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田螺姑娘王小鳥

    戚懷淵清瘦高挑的材，一下出現在麵前，男獨有的迫憑空襲來，王嫋嫋下意識後退一步，抬起頭，對上他半斂著，像是剛睡醒的眼。

    “你怎麽來了？”他開口，聲音依舊沙啞。

    王嫋嫋聞到他上的酒氣：“你喝酒了？”

    “之前喝了。”言下之意，起碼今天沒喝。

    王嫋嫋目移到他後：“我能進去嗎？”

    他在家，但客廳沒有開燈，隻靠電視羸弱的照著。

    戚懷淵頓了頓，說：“有點。”

    王嫋嫋表示沒關係，戚懷淵便讓開路，順手開了燈，然後……然後王嫋嫋就看到了狗窩一樣的客廳。

    “……”

    茶幾上丟著大包小包的零食，還有幾瓶開了的啤酒和飲料，地毯上丟著枕頭，枕頭前麵丟著遊戲手柄。完全可以想象出來，他這幾天就是坐在地上，沒日沒夜，麵無表，一局接著一局地打遊戲。

    不覺得刺激，也不覺得好玩，就是想消耗時間，想找點事消磨去緒，了就隨便吃點什麽，至於外麵的事，理都不想理。

    王嫋嫋回頭看這個男人，他穿著圓領衫和長，清瘦高挑的材，本該是意氣風發，可現在卻有一，厭煩，煩躁，躁氣。

    仔細想想，從第一次看到他，他就差不多是這樣，隻不過現在這些覺更加濃烈。

    是發生了什麽事，讓他這些負麵緒，又死灰複燃？

    王嫋嫋想到邵英說的，戚懷淵出過一些事，又想起戚懷淵之前說推薦給他的治療失眠的醫生，建議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你的失眠，最近有好點嗎？”王嫋嫋邊問邊要坐下，戚懷淵拉住：“我收拾一下再坐。”

    他撿起地上的枕頭，然後將桌上的零食袋全掃進垃圾桶，對那個問題，緒平平淡淡道，“都習慣了。”

    也就是沒好的意思吧？王嫋嫋想象不出，一個人長期睡不著是什麽覺，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很不好，籲出口氣，幹脆也坐在地毯上，拿起遊戲手柄：“這個遊戲我也打過，來一局唄？”

    這遊戲是純粹的格鬥類，生很會玩，戚懷淵聽這話，一笑：“行。”

    一藍一紅，兩個角。

    戚懷淵起初以為王嫋嫋隻是隨便說說，結果頭發一紮，遊戲裏的紅小人掄起拳頭就衝上來，直接把小瞧的戚懷淵打到殘。

    戚懷淵：“？”

    第二局開始，戚懷淵就沒敢再放鬆，但還是被著，他眉頭直皺了起來，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打不過一個孩，他手指快速按著手柄鍵，卻還是沒能救回他的藍小人。

    “你打遊戲這麽猛？”戚懷淵吃驚。

    王嫋嫋謙虛地表示：“我以前沉迷這個遊戲的時候，最高記錄是打到了區前五十，像你這種菜都沒資格跟我對抗呢。”

    “……”戚三爺了下牙齒，嗬嗬，“那你厲害的。”

    王小鳥上有特別多的反差萌，跳最優雅的民族舞，看最恐怖的懸疑小說，拿最多的文藝類獎項，打最暴的遊戲……以及頂著一張姐臉，日常兼職挽救失足男的知心老師。

    唔，說是失足男青年比較合適。

    “所以你這幾天幹嘛呢？”王嫋嫋側頭看他，“你朋友說給你打電話發信息，你都沒理，你們怎麽都這麽喜歡玩消失？”

    戚懷淵拿了瓶玻璃瓶裝的礦泉水，起開鐵蓋，遞給，自己也拿了一瓶，仰起頭，一口灌了自己半瓶。

    王嫋嫋猜測：“是不是因為年會那天，跟你打架的那個人？”

    戚懷淵側臉冷淡，結輕微滾，咽下水。王嫋嫋看他的樣子，以為他不會回答，但最後他還是說了：“他，溫繹。”

    然後嗤笑，“就是一個瘟疫。”

    “你們是以前認識的嗎？”

    豈止認識。戚懷淵角一哂：“好朋友。”

    他長了雙，往後靠，聲線裏聽不出什麽緒，“我，他，言寧，以前都是好朋友。”

    言寧？

    一個聽名字，判斷不出是男是的人，王嫋嫋接著問，“後來呢？”

    “後來言寧死了，他殺的，但M國法庭定的是過失殺人，所以隻判了六年，實際上隻坐了兩年就保釋出來。”

    殺？！

    王嫋嫋心口一撞，接著，森寒從背脊猛竄上來：“他為什麽要殺言寧？”不是好朋友嗎？

    戚懷淵眸逐漸幽冷，顯然是回想起當年的事，他眉眼間的淩厲還染上了幾分狠絕的戾氣。

    王嫋嫋看到他握著礦泉水瓶的手，越來越，毫不懷疑，如果是塑料瓶，早就被他碎了。

    “算了別想了！”

    傻子都看得出，他到現在都還很耿耿於懷，放不下那段事，再這麽想下去，沒準就要走火魔，砸瓶子掀桌子發脾氣。

    王嫋嫋皺眉，他總是睡不著，是心理疾病，那心理疾病，和這件事有關嗎？

    一邊想，一邊轉移他的思緒，“不是，你聞聞你上，都臭了，你真的不打算去洗個澡嗎？”

    戚懷淵頓了頓，將記憶回，慢慢鬆開手，那一的戾氣也收起來。

    本來還不覺得，經一說，他下意識抬起手聞了聞，好像是有點味……突然就覺得難以忍了，他倏地起，但走了幾步又回頭，“你現在要回去了？”

    “我現在回去也睡不著，”王嫋嫋滿心都是初姒的事，“我當一回田螺姑娘，幫你收拾一下客廳，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頓飯。”

    戚懷淵彎了彎：“謝謝啊老板。”

    王嫋嫋禮尚往來：“不客氣弟弟。”

    “……”戚懷淵臉一黑，大步上樓。

    王嫋嫋挽起袖子，收拾桌上和地上的垃圾，無意間從七八糟的雜裏，看到一張登機牌，日期是前兩天，戚懷淵從京城飛去江城。

    他這幾天不是天天在家裏打遊戲，還去了一趟江城？他去江城幹什麽呢？

    王嫋嫋對這個城市，說在意也不在意，說不在意吧，畢竟是刀疤哥哥對有過救命之恩的城市，平時看到，還是會下意識多看一眼。

    但隻是一張登機牌，也不會想到什麽，將其收起來，進茶幾下的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