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但是你忘記我了

    “我原來本不知道這些事……我有奇怪過，趙董事長為什麽平白對我那麽好？但我確確實實跟他沒有不正當關係，所以我也隻以為他是伯樂，欣賞我，才提拔我。”

    江娓口有種像缺氧的沉悶，帶著歎息地長呼出一口氣，瞥見車上的置槽裏，有煙盒和打火機，抿了下問，“可以借我一煙嗎？”

    沈子深挑眉：“自便。”

    江娓便從煙盒裏取出一煙，夾在手指間，又拿起打火機點燃，當然，也沒有忘記打開車窗，慢慢吸一口。

    然後就控製不住咳嗽起來。

    沈子深輕笑，還以為真會。

    江娓聽到他的笑聲，覺是在笑自不量力，不解釋：“我會，隻是沒過這種，這是什麽……富春山居……咳咳咳！”

    沈子深看了一眼：“你怎麽越咳越厲害？不了就熄了吧。”

    江娓小心地放下煙盒，像對待文那般虔誠：“這煙好像很貴……等會兒我把錢轉微信給你。”

    “你老板還沒有小氣到連一煙的錢都跟你收，不過熄了確實可惜，”沈子深單手握著方向盤，目還在前方，從的指尖拿走那煙，“給我吧。”

    江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他直接將煙含在間，頓時一怔，那是過的，他……

    “然後呢？還沒說，你是怎麽知道是趙董事長搶走你爸的腎源。”沈子深開了車窗，讓煙霧飄出去，還沒有意識到這個舉止哪裏不對？

    江娓的目從他緋的上生生移開，然後？

    然後什麽……

    原本複雜沉重的心，因為他這個舉變得有些淩，甚至想不起來後麵要怎麽說？手裏無意識地將打火機點燃熄滅、點燃熄滅……

    沈子深又看了一眼，很字麵意思地說：“不要玩火。”

    “抱歉。”江娓倉促地將打火機放下，但目無意間從他的耳垂上掠過，看到了一抹紅。

    是口紅印。

    “……”

    江娓僵地別開頭，指甲摳著手心的，一邊說：“趙董事長要委任我為副總，正式宣布任命的前一天晚上，趙玨……就是趙董事長的兒子，親口把腎源的事告訴我，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目的，可能就是想看我痛苦吧……他追過我，我沒答應。”

    一邊卻在心裏混地想，他去找之前，是跟一個人在一起？

    他有朋友了嗎？什麽時候的事？

    是他的助理，如果他有往對象，不可能不知道，應該沒有啊，那這個印是……？

    又在車廂，混著煙草味的空氣裏，聞到了一很淡的香水味，尋著那縷香味聞過去。

    遇到紅燈，沈子深停下車，突然發現副座的人慢慢朝自己靠過來，一頓，他低眸，看著的鼻尖：“嗯？”

    江娓驀然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沈子深眼神是詢問的意思。

    江娓立刻順著安全帶的拉力回去，生地接下自己的話：“……趙玨很刻薄地對我說，趙董事長提拔我，隻是因為愧疚，我在殺父仇人的手下工作，還恩戴德地覺得自己是遇到伯樂，真是可笑。”

    “那時候我的腦子全了，完全還沒想到該怎麽辦，第二天趙玨就在董事會上鬧起來，控告我的說辭卻是，我是趙董事長私生，趙董事長公私不分，應該取消任命。”

    江娓嚨很幹，聲音略啞，“他這樣做，既能讓我離開坤宇，又能把他家摘幹淨，順便潑我髒水，後來所有人都說，我沒有真本事，我過去所有的績，都被他的一句話抹幹淨。”

    原來如此。

    沈子深將煙灰彈在車門的置槽裏：“趙董事長沒說什麽嗎？”

    “趙董事長之所以要任命我為副總，是因為他又不好了，想讓我幫忙分擔工作，董事會那天他沒有在場，過後……”江娓笑，“沒有過後了，他總不可能站出來，說趙玨的話都是假的，我不是他的私生，他提拔我，是因為虧欠我吧？”

    車子開到東嶼旗下的酒店，沈子深暫時沒有再說什麽，停好車後，帶江娓到前臺登記，開一間房。

    江娓現在的樣子，著實有些狼狽不堪，還是跟一個男來開房，前臺小姐不小聲詢問：“士，你遇到什麽麻煩嗎？”

    說著還用警惕的眼神，看了沈子深一眼。

    明顯是把沈子深當什麽居心不良的人。

    江娓愣了愣，連忙表示他們是朋友，前臺小姐這才放心將房卡給他們。

    拿了房卡，他們一起上電梯，江娓歉意：“不好意思，害你被人誤會了。”

    “無妨，總比看到了還漠不在意要好。”沈子深按了樓層，“我還要跟我妹表揚的員工。”

    沈子深送到房間門口，便紳士地止步，沒有再進去：“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等一下。”

    “嗯？”

    江娓頓了頓，“你上還有酒味，除夕夜很多警查酒駕，你要不還是進來喝杯水，休息一下再走，比較安全。”

    沈子深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喝了兩三口尾酒。

    雖然他自我覺是沒有醉，不過確實危險，他又看了看，見臉如常，沒有再因為今晚的事到惶恐，便點頭：“也好。”

    他走進去，到沙發坐下。

    江娓經過門口的全鏡，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太狼狽了，想了想，從櫃裏拿了一件白浴袍，進浴室換上。

    在男麵前穿浴袍，確實不太合適，但現在這裏沒有能換的服，比起裹著毯子說話，浴袍反而是個好選擇。

    換好出來，覺口，走向房間自帶的酒水櫃：“沈總，你要喝水還是喝茶？”

    沈子深在翻看一本雜誌，隨口答道：“都行。”

    江娓本來是要拿礦泉水，但注意到一個很漂亮的彩虹玻璃瓶，拿起來看，上麵的標簽寫的是德語，隻能認出“氣泡”二字。

    應該是氣泡水吧？

    德國人本就很喜歡喝帶氣泡的水，這種水相當於飲料，不含酒的，將礦泉水放回去，隻拿這瓶氣泡水和兩個杯子，走到沙發，各倒了一杯，江娓嚐了一下，沒什麽味道。

    沈子深放下雜誌，目無意從V領的鎖骨上掃過，也喝了一口水：“我剛打電話，讓服裝店明天早上八點送服過來。”

    江娓索全找手機：“謝謝。多錢我轉給你，還有房費。”

    沈子深忍俊不：“第二次了，你是有給你老板錢的好嗎？”

    江娓沒在上找到手機，才想起來是落在辦公室，尷尬地說：“應該還你的……明天再還你。”

    沈子深不置可否，轉而道：“我想起來，那段時間，趙玨對外放出話，敢錄用你，就是跟他作對，當時我們都隻是以為，是因為你私生的份，讓他這個正牌兒子覺得不舒服，他才要刁難你。”

    江娓搖頭：“不是，他是想讓我對他低頭，服。”

    “但也確實有很多公司不敢錄用你，你也是因為這個，投簡曆才需要胡經理和段書幫忙吧？”沈子深悉。

    江娓又喝了口水：“嗯，不是不敢要我，就是投出去以後石沉大海，沒有回複。”

    沈子深顰眉：“你也可以離開京城。”

    “不可以。”江娓忽然笑笑，“沈總聽過一句話嗎？厄運專挑苦命人。”

    “我不能離開京城，而且必須有工作，因為我弟也查出尿毒癥，他要留在京城的醫院治療。”

    “所有事都發生在那一個月，得知真相、被迫辭職、弟弟生病、找工作到壁，所以真的隻要一個月就夠了，就足夠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格，你說我變了，我沒辦法不變。”

    沈子深看著，那眼神，怎麽說呢？像大冬天將冰冷的雙手，泡溫水裏，那一瞬間的舒服，勝卻很多話語的安。

    江娓將一杯氣泡水喝完，又倒了一杯，自己都沒發現，此時的臉已經有點兒紅。

    抬起頭，看著沈子深，他耳垂的那點兒紅，在他白皙的皮下，在明亮的燈下，很顯眼，很曖昧。

    有種不舒服的覺，不知道是因為講起了往事，還是別的什麽？不皺皺眉：“我……”

    說到哪裏了？

    哦想起來了。

    “我跟胡經理，之前工作有接，他主聯係我，說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麵試沈氏，我進沈氏後，他一直說是他的功勞，要我報答他，我能怎麽辦？隻能躲，隻能忍，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聲音輕輕，“我想過告訴你，但我不確定你會不會相信我？就像今晚，胡經理出現在辦公室，我很害怕，下意識把電話打給你，但其實，我也不確定，你會不會來？”

    這段話藏有晦不清的，沈子深雖然不算萬花叢中過，但也不是什麽都覺不出來。

    江娓突然朝他手。

    的手指很冰涼，毫無征兆地住他的耳垂，沈子深倏地抬頭，與此同時，溫暖的了過來。

    江娓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醉了。

    那瓶沒有味道的氣泡水，其實是酒，而且度數很高。

    喃喃地問：“你為什麽……有別的人的口紅印？”

    沈子深抓住的手，呼吸略重：“江娓，你喝醉了。”

    “我們見過的，”江娓突兀地說，“但你忘記我了。”

    “什麽時候？”沈子深愣了愣。

    江娓越看越覺得那抹紅的印記很刺眼，突然張。

    咬住了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