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拉住的胳膊放到自己腰上，“你不喜歡左擁右抱，你只喜歡抱陸小北。”

孟玳玳咬牙，“我就算喜歡抱也是喜歡抱祁川，陸小北是哪蔥哪頭蒜，我都不認識。”

陸北道，“陸小北是狗。”

孟玳玳昂下挑釁，“對，他就是個狗。”

陸北回，“你這不是認識他，你都知道他是狗了。”

孟玳玳被他繞得眉心直跳，一腳踹到他鞋上，“你就是個狗混蛋。”

陸北點頭再贊同不過，“又狗又混蛋的，天底下除了陸小北，應該也沒別人了。”

……孟玳玳一肚子的氣跟一個氣球一樣，吹起來點兒，癟下去點兒，剛要再鼓起來點兒，就讓人拿針給扎了個口子，慢慢地，呲呲地，又給泄掉了些。

想瞪他，又想踢他，更想咬他，要不干脆找針把他的給起來，或者更簡單省事兒地直接就地把他活埋了，省得他再去禍害別人，他這樣死皮賴臉又厚無恥，本沒法和他吵。

陸北了變紅的耳垂，“孟玳玳，陸小北這個狗再混蛋，他也只認你這一個主人，你要是不要他了，他就只能流浪街頭了，你舍得?”

孟玳玳一時氣結又語塞，半響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第 33 章

車開到胡同口已經快要五點, 沈清不放心他們，五分鐘就要出來一趟，沈嘉言跟著爺爺一起, 一老一手牽著手, 一趟一趟地在胡同里來回地走過，沈嘉言看到車燈照過來, 高興得沖著車招手, 想要跳起來，但上的服裹得太厚, 最后只在原地蹦跶了一下，像一個笨重又可的小企鵝, 小企鵝在見到陸北后，又了害的小鵪鶉，貓在爺爺屁后面，地看陸北一眼, 又回去, 沒幾秒, 又地探出頭來，好奇地打量著陸北。

陸北蹲下去，看著他的眼睛, 溫聲道, “嘉言, 你好, 我是陸北，我們之前通過電話, 還記得我嗎?”

沈嘉言拽著爺爺的袖子，扭地轉一下腳, 想垂下眼，但這個陸北一直看著他的眼睛，那他也要看回去，他揚起頭，脆生生地開口，“記得，你是我小姑姑的男朋友，我收了你的紅包，所以我要你--”

他剛要出來，孟玳玳忙捂上了他的，沈嘉言大眼睛轉了轉，拉開孟玳玳的手，湊到陸北耳邊，小聲道，“小姑姑害，不讓我你小姑父，那我你陸醫生可以嗎?”

陸北他沾著雪的小卷，笑著回，“當然可以。”

沈嘉言彎眼靦腆一笑，小手拉上陸北的大手，左右晃了晃。

他以為他說得很小聲，其實一院子的人都聽得到，沈清和沈輝忍著笑，招呼著陸北進屋。

何敏在小姑子旁邊說悄悄話，“噯，這小伙子真不錯，這氣質高已經夠出挑了，你再看他怎麼和小孩兒相，就能看出他的脾氣格也是好的，嘉嘉可是很在不的人面前這樣，他喜歡他這個未來的小姑父。”

沈嘉言怕生，別看他在家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隔著電話，也能和人說得熱鬧，但一見到真人，尤其是在不的人面前，就會得不行，他是第一次見陸北，就能主牽人的手，實在是見。

沈清英遠遠地看著陸北，他邊和沈清沈輝說著話，還不忘手去接孟玳玳下的外套，對他今天的表現暫時還沒挑出什麼大病來，不過上只說，“這才哪兒到哪兒，是不是真不錯，還得再看看。”

沈家這頓晚飯吃得很熱鬧，菜滿滿當當擺了一大桌，沈清親自下的廚，孟玳玳最喜歡吃舅舅做的飯，但是今天卻沒什麼胃口，一碗飯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去，又不想剩下，悶在那兒強撐著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往里塞，陸北從的筷子底下把的碗拉到自己這邊，又把手邊的水杯推到跟前。

孟玳玳看他一眼，陸北也回看，桌子底下，他的手握上了搭在膝蓋上的手，拇指輕輕挲著的手背，孟玳玳想回自己的手，手腕用了一下力，又沒有，等飯吃完，的手心被握得都出了些汗，上也沒了剛出事兒那會兒那種惴惴的冰涼，臉頰上多有了些紅潤。

一頓飯吃完，沈嘉言跟陸北更親了，拉著他的手，要給他看他養的小魚。

沈清英走過來對孟玳玳說，“今晚就別讓他走了，這個天氣，連夜開回去不安全，房間你舅媽已經給他收拾出來了，服你哥給他拿出了兩件新的，他倆個頭差不多，應該能穿。”

孟玳玳“哦”一聲。

沈清英仔細瞧的臉，“你怎麼了，不舒服?臉怎麼看著有點兒差。”

孟玳玳不想和媽說車禍的事，怕會擔心，只說，“沒事兒，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沈清英只以為是因為和陸北吵架，開口道，“吵架這種事兒，最蠢的就是自己跟自己較勁兒生悶氣，你要麼和他當面鑼對面鼓地掰扯清楚，要麼就想辦法氣死他，你自己該吃吃該喝喝。”

孟玳玳懨懨的眼里總算生出些笑，點點頭，聲說，“知道了。”

沈清英沒好氣地摁的腦門，“笑什麼，這都是經驗，別點頭說知道了，你得學會在實踐中運用。”

孟玳玳了自己額頭，眼睫似彎月拱一座橋，再點點頭，“我真知道啦。”

在魚缸旁的陸北，看到臉上的笑容，眸微深，再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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