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老夫人這邊出來,文姒姒便去了文遠的住,讓劉煊和一起回府。
坐在馬車上,文姒姒終於忍不住笑了:“恭喜王爺,王爺得封親王,這真是天大的喜事。”
文姒姒記得前世並沒有這一出。
記得前世劉煊被封郡主後,皇帝到過年接著便封了三皇子和五皇子為王。
這回大概是被小景氏吸引了注意力,皇帝居然沒有想起這出事來。
劉煊抬手撥了撥文姒姒鬢角佩戴的一朵珠花:“你就口頭上恭喜本王?”
文姒姒想想覺著確實不應該這樣。
封親王對任何一個皇子來說都是天大的喜事。
有些等了半輩子都沒能皇帝生前封,隻能等到新皇登基才有個郡王的爵位。
劉煊這麽早時候就得了這個爵位,以他的能力綽綽有餘完全當得起,但以他的母妃出來說,實在不容易。
“妾今天回去親手做一桌飯菜給您慶祝。”文姒姒笑笑,“改日在府上設宴,殿下可邀請諸位爺過來喝喝酒。”
這是件喜事,太悄的過去了並不好。
在世人和皇帝眼裏,太沉得住氣了,反而讓他們覺著城府過於深沉不好掌控。
所有兄弟都邀請來,隻是親兄弟間道喜,不牽扯到朝中大臣,且不的,明正大讓皇帝曉得,會顯得很正常。
該飄的時候,也該起來飄一飄。
最後能落地就。
劉煊握著文姒姒一雙玉手在掌心裏把玩。
手上戴著幾枚鏤空金寶石蘭花護甲,這些華貴冰冷的遠不及手指的溫度。
指甲這些天蓄了一點,襯得整雙手越發貴弱。
他摘了文姒姒的護甲放在一旁:“你為王妃,這些心繁瑣的事讓下麵的人去做就好,自己不要太累著了。”
王府後院人,但府中事並不,加上宮裏宮外各種關係,真不是一般人能應對的,文姒姒在很多方麵都料理得很好。
劉煊自個兒作為男人在外做事為家裏掙來榮譽不就是讓自己人麵福的麽?
他從文遠的口中得知文姒姒和祖母的關係不冷不熱。
當初文家是極力想讓文姒姒嫁給太子的,不知怎的就要嫁給他。
所以今天劉煊才特意要太監去文老夫人的院子裏傳了消息。
劉煊知道自己以後絕對要比太子做得更好,讓文姒姒在娘家比許家那個太子妃更麵。
文姒姒要費神宮裏的事,理皇後及其它皇妃間的關係,還有一些上門的家小姐夫人,在這些之外,那些雜七雜八完全能讓下人去做的事,劉煊不想讓太累。
文姒姒心裏有些溫。
從前隻曉得劉煊冰冷,卻不知道劉煊是這麽疼自己的妻子。
“那殿下想讓我怎麽恭喜您?”文姒姒道,“這兩天在給殿下做一雙靴子,可惜還沒有做好。”
劉煊珠花的手指轉而往下,在頭上點了點:“你腦子裏也隻有這點事。”
文姒姒趕握住了他的手,不想讓他繼續自己腦門。
劉煊俯親在額頭上:“晚些時候再說。”
文姒姒被他一親,整個人都了,從耳垂一直紅到了脖頸。
這兩天劉煊總是親,尤其是在這些沒旁人在的時候。
對這種事文姒姒也鬧不太懂,因為兩人是夫妻,做任何事都不必避諱,隻要他親的地方不是很過分,隻能由著他來。
劉煊輕笑一聲,眸裏多了些許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一抬手將文姒姒摟在了自己懷裏。
劉煊封親王的事自然傳遍了整個京城,每一勢力都蠢蠢。
太子府上,許念巧已經要氣瘋了。
完全想不到,劉煊這個母妃出異族的皇子居然能爬這麽高!
焦灼的等著太子回來,太子一回府便要去楚氏那裏。
對這件事,太子心裏慌得很,不知道怎麽拉攏劉煊,也不知道皇帝的意思。
楚氏年長聰慧,每每都能給他安,讓他像服了一劑定心劑般舒心,一有事他就想往楚氏房裏跑。
結果被許念巧攔在路上,許念巧不顧兩人是在院中,左右下人都在,便急吼吼的道:“太子,劉煊被封了晉王,您不能讓他這麽囂張下去!您快鼓父皇把他除去!”
太子都快氣笑了:他有這本事?他有這本事咋不鼓皇帝退位讓自己繼位?
太子給了許念巧一掌,轉頭便去了楚氏房裏。
三皇子聽說這個也嫉妒心梗得不行,恨不得跑到劉煊跟前怪氣一通。
但現在朱妃懷著孩子被罰,自己皇妃也有孕在,他再怎麽鬱悶也不能真做什麽。
而且認真想想,封給劉煊沒什麽不好,如果封給老四老五,他現在肯定氣到想拿繩子吊死。
若說所有兄弟中他服氣誰,那必定是有顯赫軍功的劉煊,誰讓人家真有能耐真吃過苦呢。
三皇子對董氏歎氣:“唉,什麽時候我也能被封親王啊。”
董氏寬道:“樹大招風,三爺,咱們就這樣過日子好的。母妃這兩天在宮裏,咱們又不能進去看看,您還是買通一些人打聽母妃的狀況吧,母妃子沒過氣,我怕不住。”
四皇子府上表麵寂靜,梁氏在琢磨著給晉王府送些什麽東西好,四皇子和府上幕僚談事。
五皇子妃同樣氣到心梗,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暈過去,等腦子清醒了便搖晃著五皇子的手臂,要他去皇帝跟前也討個王爺當當,還要五皇子去對付劉煊,說劉煊肯定會和他爭搶皇位。
五皇子鬱悶得不行。
皇後讓他討好劉煊,和劉煊打好關係,讓劉煊以後幫自己。
他真不知道怎麽個討好法子。
現在五皇子妃鬧得他頭疼,他隻想找個溫安靜的人給他舒緩舒緩,讓他清淨一會子。
王府的牌匾等各種東西都要更換,文姒姒一回府上,劉煊去見等候自己的下屬,便把府上管事的人都到了跟前,吩咐了他們該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