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察覺到異樣的,不是正機之神,反而是多托雷。
空氣之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瀰漫起了沙塵。
「嗯?」
多托雷出手,空氣中的沙塵緩緩落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雖然和沙漠裏的沙塵暴相比,這種程度的沙塵本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可是,這裏是雨林。
多托雷抬頭,雷雲依舊瀰漫在上空,但空氣卻變得愈發渾濁了起來,像是起了霧霾。
霧霾中,雷雲下,一隻巨大的軀若若現。
「嘣——」
大地震裂,像是隕石砸落到了地上,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音。
碩大的影自霧霾之中衝出,伴隨著沙塵和音,讓人忍不住捂住了雙耳。
那是一隻狼頭人的怪,他猩紅的瞳孔徑直盯著正機之神,滿是暴戮。
它張開了盆大口,朝著正機之神的咽咬去,像是想要咬斷其管,品嘗一下神明的鮮。
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正機之神也一樣。
尚未完全悉這新軀的他,就算腦子反應過來了,軀也慢了一拍。
「嘎吱——」
一陣令人牙發的聲音傳來,狼頭人的怪雖然咬中了正機之神的咽,但卻只是迸發出一陣火星,並沒有將其咬。
再怎麼說,他也是神明,如果一下就被咬穿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
「孽畜!」
反應過來的正機之神,四隻手臂同時抓住了眼前的狼人。
骨骼破碎的咯吱聲不絕於耳,狼人那駭人的嘶吼聲也逐漸變了哀嚎,數道裂痕出現在它的上,並且迅速蜿蜒開來。
正機之神竟是徒手將它給撕了四瓣。
並沒有想像中橫飛的模樣,被撕開的狼人逐漸化作了漫天的飛沙,讓天地間的能見度,又低了幾分。
「元首大人!」
不知道是誰先喊出這個名字的,沙漠大軍嘩啦啦的跪了一地,全都朝著沙塵之中拜了下去。
看他們那種狂熱的表,甚至比那些正機之神的信眾,還要瘋狂。
在眾人的歡擁中,沙塵逐漸凝聚到一起,形了一個人形。
他立於天地間,睥睨天下,恍若神明。
儘管和正機之神相比,他的形要小了許多,但他那一神裝,卻比全是機械的正機之神多了許多的神。
「阿納托利!」
儘管換上了神裝,並且皮也變得比之前要黝黑,但已經為正機之神的散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不過他並沒有呼喚白的名字,而是出了阿納托利的這個稱呼。
「這不是我的好大兒嗎?換了行頭,就不認識為父了?」
白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傳到了現場所有人的耳中。
多托雷還算好,白二人之間的趣聞,他多多都知道一些。
其他人的表就十分彩了。
好大兒?為父?
這兩個神明,居然還有這層關係嗎?
「阿納托利!我已登神,你已無心無力!」
對於白的這句好大兒,儘管正機之神表現的很是氣憤,不過他卻也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現在的他,是神明,可不能和之前一樣了。
「登神?可笑......一個竊取神權的傢伙,還妄圖全知全能?我看你是忘記為父的慈了!」
因為是通過人為打造出來的,即便通過神之心的能量為了神明,但他卻沒有神明應有的神。
說他是竊取神權,還真就不過分。
「哼,神升華為神明之時,彷彿已經渡過了與天地同等的歲月,現在的我......早已不是原本的我!不要再試圖拿過去的我來束縛現在的我!」
天上翻湧的雷雲,愈發沉了起來,就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但正機之神的聲音更加的沉,就連跪匐在地上的信徒都能到,他們的神明現在十分的生氣。
反觀白。
聽了正機之神的話以後,他做出了思考的表。
片刻后,他試探的詢問道:「你會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之前的你,真的把我當父親了?」
正機之神:「......」
是啊,白說了一句我看你是忘記為父的慈了。
正機之神回了一句不要再試圖拿過去的我來束縛現在的我。
這豈不是代表,他承認白那句話了?
「所以說,什麼正機之神,你還是之前的那個散兵,爾澤布啊爾澤布,咱們的孩子......也到了叛逆期啦。」
看到正機之神沉默的模樣,白作勢搖了搖頭,一副十分唏噓的模樣。
雖然這話說起來好像也沒啥病,但旁人聽起來的話,病還是大的。
什麼你和爾澤布的孩子?
雖然這個好大兒的確是你們兩個的孩子,但也不是你們兩個的孩子啊!
就算你們很深,見面就要死要活,但也要看是往哪邊深啊!
海深仇也是深嗎?
「爾澤布那邊,我自會親自上門,倒是你......是時候算算總賬了!阿納托利!」
被白一番言語戲耍,正機之神終於忍耐不住,率先出了手。
手到背後,抓住了自己的雷鼓盤,正機之神就像是丟飛盤一樣,將其丟向了白。
沉悶的雷鳴聲響起,雷鼓盤攜著雷霆,斬向了白。
雷涌,空間似乎都被這一擊所撕裂。
教令院這邊的人,更是覺空氣中都充滿了靜電,皮表面都有一種麻麻的覺。
「嚯!八分?」
看著向自己飛來的巨大,白忍不住出聲吐槽道。
像啊!太像了!
黃沙翻湧,無盡的沙塵裹挾著這雷鼓盤,竟是將其生生給停了下來。
「就讓為父教教你,八分該怎麼用!」
在沙子的作用下,原本停止旋轉的雷鼓盤再次轉了起來,不過這次它離了正機之神的控制。
掌握著這雷鼓盤,白前傾,藉助重力的影響,朝著正機之神俯衝而下。
「咔滋滋——」
正機之神完全沒有料到,白居然會給他來這一招,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巨大的盤砸在了他的前,迸發出的火花和雷糾纏在一起,再次發生了二次炸。
不可一世的正機之神,竟是被這一擊砸的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