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昨天晚上的報酬

    電話的聲音一直響，尷尬氣氛彌漫著。

    尤其是江娓還發現自己隻是將浴袍披在上，沒蓋住的地方還有很多，從，到腰，再到後背和鎖骨，都是痕跡，因為站著，現在都立地展在沈子深的麵前。

    江娓的臉一下紅，飛速將浴袍拉下來，重新穿整齊。

    沈子深神沒什麽異樣，先手，拿起電話：“你好？”

    剛睡醒的聲音，惺忪沙啞，還有一要命的姓。

    江娓有點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趁現在溜進浴室？

    那邊說了什麽，沈子深回答：“直接送上來就可以。”然後放下電話，對江娓說，“給你送服的。”

    昨天晚上就說了，明天八點會有人送服來。

    江娓磕了一下：“哦、哦。”

    沈子深示意浴室：“你急用嗎？要不然，讓我先用？送服的人上來了，你等服來再去洗漱？”

    江娓下意識點頭。

    沈子深便坦然地掀開被子下床，從櫃拿出另一件浴袍，他後背有被江娓抓出紅痕，江娓慘不忍睹地別開頭，直到聽到他進浴室才敢。

    江娓後退幾步，踩到那個酒瓶，連忙撿起來放回桌子上。

    盯著酒瓶看了幾秒，咬牙將它丟進垃圾桶。

    ——都怪這瓶酒！

    要不然也不會、不會……

    江娓想起昨晚，尷尬是很尷尬的，尤其是想到幾乎全程主，沈子深看起來像是被半推半就，但細想之下，又覺得有點兒……爽。

    門鈴及時響起，江娓止住思緒，去開門，是送服的。

    接過服，簽了單子，道了謝，關上門，回到床邊，打開袋子看，裏麵還有，不知道是沈子深吩咐，還是服裝店的人細心？

    聽著浴室的水聲，覺沈子深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就連忙了上的浴袍，將服換上。

    其實應該洗一下再換，但實在做不到當著沈子深的麵洗澡。

    像做賊一樣張，子的拉鏈是在背後的，手忙腳卡住了，怎麽都拽不上去，又看不到背後，折騰好幾分鍾都不行，隻得又下來。

    然而拉鏈卡中間，服又沒有彈，想下來還不下來，江娓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麽蠢，進退兩難的時候，沈子深出來了。

    江娓：“……”

    沈子深看的姿勢，眉挑了挑：“服太小了？”

    “有、有一點點吧。”江娓恨不得找條地鑽進去。

    沈子深朝走去：“放手，我幫你。”

    他走近了，上還有剛洗完澡，尚沒散去的熱氣，潤的，溫暖的。

    沈子深調整了一下鏈條，很輕鬆就拉上去：“還好沒有估算錯尺寸。”

    江娓低聲回了個“嗯”。

    “我好了，你去吧。”沈子深話剛說完，江娓馬上就像逃一樣，進了浴室。

    沈子深瞥見垃圾桶裏的酒瓶，拿起來看了看標簽，屬於蒸餾酒，是烈酒。

    昨晚江娓得喝了一大杯，難怪醉出了第二人格。

    沈子深搖搖頭，也讓人給他送了服，換好後，又讓酒店送了早餐，等江娓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床單已經被鋪好，地上的酒也被拭幹淨，窗簾拉開，鋪了一地，就好像，昨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沈子深坐在昨晚那個單人沙發上，喝著一瓶礦泉水，對示意：“早餐是讓酒店隨便送的，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喜歡就重。”

    “我不挑食，都可以的。”江娓坐下，然後就低頭喝果，完全不敢將眼神放在沈子深上。

    沈子深當然看得出來的尷尬：“麵對我很不自在？”

    江娓不敢吭聲，開始腳趾抓地……

    沈子深主說：“昨晚的事……”

    江娓條件反道：“昨、昨晚我不知道那個是酒，我以為隻是氣泡水，不小心喝多了。”

    喝多了？

    沈子深挑眉：“那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麽，我們做了什麽嗎？”

    “……記得。”

    “後悔嗎？”

    “……沒有。”

    沈子深彎彎，然後開門見山：“我不喜歡拖泥帶水，也不喜歡含糊不清，昨天晚上做的事，我們今天說清楚，你就不用不自在了。”

    江娓莫名有些害怕他說出什麽……雖然也不知道他可能會說什麽，就是急著表態：“我記得你昨晚說了，我們隻是一個晚上的關係，一個晚上過去就、就過去了，不用再說什麽，本來就是我纏著你，你也不用覺得怎麽怎麽樣……”

    沈子深神一如平常，看不出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須臾，又問：“昨晚你還說了一句，我忘記你了，是什麽意思？我們在馬場之前見過嗎？又或者是，我以前有哪裏對不起你嗎？”

    “沒有。”江娓這次答得很果決，沈子深目帶著審視，了下道，“我說過這句話嗎？這句我不記得了，可能是我醉了，說的吧。”

    沈子深看了一會兒，後靠，沒再給迫：“你弟弟現在在哪個醫院？也需要換腎嗎？有腎源了嗎？”

    江娓搖頭：“第一醫院，做過一次析，還沒有找到匹配的腎。”

    沈子深頷首：“我幫你找這方麵的專家，做一個係統化的檢查，再幫你在全球各地尋找匹配的腎源，厄運就算要挑苦命人，也不會隻逮著一隻羊薅，一切都會好的。”

    江娓愣了一愣，心髒突然有點揪疼：“這是昨天晚上的報酬嗎？”

    陪他睡一晚，然後他給“好”？

    沈子深擰了礦泉水瓶，丟進垃圾桶。

    哐當一聲。

    他沉下臉：“別把自己說得那麽不堪，也別把昨晚弄得那麽骯髒，我做這件事，是因為你跟我推心置腹說了很多，人非草木孰能無，我就想幫你，沒有昨晚，我也會幫你。”

    “這本就在我的能力範圍之，舉手之勞而已，真能解決你的問題，我當做日行一善，自己也高興，僅此而已，懂了嗎？”

    江娓心口激起了水花，跌宕起伏：“……懂了。”

    沈子深問：“送你回家，還是要跟我去警局看胡經理的案子？”

    江娓毫不猶豫：“去警局。”

    沈子深將煎包換到麵前：“好，吃了飯就走。”

    一起度過一頓早餐後，江娓的心態逐漸恢複平常。

    本來也不是大驚小怪的子，接了現實，再把昨晚上鎖，封進心裏最底層，就還是能像以前一樣，當他最稱職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