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三爺什麽都會

    當然是沒親上。

    這支舞要的就是那種充滿BE的意境。

    王嫋嫋和男舞者一邊排練一邊調整作，連跳了兩三遍，磨合到了最優的狀態，然後中場休息，說十分鍾後再來試一遍。

    男舞者就先下臺了，王嫋嫋幹脆坐在地上，剛想喊人給一瓶水，麵前就遞來一瓶擰開了瓶蓋的礦泉水，一愣抬起頭，看到戚懷淵，有些訝然。

    “你什麽時候來的？”

    戚懷淵說：“剛才了。”

    “你來得正好，我本來還在想要怎麽把票給你呢？你等一下。”王嫋嫋爬起來，自己跑回後臺拿了票，又噔噔噔地跑回來，將票給了他，同時接了他的水。

    戚懷淵看著票麵，挑眉：“真的沒有家屬票嗎？”

    王嫋嫋直接上手去奪：“既然戚三爺看不上，那就把票還給我吧。”

    戚懷淵舉高了手臂，不讓搶，角掛著弧度，還是要的。

    王嫋嫋哼笑一聲，坐下休息，戚懷淵將票收進口袋，想起剛才的舞，和之前在馬裏蘭州看到的很不一樣：“你真的什麽舞都會跳？”

    “我好歹學了二十多年的舞蹈，會一樣就會其他的，舞蹈類型雖然多，但萬變不離其宗，還是有很多共通的。”王嫋嫋說著想起來，“對了，你的沒事吧？我早上起來還是覺有點兒頭暈，吃了早飯才好的。”

    雖然電梯中間緩衝了幾次，但最後從三樓直墜下去，怕他有傷。

    戚懷淵確實沒什麽覺：“沒事。”

    “那就好。”

    戚懷淵垂下眼，眼睫遮著淚痣：“你剛跳的什麽？怎麽覺得那個男的和你不是一個份？”

    王嫋嫋意外：“連這個你都看得出來？”

    戚懷淵嘖聲：“我在你眼裏就這麽沒藝細胞？”

    “確實……咳，不是，當然不是！”王小鳥の求生，“我是覺得，你代表外行的觀眾，你都看得出來，那就說明我的編舞還是不錯的，明天上臺，普通觀眾也看得懂，好的。”

    戚懷淵不聽瞎扯：“跳的什麽？”

    “我跳的是公主，他跳的是侍。”怕從小在國外長大的戚三爺不理解，王嫋嫋通俗解釋，“就是太監的意思。”

    “公主和侍？”戚懷淵挑眉，“還有這個搭配？”

    “是不是聽人設就很有意思？我跟你說這個故事。”

    提到創作，王嫋嫋就有用不完的熱，馬上就拉拉起來，“公主是仁宗長，從小盡寵，但因為仁宗覺得虧欠他親生母親那一族，想補償他們，就將公主下嫁，想用公主，為那一族增添榮耀。”

    “公主嫌駙馬鄙，婚後夫妻關係很不好，反而跟從宮裏帶去的侍梁懷吉越走越近。駙馬他媽也一直懷疑他們不清不楚，終於在一次，看到公主和梁懷吉月下對酌，雙方衝突發，公主打了婆婆，然後夜叩宮門。”

    戚懷淵：“回娘家哭訴？”

    “是這個意思，但在古代，半夜開宮門是大罪，文武百上奏，要仁宗置公主，最終梁懷吉被調走，但公主發了瘋，最後鬱鬱而終。”王嫋嫋說著又忍不住唏噓，“要不是這樁婚姻，本該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子。”

    “古代的公主，不都是政 治聯姻麽？有婚姻幸福的公主嗎？”戚懷淵躬坐在了旁邊。

    確實……王嫋嫋撓撓額角，想到一個：“你看過京劇，《打金枝》嗎？”

    “沒有。”戚懷淵正常說話的聲線就是不冷不熱的，很好聽，帶了點慵懶意味，“聽起來像家暴。”

    王嫋嫋欣賞地看著他，不錯啊，聽名字就知道大概故事節，戚三爺還真有藝細胞啊？

    “《打金枝》裏的升平公主，是唐代宗的兒，嫁給郭子儀的兒子郭曖，這個故事講的是，公主自持份，公公的生辰也不去祝壽，郭曖質問，兩人因此起了矛盾，郭曖失手打了公主一掌，公主就回宮哭訴，想讓自己的父皇置駙馬。”

    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說起來總會滔滔不絕，戚懷淵輕輕“嗯”了一下，表示自己有在聽。

    王嫋嫋繼續說，“唐代宗知道事原委後，反而訓斥公主，公主其實也通達理，很快認識到錯誤，而郭子儀這時候也綁了郭曖來請罪，唐代宗假裝要懲罰郭曖，公主又不舍得了，之後小夫妻和好如初，也沒再起過爭執，死後還合葬在一起，這對就算是比較圓滿幸福的。”

    “哦，對了，他們還生了三個兒子和兩個兒。”

    “是很恩。”隻是戚懷淵覺得，這個故事和福康公主的故事，都有點兒微妙，雖然主要是小夫妻的故事，但都牽扯到了父母。

    父母……戚懷淵想到他媽，眉頭一皺。

    這時候，王嫋嫋也發現了，“我覺福康公主和升平公主有點像啊，都是在夫家了委屈，回宮哭訴，可惜福康公主的婆婆沒有升平公主的公公那麽通達理。”

    戚懷淵：“……”

    “這麽看，公婆還真重要的，我有個朋友也是不了婆婆的脾氣，最後離婚的。”

    戚懷淵：“……”

    “不說了，我要繼續練了。”

    王嫋嫋放鬆放鬆小，然後就站起，揚聲喊，“我的‘梁懷吉’呢？”

    後臺有人回話：“小鳥姐，‘梁懷吉’去洗手間了。”

    王嫋嫋齜牙：“你誰小鳥姐呢！”

    那個人求饒：“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

    戚懷淵還是第一次聽這個稱呼：“嫋嫋，小鳥？”

    王嫋嫋兇：“你要是敢學他們這麽，我立刻把你寫進我的暗鯊名單！”

    戚懷淵揚揚眉，十分聽話的不了，也站起來說：“我陪你練吧。”

    練舞？

    王嫋嫋狐疑：“你會？”

    “你教我。”戚懷淵看到跳舞，就想起給當保鏢的時候，那會兒練舞就總差使他幫牽馬，他也習慣給當工人了，再當一次也沒什麽。

    他了寬鬆的外套，隨手丟到舞臺角落，“那個舞步有點像探戈。”

    “對，我融合了一點探戈舞。”王嫋嫋彎，“看不出來戚三爺還有舞蹈天賦呀？”

    戚懷淵不客氣：“三爺什麽都會，上次不是也跟你跳過？”

    指的是在舞臺上出事故那次。

    王嫋嫋覺得也行吧：“那你幫我搭一下，也不用做什麽，幹站著不也問題不大，隻要跟著我轉換方向就可以。”

    這話說的，戚懷淵低頭看：“你把我當木樁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