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2章壞消息

「——換句話說，因為你們足夠優秀，可以在適格者試驗中保住自己的命——倘若實驗型號讓北區巫師們駕馭，就像這一次，他們大概會在啟階段就瘋掉一大半。」

科爾瑪了上殘留的酒漬，很自然的把手向黑寶石貓，把它的尾繞在自己的小手指上，彷彿一個茸茸的戒指。

一點邊界都沒有。

黑寶石貓心底嘀咕著，了尾，沒。

「基礎型？也就是說，你們還有改進型，或者說高級型？」它一邊試著奪回自己尾的控制權，一邊板著臉追問。

「我可沒這麼說。」櫻花酒館的主人狡猾的笑了笑，卻沒有否認這種可能：「——但你可以這麼猜。」

黑寶石貓的表稍稍嚴肅了幾分。

甚至忘了自己的尾。

科爾瑪的表現意味著也到了沉默契約的束縛——而一道連大巫師都沒有辦法規避的沉默契約，守護著的是怎樣的，想想就讓黑寶石貓後背發涼。

它在心底咒罵著本那無聊的好奇心。

只想快些離開這個鬼地方。

如果有可能，它希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接收到這份記憶的本，能稍微明智一些，早早放棄繼續參與邊緣學院這個項目的想法。

「最近你遇到什麼好事了麼？」黑寶石貓終於奪回了自己的尾，立刻不聲的向吧枱邊緣挪了挪，同時四下里打量著空的酒吧：「——覺你今天的狀態跟上次占卜的時候不太一樣，嗯，變得更開朗了。」

「開朗嗎？」

科爾瑪抬手，了自己的臉頰，自嘲的笑了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除了想開點，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怎麼說？」黑寶石貓一邊好奇的問出這三個字，一邊在心底大罵自己沒有原則。

巫舉了舉手中的酒瓶，輕呵一聲：「原本我推邊緣學院立目的很單純，就是給北區這些孩子找條出路。奈何很多人想要的似乎不那麼單純……」

搖了搖頭，沒有細說哪裏不單純，只是含糊了過去：「……總之，覬覦者太多，就會橫生許多波折。比如前些日子托馬斯叛逃后，聯盟里就有很多聲音開始悄悄嘀咕，說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乍富小人，不貧寒』之類的怪話。只因為托馬斯有一點外星統。而你知道，邊緣學院最多的，就是那些統不純的巫師。」

聽到那個名字，黑寶石貓表沉凝了幾分。

巫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原先我以為忍讓可以換取別人的諒解，但現實是別人只會得寸進尺。」

閉了眼，出一痛苦的表，搖了搖頭：「上次你們來北區的時候，有一支北區的巫師小隊出了事故。我看到了。但我沒有干預，任憑那件事發生了。至今我也不知道當初的選擇對不對。有時候我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我手拉一把那幾個巫師，現在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老姚說，我魔障了，想要破障就要把自己摘出來，不要與那些低階巫師共，要站在更高的位置看世界……祂現在已經是傳奇了，想來祂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對吧？」

睜開眼，期盼的看向黑寶石貓，似乎想從它這裏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黑寶石貓夾住尾，向後退了一步。

「這種事，不要問我。」它的腦袋搖的撥浪鼓：「——畢竟我只是一隻貓，不，我甚至都不是貓，我只是一塊石頭！」……

……

黑寶石貓是帶著沉重的心離開櫻花酒館的。

科爾瑪今晚的某些話讓它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難言之。但或許因為它自是一塊石頭的緣故，想破腦袋都琢磨不想說些什麼。

索把麻煩丟給了本。

晚上，鄭清結束這周最後一節課，回到宿舍，解除分變形，接收黑寶石貓的記憶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讀出了巫的未竟之意。

「有人想對北區手？」他的語氣猶疑不定，求助的看向兩位舍友：「胖子，你們編輯部有沒有收到什麼消息？博士呢？」

「我只是個註冊巫師考核都沒通過的小巫師，不要讓我占卜風險那麼大的事，好伐啦？」蕭笑頗無語的瞥了某人一眼：「風險與命運共存，你憑什麼認為一個大巫師都無能為力的事，我可以輕易占卜出來？」

「校報這邊也沒有什麼消息。」

辛胖子雖然對鄭清口中『可能即將發生的事故』很興趣，卻也無能為力，攤了攤手：「編輯部是收集整理已經發生事的地方，不是預測未來的星象監，更不是學校的占卜團。」

鄭清失的嘆了一口氣。

他這口氣嘆的早了些。

隔天下午。

九有學院的所有學生都接到通知，今天的班會取消，第一大學實行宵，晚上七點鐘以後所有人都不許出校門，晚上九點鐘以後，所有人都不許出宿舍。

學生們一片嘩然。

要知道，現在已經了夏，晚上七點，天還沒完全黑，今天又是周末，把一群力旺盛的年輕巫師『關閉』難度有多大。

五六的紙鶴代替了楊柳飛絮，為今天校園裏最忙碌的影。

這次，學校沒有遮掩。

消息傳的飛快。

又有一支巫師的巡邏隊在沉默森林裏失蹤了。與上次相同，這支巡邏隊主要員依舊是北區巫師，只不過不同之在於，這支巡邏隊里還有一名慧駰。

聽到『慧駰』兩個字，鄭清頓時覺頭皮有些發麻，腦海里立刻想起自己班上那匹小馬娘，想到了上林苑春狩上那個大大方方對他說『我想跟你生個小馬駒』的棕影。

「是娜嗎？」

他啞著嗓子，不安的看向帶回消息的辛胖子——因為天文08-1班的學生同樣是邊緣學院的志願者，所以胖巫師是認識娜·慧駰的。

「不，不是。」胖巫師了額頭的汗水，搖了搖頭：「不過是的族人，據說已經被學校占卜團請去，要用脈占卜的方式尋找那些巫師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