶進門的,之前他對文姒姒觀十分複雜。
現在把文姒姒摟在懷裏,孩子馨香的就像一片花瓣,仿佛稍微用力握一下,便會將花瓣折損。
他低頭在文姒姒角親了一下:“再多睡一會兒。”
文姒姒眼睫撲閃了幾下,還想說些什麽,被劉煊的大手按在了懷裏。
哪怕隔著一層薄薄的,文姒姒依舊能覺到對方口廓。
劉煊習武出,哪怕穿上袍龍章姿頗有公子王孫風度,下服後,裏麵的形依舊是很健壯的。
文姒姒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這麽近的和男人接過,一時間好奇為什麽劉煊的起來和的不同,抬手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一僵,把文姒姒的手給按了下去。
兩人一直睡到了中午。
外頭的錦葵和竹月鮮看到文姒姒賴床賴到這個時候的。
哪怕現在是冬天,也不該起這麽晚。
兩個人擔心,表就有點繃不住。
任若瞅瞅這倆小丫頭,他也想不通王妃為什麽把這倆不懂事的丫頭片子帶在邊,看著年齡比王妃還大,實際上啥都不懂,子還很浮躁。
今天大年初一,齊朝是要上早朝的,員都得早早進宮去給皇帝拜年。
還不到五更天,劉煊便又進宮了一次。
正常況下,劉煊回來是要看哪些員給他遞了拜帖,他斟酌一下要不要讓對方過來給自己拜年。
任若也不知道自家王爺今天是怎麽想的,回來居然又去了王妃的住。
他離開的時候王妃還沒有醒,回來的時候王妃也沒有醒。
但男人大清早去自己夫人的住還能做什麽?
無非就是那件事唄。
任若想的明白,讓人準備了熱水布巾,揣測著兩人應該要半下午才出來了。
那邊陶侍妾和陳侍妾雙雙都來了文姒姒住的世安苑。
兩人聽說劉煊下朝後來了文姒姒這裏,都特地跑過來,說是給王妃主子請安。
陶侍妾特地穿了一豔麗的桃紅小襖,旁邊的陳侍妾倒是和平常一樣中規中矩的。
結果兩人一來就看到任若。
陶侍妾陪著笑道:“任公公,王爺和王妃在裏頭?我們來給主子們請安拜年。”
任若斜著眼睛看們一眼:“王爺和王妃昨個兒進宮喝多了酒,現在還沒有起來,你倆都回去吧。”
陶侍妾道:“那我們在這裏等著吧,什麽時候王爺王妃醒來了,我們進去伺候梳洗更。”
任若心裏煩陶侍妾的,隻要安安分分的在府裏領月例,日子可比宮好多了,偏偏癡心妄想著王爺能看上,三番兩次的跑出來跳。
因為是皇帝賞賜的人,旁人不好說些什麽。
任若皮笑不笑:“咱家可不保證王爺醒來樂意看到人在跟前晃悠,王爺剛醒來脾氣大,就算咱家也不敢隨意上前,就怕了黴頭。”
聽到任若這句話,陳侍妾打了退堂鼓,不想大過年的找不痛快,尋個借口走了。
陶侍妾看離開,擔心自個兒在這裏遇到什麽三長兩短,連個分擔怒火的人都沒有,也趕跟著離開了這裏。
這兩人剛剛離開,任若鬆了一口氣,那邊王妃的住門開了,讓人進去伺候更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