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本來想給他驚喜

    初姒哭夠了，戚淮州下床去浴室擰了一條熱巾，幫幹淨那張花貓臉，再熱敷一下眼睛。

    然後才說：“哭過了，就不準再因為這件事哭了。”

    初姒覺得這句話有點耳。

    哦，想起來了。

    被揭穿世那一晚，他開車帶到盤山公路飆車，發泄心，當時他也說過一句，哭吧，哭個夠，但下次不準再因為這件事哭了。

    戚小州安人的獨特辦法。

    “雪姨做好飯了，要在這裏吃，還是下樓吃？”戚淮州問。

    “下樓吧。”初姒沒有在臥室吃東西的習慣。

    戚淮州拿了外套給穿上，打橫將抱下樓。

    “你去謝家做什麽？”走樓梯的時候，戚淮州低頭問。

    “拿東西。”初姒沒說拿什麽，今天沒跟他說就回謝家拿校服，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雖然發生了意外，但這個驚喜還是能繼續保留。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兌現。

    一頓飯吃完，初姒心已經平複完畢，頭也不怎麽暈了，迫切想找到幕後主使：“戚淮州，我們繼續分析吧。”

    “帶你去看個新東西。”戚淮州繞到那邊，又將抱起來。初姒摔下樓梯時，傷了，雖然不嚴重，但也是不太能走路。

    初姒勾著他的脖子：“什麽東西？”

    戚淮州抱著去了書房，自己坐在椅子上，順勢將放在自己上，他握著鼠標，點開郵箱，又打出一份視頻。

    視頻裏是茫茫無際的雪山山脈，延綿千裏不絕，初姒略驚訝，覺這片雪山有些悉，好像之前夢中出現過的，就是這裏。

    “這就是塔爾塔斯山的整，看這兒，”戚淮州修長的手指點著一個地方，“這裏有建築，應該就是關家供奉那個神的地方。”

    “你什麽時候查的？”初姒靠近電腦屏幕。

    “剛知道這個雪山的時候就讓人查了，放了無人機上去拍。”

    初姒皺眉：“上麵怎麽住人啊？”

    “嗯，經驗富的攀登者也說，這樣的地勢想爬上去很難，想在上麵生存，要克服很多生理極限。”戚淮州道，“你媽媽在山上，想逃離很難，因為靠徒步本離不開。”

    初姒冷冷道：“與其說是在供奉圖南神，倒不如說是被囚在上麵苦難，難怪當年想方設法也要逃出關家，要不是被花靜如出賣，可能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戚淮州關掉了視頻，初姒回頭：“關於關家，你還知道什麽？”

    “我跟關程宴，私下見過一次。”

    初姒疑：“什麽時候？”

    戚淮州道：“你幫我量做服那天晚上。”

    “我想起來了，那天半夜下暴雨，打碎了臺燈，我驚醒過來，結果你不在家，我打電話問你去在哪兒，你跟我說我子深表哥出車禍了。”

    “……”戚淮州清了下嗓子，“關程宴跟我說，他和關見月是同母異父的姐弟，他和關見月的母親也是圖南氏傳人，原本也要去雪山上，但他們的母親嫁給了一位伯爵，所以是唯一一個離開雪山的人。”

    初姒冷笑：“哦？這麽說所謂族規也不是死規矩，其實是欺怕，要是靠山夠，就可以不作數？”說到這裏，蹙眉喃喃，“我親生父親是誰？我怎麽一直忽略這個人？”

    戚淮州說：“應該是關家選中的人。”

    魏苓說過，關見月失去音訊數年後，突然抱著三歲的初姒去找，將初姒托付給，不想初姒跟一樣，一輩子被關家控。

    “所以代代相傳，傳的是噩夢吧。”初姒不好奇誰是親生父親了，總之媽媽是被，所以論起法，那男的，就是個強 犯。

    初姒忽然嗤笑了一聲，戚淮州問：“怎麽？”

    “我剛在想，如果圖南神真的存在，真的會收走統不純正的孩子，那我們豈不是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初姒可笑，搖頭，“我不信，除非關見月93年懷的孩子也是突然沒了，不然我不信這種論調。”

    “我明天想去一趟司徒家，也許司徒家有人閑著沒事，翻看家傳，看到司徒老先生寫的那段日記，也好奇關見月的孩子有沒有生下來，剛好問了司徒老先生，司徒老先生也回答了他們呢？”

    那就能得到答案了。

    戚淮州沒有反對：“宋珊跟你一起去。”

    “我覺得宋書不敢再跟我了，在車上都沒敢跟我說一句話。”初姒扯了一下角。

    戚淮州眸冷寂：“是該罰。”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罰幹什麽？別為難社畜了。”初姒放鬆下來，靠在他的膛上，嗅著鬆針味，“你再多派幾個保鏢跟著我。”

    “嗯。”戚淮州的臉，覺微涼，將上的外套攏一些。

    “戚淮州，你畫畫怎麽樣？”初姒抿了下，輕輕道，“我跟你描述一下我夢裏那個小姑娘吧，你畫出來。”

    留個紀念，也是好的。

    戚淮州拿了一張A4紙，溫溫道：“小桔子。”

    初姒一愣，仰起頭：“你什麽時候想好的名字？”

    “於堯起的。”

    “好聽。”

    初姒深吸了口氣，行，就給那個可能從來不存在的孩子，起個小名，小桔子。

    戚淮州功底不錯，畫出來和初姒夢中的小桔子有七八分的相似。

    初姒一晚上都很珍惜地捧著看著，直到睡過去，被戚淮州抱回床上。

    戚淮州小心翼翼地走那張畫，準備明天讓人拿去裱起來。

    他往加裏加了幾滴安眠的油，讓初姒睡得安一點，然後關了燈，換了服，又一次夤夜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