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專註,直接也導致梓晨講故事的熱大漲,那段往事本來就很彩,在加上他適當的渲染,就讓往事變得更加彩了。
老李頭聽一遍不過癮,還要聽第二遍,聽完第二遍還要聽第三遍……於是梓晨一連講了幾遍。
壞人終於有了惡報,老李頭神氣活現,整個人仿若都年輕了好幾歲。
老頭覺得過癮了,但還是有疑:「你不是吹牛吧?那個人壞的很,狡詐多端,你能把他弄的這麼慘?」
梓晨:「你平時不看電視不上網的嗎?我剛才說的這些,上面都有啊。」
不用老頭回答,他已經想到答案了——確實如此。
上次他去老李頭家裏,確實沒在他家看見電視,更沒有電腦。
他家裏最多的就是用各種蔬菜雕刻的各種人,品,惟妙惟肖。
因為專註,才能在這個行業里為佼佼者。
老李頭道:「我不看啊,等出院我就去買臺電視看,以前總覺得看電視沒意思,卻沒想到還錯過這麼多好東西。」
多年的誤會解除了。
梓晨問他:「當年你誤會了我師父,現在也應該對我師父說聲對不起了吧?」
老李頭彆扭著:「這件事不能全怪我,誰讓他都不和我解釋清楚的?還自己猜,沒錯,我是不喜歡有錢人,對有錢人有偏見,但我也不至於因為他娶了有錢人的兒就不理他。」
這傢伙明知道是自己錯了,但仍然不想說和話。
格倔強的人,到底有多麼不想變通,梓晨今天算是徹底領教了。
他問:「那如果我師父來看你,你歡迎不?」
老李頭神一愣,突然把頭蒙進被子裏,被子下面起伏的很厲害。
他應該是哭了,心裏也一定很後悔,但這個人就是後悔,也不想被人看出來。
梓晨站起,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對老李頭道:「我走了,你好好養病啊,一會兒你兒就過來了,我也得去看看我師父,有日子沒見他老人家了。」
被子裏出一隻手,對他揮了揮,意思是快走吧。
既然他不反對,那就是默許了唄。
默許梓晨要撮合倆人和好。
陳家村。
顧志豪看見梓晨嚇一跳:「這麼晚你怎麼來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梓晨點點頭:「對,但不是壞事,是好事,師父我來給您報喜了。」
「我能有什麼喜?你就會哄我。」
梓晨道:「我知道當年老李頭跟你絕的理由了,想不想聽?」
顧志豪眼神瞬間瞪的溜圓,他雙手抓住梓晨肩膀,神激:「你說,你快說。」
他有心逗逗師父,並沒有直接說,反而賣了個關子。
「師父我了,你給我做點吃的去,吃飽了我才能說,說來話長……」
「臭小子我踢你!」
顧志豪雖然急的心裏冒火,卻也不忍心讓徒弟著肚子,於是去廚房為他做飯。
很快,一碗麵條端上餐桌,還有兩隻小菜。
但梓晨用筷子翻了翻,卻嫌簡單:「您這也太敷衍我了,我為您解決了幾十年的疑,您就給我煮碗面,我不幹啊……」
顧志豪這次真踢了。
他一腳踢在徒弟屁上:「小子你誠心的是不是?別賣關子趕說,說完你想吃滿漢全席我都為你做。」
時雨柯也向著老公說話,催促外甥道:「你快點說吧,看把你師父急的,別欺負我們老實……」
行吧,既然大姨都發話了,梓晨也就不再逗他。
其實要說明白很簡單,也就一句話的事。
梓晨道:「當年老李頭和您絕,並不是因為您要和大姨結婚變有錢人了,而是他以為您和霍振騰是一夥的。」
「霍振騰害的他也很苦。」
顧志豪:……
梓晨確實了,解釋完埋頭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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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清晨。
醫生到病房查房,給老李頭簡單檢查后,告訴他可以準備出院了。
出院後到家要注意休息,避免緒激……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老李頭呼吸急促,神又激上了。
原因很簡單,他看見顧志豪來了。
雖然兩人有二十多年沒見了,但還是一眼就認出對方。
兩人都變老了,頭髮白了,臉上的褶子也多了,腰也佝僂了,但這並不影響倆人同樣都很激。
「老顧……」
只是兩個字,老李頭再也控制不住激的心。
眼淚嘩嘩掉,很快就泣不聲。
「哎,你別哭啊,你別哭,我不怪你,我這不是過來看你了嘛……」
顧志豪開始還的,他以為老李頭是因為愧疚才會淚流滿面,但沒想到老李接下來的話,還是那麼氣人:「你這個老東西,明明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和我解釋?害的我恨了你這麼多年……」
顧志豪:……
就連在邊上的梓晨聽著,角都直。
還有這樣的人?
承認錯誤就那麼難嗎?
明明是自己錯了,明面上大家都能看見的事,他卻一定要錯誤推到別人上,死鴨子。
好在顧志豪並不計較。
「大哥,是我錯了,是我領會錯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錯……」
人家老哥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別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梓晨和李雪兒退出病房,坐在外面的長椅上聊天。
李雪兒:「謝謝你。」
梓晨:「不客氣,我也不全是為了你爸爸,也為了我師父。」
李雪兒:「我願意到你飯店去上班,等我爸出院行嗎?」
「真的?」梓晨驚喜。
「嗯。」
認真的點點頭:「我爸爸說了,做人要知恩圖報,你對我們一家人有恩,我不能裝作理所應當。」
李雪兒也就個很乾脆的姑娘,一點都不矯,表白被拒,雖然當時心裏不舒服,但是一碼歸一碼,人還是不能欠下的。
除此外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不想讓父親一把年紀還要出攤,每天都那麼辛苦。
已經長大了,可以接過養家餬口的重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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