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開了門,門口立著的是穿著一淺藍便裝的凌逸,男人眉眼溫潤清雅,手裏提著一個盒子遞過來。
喬安接到手裏一邊納悶的問了一句:「什麼啊?」
「我在機場看到的一個特別的口風琴,我記得你好像喜歡這些東西,就順手買了。」
「口風琴?」喬安眉眼間現了點興緻:「謝謝。」
對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素來很有興趣。
凌逸勾笑了笑:「我去樓下大堂等你,你哥已經過去了。」
「好的。」
等凌逸離開,喬安關上門,把盒子順手擱在門口的鞋柜上,又回了洗手間。
等換了一服出來,就看到霍誠洲立在門口,正盯著那個凌逸送過來的小盒子看。
喬安一邊穿外套一邊道:「怎麼?你也喜歡這些小玩意?」
霍誠洲眸里添著點意:「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這些?」
喬安微微聳肩:「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喜歡什麼也不可能昭告全世界吧。」
「那凌逸怎麼會知道?」
「我們是合作夥伴。」喬安解釋了一句。
和凌逸既是合作夥伴,也是多年的好友,雖然凌逸並不彈鋼琴,但凌氏的產業基本都是圍繞鋼琴開展的。
凌家幫過喬安,喬安也幫過凌逸。
互相之間的很是深厚,但也不涉及男之。
喬安能覺到凌逸對的可能摻雜了些不同尋常,但凌逸這個人素來分寸很強,從不逾矩。
倒是覺著他對更像大哥在照顧小妹。
尤其因著凌老爺子的關係,喬安隔三差五的會幫凌氏的琴行調個音或者介紹點顧客。
大概因為從不收錢,所以凌逸便也習慣了時不時的給搜羅點小東西。
初時喬安退過幾次,老爺子還專門找說話,到後來喬安便就不再推辭了。
所以也沒覺著收了凌逸這個口風琴有什麼問題。
反正會用其他方式把這個人還回去。
但霍誠洲顯然就不清楚這其中的關鍵了,心裏只覺的難。
喬安已經穿好了外套,正準備拿上包包出門。
霍誠洲拉住的胳膊輕輕一帶,又把整個人扣在了自己和牆壁中間,眸灼灼的盯著:「你喜歡凌逸?」
喬安擰眉,不太喜歡霍誠洲此刻的表,好像做了什麼了不得的錯事一樣。
「關你什麼事啊?」喬安語氣不悅:「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離婚了,霍先生。」
霍誠洲心裏迅速竄起一無名火,他一雙幽深的眸子裏添了醋意:「喬安,你不能喜歡他。」
喬安真是不想跟他說話。
「你喝酒了嗎?」擰著眉問:「沒喝酒說的什麼醉話,我喜歡誰需要你批準嗎?」
霍誠洲看著,眉心微微擰著,眸子裏閃著點失落:「你看不出我的心思嗎?」
「你什麼心思?」
霍誠洲默了默,菲薄的瓣微啟:「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都看不明白?」
喬安淺淺嗤了一聲:「你為我做的事不是我求著你讓你做的,你若是以為這樣就可以要求什麼,那還真是想多了。」
話畢喬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推開他的胳膊徑直出了門。
明白霍誠洲的意思,但他這話說出來便讓人覺不太舒服。
他一個男人難道看不出來的意思?
若是對他無意,能放心讓他在睡覺的時候留在房間?
這人就不能長點腦子嗎?
說句喜歡有那麼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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