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不合適擔任總裁

    戚淮州進了主屋，從戚老爺子開始，按被風一一打了招呼。

    二姑殷勤地來拉他坐下，心疼道：“哎呦，看淮州都瘦了，快坐快坐，廚房應該燉好湯了，先盛一碗給淮州暖暖。”

    “多謝二姑，但不用了。”戚淮州避開的手，然後坐下。

    三姑端了一個小茶杯放在他麵前：“有初姒的消息了嗎？”

    “沒有。”

    二姑馬上變了臉：“你們都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原本就說好了，等過一段時間就去辦離婚證，的事已經跟我們家沒關係了，我們家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既然找了三天都找不到，就不要再費那個功夫了，依我看啊，人是兇多吉了！”

    戚懷淵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打遊戲，聞言從手機屏幕後抬起眼：“二姑平時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二姑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什麽？”

    “不然怎麽總盼著別人也不好？”戚懷淵可還記得那天在大劇院門口，他說王嫋嫋那些話。

    戚夫人訓斥一聲：“懷淵！”

    戚懷淵扯扯角，一哂，又開了一局遊戲。

    戚老爺子雙手握著拐杖，淡淡道：“晚飯快好了，不要拐彎抹角了，有什麽話直接說吧，說完吃飯，飯桌上就不要再提這些事了，讓我吃得下一頓。”

    其他人臉上有點兒悻悻，因為從除夕夜那頓團圓飯開始，到現在，幾乎每頓飯的餐桌上都要吵一通，戚老爺子每次都是吃了一半離席。

    戚父鼻翼兩邊的法令紋深深的，襯得麵更加嚴肅肅穆，直接問：“你的助理應該有提醒你，明天複工，上午有一個高層會議，下午有一個董事會議，你是公司總裁，這些你都必須親自主持，你去不去公司？還是要繼續找那個人？”

    戚淮州看向父親，不卑不地回答：“我一定要找到。”

    戚夫人角輕微勾了一下，心忖謝初姒這個失蹤真是天助也，本來還擔心過了這麽久，戚淮州已經走出頹廢，初八會回公司，沒想到接著就來了這麽件事，又絆住了他的腳步。

    二叔明顯不滿：“那公司怎麽辦？你不管了嗎？”

    戚淮州轉向那邊：“公司現在不是有二弟在嗎？”

    戚槐清規規矩矩說：“我隻是副總，很多工作沒辦法越過大哥，還是要大哥坐鎮才行。比如戚氏保持了十幾年的老慣例，正月十六要辦酒會，宴請合作夥伴們，這就必須由總裁親自招待，我想代勞也不行的。”

    三叔比較圓，和風細雨道：“是啊，還有各種董事大會、東大會，也都是要總裁親自主持，淮州你若是執意要為了找你那個前妻不管公司的事，那這些事都要提前安排好，否則明天複工，不就套了嗎？”

    戚淮州忽而一笑。

    他子冷，這麽一笑非但沒有讓人覺得輕鬆，反而都有些繃起來——哪怕在場幾乎全都是他的長輩，也招架不住他上那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氣場。

    “三叔的意思是，要 我卸任戚氏總裁？”

    三叔幹笑著低頭喝茶，沒敢做出頭鳥。

    戚淮州的手往沙發扶手上一搭，出西裝的一小截襯衫，貓眼寶石袖扣閃爍著不可冒犯的威懾：“我犯了什麽錯，董事們要罷免我？”

    戚夫人看著兩位姑姑和兩位叔叔都不敢接話，暗罵真是沒用，虧得還是長輩呢，然後微微傾，溫和道：“淮州，我們現在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明天願意回公司上班，我們馬上打消這個想法。”

    “不是願意回公司，而是從明天起忘記那個人，把心思都放回正途上！”戚父厲聲道，“你看看你，為了一個人，把自己都搞什麽樣！我要你馬上忘了那個人，隨便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

    戚淮州：“不可能。”

    戚父大怒：“你說什麽！”

    戚淮州：“我一定要找到。”

    戚夫人恨鐵不鋼：“淮州，你糊塗！你忘了那個人都做過什麽事嗎？騙你背叛你還差點害死你！不值得你對這樣！”

    “那些都是假的。”戚淮州難得跟他們說句真話，隻不過聽在他們的耳朵裏，他是不分青紅皂白偏袒，他們對他更失了。

    二姑忍不住了：“去年年底，咱們戚氏已經背過一次負麵新聞，雖然最後做出了比較圓滿的解釋，但口碑損壞了就是損壞了，不用上一段時間難養回來，這個也是淮州你……你那個前妻的責任，我沒說錯吧？那次也是因為失蹤還是遇到綁架什麽，你才會去找林家幫忙，惹上熱搜，鬧得沸沸揚揚。”

    到底沒敢直接說是戚淮州的錯。

    “還有年底那樣關鍵的時候，你又因為跟離婚，頹靡不振，連董事大會都缺席，還是你爸替你主持。今年開年，你又要因為耽誤公司的正事，淮州，你自己想想，說得過去嗎？試問哪家的總裁能這樣？”

    說著，二姑還咕噥道，“那個人，我看就是個掃把星，三天兩頭出事，中東那邊都沒，誰知道平時都跟什麽人鬼混在一起？”

    之前說什麽，戚淮州都能無於衷，直到這句，冷眼看去：“二姑想去中東那邊？我可以送你一程。”

    “……”二姑一怵，轉開頭，不敢再說。

    戚夫人歎氣：“淮州，我勸了你多次，不要兒長，不要鬼迷心竅，你卻還是一意孤行，這下不僅是我們自己人有意見，董事們也驚了，我實在是幫不了你。”

    戚槐清目低垂，看著木質地板的年痕跡——他這位母親，真是個唱戲的行家，明明就是鼓姑姑叔叔們來對戚淮州興師問罪，卻還能裝出一副後媽難當的樣子。

    當媽的這麽會彎彎繞繞，生個兒子卻一點都沒有傳到他……戚槐清看向戚懷淵，他雙眉間已經能看到明顯的不耐，顯然是對這些虛偽的話到厭煩，但裝都不會裝。

    也是。

    隻有從小活得無須瞻前顧後的人，才能有這麽磊落坦的格。

    誰都喜歡這樣的格，但卻不是人人都能有戚懷淵那樣的人生。

    戚槐清漠漠地收回視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二叔看其他人都沒敢開口，急子忍不了，索站起來說：“淮州，你對戚氏有汗馬功勞，我們都記得，但是你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不太合適繼續擔任戚氏總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