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醉酒之後的事
沈子深的手機在響,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暫時沒接聽,疑地“嗯”了一聲:“收拾東西?”
江娓清了清嗓子:“我新找的房東從老家回來了,我可以搬過去了。”
沈子深明白了:“好,東西太多,不方便拿的,就等明天我幫你搬。”
江娓好幾秒鍾沒回過神,然後才幾不可聞地說了聲:“……好。”
沈子深平時的心思細致,但他現在有的事,見沒有別的話,就越過江娓出了辦公室,下電梯的時候,他接了電話:“淮州,上飛機了嗎?”
戚淮州看了眼手表:“快了。”他是想問,“那邊給新郵件了嗎?”
“給了,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件事。郵件裏說幾年前謝家那個家庭醫生,格恩,原來也是圖南氏的人。我隻記得那個醫生是德國人,別的沒什麽印象,你知道他嗎?我已經讓人去查他的資料了,查到發給你,看有沒有用?”
格恩。
戚淮州鏡片後的眼睛,淺淡裏著微涼:“好,我知道了。”
十五分鍾後,國際航班準時起飛。
與此同時,戚氏一年一次的酒會,也即將開始。
戚槐清剛見完客戶,路過酒會現場,順便進去看看,沒想到戚夫人也在。
他依舊客客氣氣地問候:“母親。”
戚夫人也依舊端莊優雅:“槐清,我剛四看了看,你安排得很好呀,今晚的酒會肯定能圓滿完。”
戚槐清微笑:“我都是按照大哥往年的做法安排的,是大哥的功勞。”
戚夫人淡然:“以後你就是戚氏的總裁,大家都隻會看到你的表現。”
戚槐清隻是彎著角笑。
戚夫人朝他走近幾步:“我都還沒問你,王家那個丫頭,你怎麽想的?”
戚槐清不聲地反問:“母親覺得我現在還能怎麽想?”
“我覺得,今晚就是一個好機會,就看你把不把握了。”
戚槐清輕聲:“什麽意思?”
戚夫人意味深長道:“酒嘛,是最容易醉的,醉酒之後做的事,都是不由己,沒有意識的,誰都怪不了誰,想追究也沒辦法追究,再不甘心也隻能認了,畢竟是意外嘛,你覺得呢?”
語氣曖昧,藏有暗示,戚槐清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懂的涵,總掛在角的弧度,微微收起來。
“哦?”
“隻要安排得合理一點,讓糊糊塗塗的,看起來是主的那一方,事之後,就算是我兒子,也奈何不了你,你說呢?”
戚槐清慢聲道:“母親每次出主意,都能讓我刮目相看。”
戚夫人看著眼前被鮮花擁簇的酒會,笑意不達眼底:“這種事我見過太多了,比如做紡織工藝品的蘇家的小兒子,前段時間跟明星開房,被娛樂記者拍到,第二天就上了頭條,為了平息流言蜚語,蘇家不得不對外宣稱,兩人早就訂了婚。
還編了一套說辭,說什麽本來是想等辦喜事的時候再公開,給大家一個驚喜,既然被拍到了,那就隻能先請大家吃喜糖。”
戚夫人諷笑,“真是打碎牙齒和吞,但也難怪,做紡織工藝品的嘛,傳統家族,聽起來那麽春白雪,怎麽能發生燈紅酒綠的事?這等醜聞要是鬧大了,可能連招牌都保不住,隻能娶了這個戲子……
今時王謝堂前燕,也是世家,他們也惜臉麵,這一招對他們也行得通。”
“……”
宋欣平時像一個形人,站在戚槐清的後,沒有發出任何靜,這會兒聽了戚夫人的話,都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這種事……
這種事要是真發生在賓客雲集的酒會上,那對戚家和王家的影響,也不亞於明星被娛樂記者拍到放在頭版頭條上。
而且往往是誰更在乎,誰的傷害就更大。
就算王家最後不肯將錯就錯,那王嫋嫋和戚懷淵也幾乎沒有可能。
畢竟戚家不可能接一個,提起來就想到“和老二有過一次的那個人”的老三媳婦。
這一招,無論怎麽走,都是死路。
戚槐清低頭整理著袖子,聲音溫溫和和的:“母親也是人,對同類還真是下得去手啊。”
戚夫人才不管什麽男人人,手段明不明,隻要能達目的就行。
“做不做?就這一次好機會。”
戚槐清示意了一下:“母親,請移步到這邊。”
戚夫人還以為他要到沒人的地方,是想跟聊聊細節,施施然地抬了一下手,讓心腹不用跟上來,自己跟他過去。
戚氏的酒會自然都是致典雅,這次還用了上萬簇鈴蘭花作為點綴,空氣裏彌漫滿了淡淡的花香,他們走到的角落,也掛了一捧瀑布式的花。
“槐清,你……唔!”
戚槐清倏地抬手一把掐住的脖子,直接將按在後麵的牆壁上。
的心腹看到了,立刻要衝過來,宋欣板正整齊的西裝袖子裏出一把折疊刀,落掌心裏,一秒鍾彈出刀刃,然後對準心腹:“別。”
心腹像是沒看到刀,直接手,宋欣也是練家子,兩人就地手。
戚夫人 大怒:“戚槐清你幹什麽!”
“我是想告訴母親,”戚槐清眼皮都不一下,“你要是敢這麽做,我保證,最後自食惡果的,會是你自己。”
他低下頭,輕笑著說,“我想,‘戚夫人在戚氏酒會上和不知名男子廝混’這樣的新聞,會比王嫋嫋更有趣。”
戚夫人瞪大眼睛,戚槐清往後瞥了一眼,緩慢補充,“或者,不是不知名男子,而是你的心腹保鏢?”
宋欣的刀小巧靈便,從心腹的手臂上劃過,破了幾層服見了。
這邊的靜馬上就要被布置的人注意到,戚夫人憤恨地瞪著他。
戚槐清微微笑著,和平時沒有兩樣,但這一刻給人的覺,卻像是毒蛇纏上了。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穩坐戚氏總裁,翅膀了,都敢跟我手了?戚槐清,你信不信,我能讓你上去,也能讓你下來!”戚夫人咬牙切齒。
戚槐清加重手下的力道,看著戚夫人一點點漲紅的臉,非但沒有怕掐死人的恐懼,反而還有蠢蠢的想就這麽一了百了的念頭:“母親可以試試,是你先讓我下來,還是我先讓你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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