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是的小桔子呀

    初姒記得國外沒有要求醫生不能胎兒別，應該可以問吧？

    醫生莞爾：“您給孩子起名了嗎？”

    初姒點頭：“起了，‘小桔子’。”

    “Little orange？”醫生微笑，“酸酸甜甜，讓人想到夏天的冰鎮果，和穿吊帶的雙馬尾小姑娘，如果是這個名字的話，我覺得非常合適。”

    初姒一怔。

    原本是躺著，也撐著坐了起來，定定地看著醫生的笑臉，心底突然間湧起一種很奇妙很奇妙的覺。

    從來沒有這麽強烈地到這個孩子的存在。

    就像剛才說的，如果不是肚子一天天變重，其實沒什麽懷孕的反應，但現在，看著屏幕上那個小團子。

    小團子在影像裏雖然有點模糊，但已經能辨認出人形，還有腦袋和手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初姒甚至看到了雙手。

    跟打招呼似的。

    初姒鼻尖陡然一酸。

    這大概就是孕育生命的好，從知道TA的存在，到到TA在長，再到現在，知道TA是男孩還是孩，最後是降生，生命裏從此多了一塊肋和盔甲。

    小桔子，這是的小桔子呀。

    初姒咽了一下嚨，輕聲喃喃：“我就知道是孩，我以前還夢到過。”

    以為孩子沒了的那天晚上，夢到，還讓戚淮州畫了的小像裱起來，這些天也一直都是當是兒，現在一切都真了，也有種得償所願的覺。

    不敢去看戚淮州，怕看到他，緒會太明顯被關河看出來……關河，想到關河，難免聯想到青玉老人和圖南氏，和欣喜就覆上一層霾。

    ……沒關係。

    沒關係的，就算是兒，和戚淮州也會保護好，就像那天晚上說的，一定會讓出生在一個安全的世界，會擁有被還要好的年。

    一定會的。

    做完B超要離開的時候，初姒找到機會走到戚淮州邊，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沒什麽意義，就是想一他，能讓更加安心。

    戚淮州也需要很強的自製力，才能控製住不抱住。

    等他們走後，戚淮州趁醫生不主意，打印了初姒的B超影像，在一張A4紙上，他仔細地將紙張對折，再對折，折整齊的小方塊。

    放進口袋。

    好好保管。

    出了醫院，他接到一個陌生來電，挑了挑眉，猜到是誰打來的。

    “喂？”

    那邊的人，聲音疲累沙啞，卻很清晰：“我想跟你們當麵談談。”

    .

    初姒又被送回青菀府的院子。

    關程宴原本想支開其他人，問和二理事聊得怎麽樣，但關河道：“老主子說，格格今天累了，景顧勒還是讓格格好好休息吧。”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盡快離開。

    青玉老人其名曰關程宴可以隨時來看初姒，實際上還是在限 製他們過度接。

    初姒心不錯，懶得跟他吵，也讓關程宴先離開，關程宴還要善後醫院那邊，免得被查問出什麽，便點點頭：“你照顧好自己。”

    “我當然會。”

    關程宴走後，關河也回複複命，這會兒接近傍晚，那四個其名曰照顧，實際是監視的下人，也來詢問晚餐要準備些什麽？

    初姒著肚子，難得沒為難他們： “隨便吧~”

    於是他們就初姒送來了龍抬頭節的特食——春卷和春餅。

    春卷是油炸的，春餅是麵皮卷著蔬菜的，初姒嚐了一條春卷，覺太油膩，怕上火，就不吃了，撕下一張餅皮，往裏麵包了蔬菜。

    一邊吃，一邊想，二理事什麽時候會聯係他們？

    明天？後天？

    很有信心二理事會答應合作，畢竟他們的出現，對來說就是一希稻草，一定會抓住。

    吃完飯，初姒在院子裏溜達了兩圈，消完了食，便洗漱上 床。

    監視的人看都睡了，便將今天的一舉一整理文字，照常送去給青玉老人過目，報告的最後，寫下了總結——一切正常。

    .

    而與此同時，穿著普通且廉價，甚至還有點邋裏邋遢的戚淮州，出現在了榮波小鎮的街道上。

    他足夠低調，戴著鴨舌帽，還了絡腮胡，加上材拔高大，夜裏看著就是個M國年輕人，哪怕是跟人肩而過，也不會引起誰的關注。

    他大大方方拐進一條巷子。

    然後 進了二理事的家。

    二理事坐在門檻上，借著路燈的，正吃著一個麵包，麵包看起來已經放了很久，很幹，咬一口，還會有殘渣簌簌掉落在地上。

    很難想象，富可敵國的圖南氏的理事會二把手，居然是過這樣的日子。

    二理事木然地問：“怎麽隻有你？”

    戚淮州閃進了家，整個都藏在黑暗，低聲道：“被帶回青菀府，不方便出來。”

    二理事也沒有回頭，繼續吃著麵包。在外人看來，是在自言自語，左鄰右舍早就習慣的瘋瘋癲癲，都沒有理會。

    咽下最後一口麵包，說：“隻要你們幫我找出兇手，你們想讓我幫你們做什麽我都答應。”

    戚淮州道：“言寧的資料被人刻意抹除了，我幾乎什麽都沒有查出來，所以我需要你將言寧遇害前後的事，事無巨細告訴我。”

    二理事愣了愣，然後冷滲滲地笑起來：“好啊，不僅殺死他的人，還要消滅他存在這個世上的痕跡，做得好絕啊！”

    戚淮州蹙眉：“言寧有沒有結仇的對象？你最後一次見到他，他有沒有什麽反常？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

    二理事幽幽地開口：“我最後一次見到活著的阿寧，是……是清明節那天，那天也下了雨。”

    “後來我總忍不住想，這是預兆嗎？也許那天我不讓他走，他就不會死了……可是他那天臨走前，也跟我說了，再過一個月就是我生日，到時候他會帶他朋友回來給我過生日，結果呢，在距離我生日還有三天的時候，我就接到了他的死訊。”

    二理事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然後快速掉下眼淚，全抑製不住地搐，“我在停房的冰櫃裏看到了他，十二刀，他被人捅了整整十二刀啊，法醫還告訴我，昨天晚上有人潛停房，打開了他的腹腔，切走了他一片肺和一片肝，他們怎麽能這樣、這樣不放過他……”

    戚淮州當即關注到兩個重點：“他還有個朋友？為什麽要切走一片肺和一片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