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邵烈沒想到秦頌這麼不靠譜,直接將爛攤子丟給了他。
他心裡一陣惱火,但是表面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說什麼?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是我讓你們公司將你解聘的……」
顧西城瞪大眼睛像是看神經病似得看著他。
氣憤難平,口起伏不定,手指著他低吼道:「駱邵烈,你神經病啊,你憑什麼這樣做?我找個工作容易嗎?你說,你到底有什麼謀詭計,你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惡勢力,我鄙視你,一輩子!」
駱邵烈眉頭蹙,角搐幾下,被吼得耳朵發麻,沉著一張俊臉盯著。
真是反了天了,他竟然被一個人指著鼻頭破口大罵。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你那也算是工作?加班加點那麼長時間才賺幾個錢?我平時工作很忙,孩子也需要照顧,現在我又因為你的原因傷到了腳,你不該留在家裡照顧我們?你現在是在發什麼脾氣?你還有理了?」
駱邵烈聲音冷冽刺骨,如一把寒冰打造的利刃穿刺在顧西城上。
顧西城張著緋的,倒一口冷氣,聽到他這無理取鬧的話,更是氣的臉發白。
「你!你覺得你這樣做沒錯?就算是我工作不好,那這是誰害的?還不都是你!我是因為誰被公司解僱不能從事我喜歡的設計工作的?是誰放話出去,臨江所有的設計部門都不準招聘我的?你該不會是得了健忘癥了吧!」
顧西城氣急敗壞的圍著他踱步。
駱邵烈有些心虛的乾咳一聲,他倒還真是忘了,這些事確實是他做的,可是那時候,他本不知道是孩子們的媽咪,是他現在的老婆,也怪不得他!
「我這不是為了補償你,準備將你放藍魅去?我看出來了,你這是不想去!那我也沒必要為了這件事……」
顧西城聞言,臉如翻書般快的嚇人。
剛才還是一副恨不得咬死駱邵烈的模樣,現在已經溫潤的如一隻任由主人弄在懷的波斯貓。
「老公,我剛才就是一時氣憤,我也知道你其實都是為了我好,你是看我在編輯部太累了,所以心疼我,你這才要把我介紹去藍魅的對不對?老公你累不累啊,是不是肩膀酸,你說你每天工作這麼忙,我真是太心疼了,老公我給你肩……」
顧西城非常沒下限,站在駱邵烈後,咬牙切齒的瞪視著他的後腦勺。
可是現在不能得罪他啊。
手輕輕的在他肩頭,力道恰到好。
駱邵烈冷哼一聲,倒是也沒有開口揭穿。
「老公,我什麼時候能去藍魅上班?」
顧西城像是伺候祖宗似得伺候了駱邵烈半天,現在手裡正剝著山竹,將剝好的白畢恭畢敬的遞給駱邵烈。
駱邵烈非常滿意的表現,這個人控制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有需求,他就能控制自如。
「明天,已經給藍魅的周董說了,給你安排好了,明天直接去找他們杜總監報到。」
顧西城眨著璀璨奪目如星辰般的眼睛看著他:「真的嗎?」
「你是在質疑我?」駱邵烈眉頭一挑,霸氣十足的說道。
顧西城滋滋的笑著:「當然沒有了,我家老公,天下無敵!」死賤人!
被這樣誇讚,駱邵烈很用:「去擰條巾,我要手,怎麼這麼沒有眼力?會不會伺候人,這還用我說?」
顧西城如小青蛙般氣的臉腮鼓鼓,但是沒有在駱邵烈面前發作。
走進衛生間,手拽出了駱邵烈腳專用巾,冷笑一聲:「小樣,還欺負我上癮了是不是?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是記得,駱邵烈好像是有高度潔癖的。
沒過一會兒,拿著擰的巾走出去,蹲在駱邵烈面前,抬頭,沖著他笑靨如花的笑著,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滲人。
但是駱邵烈此時並不覺得有本事有心思會和他作對,畢竟還需要他給安排工作呢。
所以,駱邵烈非常放心。
這一放心,果然就出事了!
他拿著巾拭了一下角,卻覺得這巾的味道有些奇怪。
他記得他洗手的味道並不是這個味道。
駱邵烈是個非常講究的男人,不僅臉、、腳的巾分隔放置,而且每條巾都是需要用不同的洗來清洗。
所以他一聞,便知道這香氣是腳那條巾散發出來的,他將巾展開,雖然都是白巾,可是他卻一眼就認出這就是腳的!
「顧西城!你竟然拿腳的巾給我臉?」
駱邵烈要氣瘋。
顧西城非常無辜單純的朝著他眨眼,皺了皺小眉頭:「啊?老公你在說什麼啊?我不知道啊,我看著都是白的巾,我怎麼知道哪個是臉的,哪個是腳的呢?你也沒告訴我啊?」
說來說去,反倒要怪他不好了?
可是,說的確實也沒錯,不是他的傭,不知道他浴室分佈況,拿錯了也屬於正常,但是他看著顧西城無辜的笑,怎麼都覺得是故意的。
「你該不會是故意的?」
「天大的冤枉啊,老公,你怎麼能這樣質疑我呢?再說了,我還等著你給我找工作呢,我就算是想使壞,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啊,老公你說對吧?再說了,你幫我找工作,我激你還來不及呢,我怎麼能對你下這種黑手,哎呀,天地良心啊,我真是不知道!」
顧西城上無辜的說著,心裡卻樂開了花。
活該啊,讓你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駱邵烈沒空搭理,恨恨瞪視一眼,推著椅上樓去泡澡去了。
顧西城站在他臥室的門口,賤兮兮的將耳朵趴伏在門板上,倒數:「三、二、一……」
「顧西城!」
房傳出駱邵烈驚天地泣鬼神般的嚎。
顧西城手捂著,狂笑不止,腰都要抬不起來了。
就在此時,樓下廚房傳來廚娘何嬸疑的聲音:「咦?真是奇怪,剛才殺了一半的魚跑到哪裡去了?這魚難道是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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