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范芯芯送回范府,沿途購買了些藥材與一座小葯爐,牧北回到別院。
簡單休息后,他開始煉藥。
玄迷幻香。
這是藥典中記載的一種迷藥,無無味無形,武道宗師也難抵擋。
煉藥制丹一般分五個步驟,依次為熱爐、投料、淬鍊、提純和丹,牧北這是第一次煉藥,雖有藥典的厚經驗和玄妙法,卻也是不斷失敗。
足足煉了十次才勉強功。
「繼續。」
有了功經驗,接下來就簡單多了,不多時他便煉出三支玄迷幻香。
帶著這玄迷幻香,項家若找他麻煩,哪怕是項府族長親至他也無懼。
隨後,他將玄迷幻香、朱雀劍、玲瓏玄參、閻靈金蜈和九果靈蓮等放納戒。
九果靈蓮還剩兩顆蓮子,他留了顆在外面,此時以這蓮子配合著修鍊一劍絕世。
一個時辰后,蓮子的靈能藥力被完全煉化,他的修為進了一些,實力更強了。
站起來,他舒展四肢,修鍊起劍七十二和風行九轉。
很快,夜幕降臨。
他停下修鍊武技,吃了點東西,而後鑽研起丹道和修行要義。
……
項府,族長項天傲的書房。
「爹,孩兒什麼時候吃過這等虧?!您一定要替孩兒做主啊!」
項子茂憤怒的將白天發生的事講了一番,雙手攥在一起。
項天傲一襲金袍,放下手中的古書。
「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看著眼前唯一的兒子,這個養氣境巔峰的強者嘆道:「這些年,族裏花在你上的錢不,給予的靈丹靈藥也不,可你直到現在還只是在鍛骨巔峰,未達蘊。」
「近年來,為父替你了多次屁出了多次頭?你想一直這般下去,碌碌無為蹉跎一生?」
他語氣平和,卻帶著一難掩的失。
項子茂漲紅了臉,半響后咬牙道:「爹,最後一次!幫孩兒報了此仇,孩兒便答應你之前的安排,前往邊境三軍磨礪!」
「當真?」
項天傲一瞬不瞬的看著項子茂。
「若違此言,天誅地滅!」
項子茂發誓道。
「好,便依你。」
項天傲起道。
項子茂心中狂喜,父親同意為他報仇了!
「去吧。」項天傲揮手,待項子茂離開后,對後的黑暗冰冷道:「去查查子茂口中的那人。」
他做事向來嚴謹,一個十七歲的年敢當街打他兒子,且擊敗蘊巔峰強者,這絕不簡單。
在完全調查清楚前,他不會隨意手。
「是!」
黑暗中傳出低,隨即便沒了靜。
……
夜濃郁,點綴於蒼穹的星辰漸漸匿,晨照破黑暗。
牧北如往常般早早起床,迎著朝霞吐納,修行一劍絕世。
一番修鍊下來,只覺得神清氣爽,皮骨骼更加有力了。
簡單飲食后,他開始修鍊劍七十二和風行九轉。
直到下午時,他方才停下,轉而鑽研丹和修行要義。
接下來,他的日子便是循環修鍊一劍絕世、劍七十二、風行九轉、參悟丹等。
這個過程中,他又挑了一宗九品上等的拳法武技修鍊。
可以說,他當前的日子就是修鍊悟法,悟法修鍊。
很枯燥。
但,修行就是如此,若厭枯燥貪樂,終究是走不長遠。
期間,他也會空去范府看小姨,偶爾陪小姨吃頓飯。
一晃,三天過去。
這天,他陪小姨吃過飯,剛走出范府不多遠,便被幾個強大的武衛攔下。
「牧公子,我族族長設宴水雲樓,請你前去一敘!」
為首的武衛長冷漠道。
牧北看著這人:「哪族族長?」
「項府!」
武衛長道。
牧北頃刻便瞭然,項子茂找其父報復來了。
對此,他並不忌憚。
「走吧。」
他說道,邁步朝水雲樓走去。
項府既已開始報復,那麼,避是無論如何也避不了,索直接前去做個了斷。
幾個武衛微怔,儼然是沒想到牧北竟這般配合和主。
「盯了,別讓他溜走!」
武衛長對其它幾人道,帶著幾人跟上去。
不多久,水雲樓已在眼前,武衛長帶牧北來到一間雅閣。
雅閣十分寬敞,裝飾奢華不俗,儼然不是一般人能訂下。
牧北一眼就看到了項子茂,項子茂正猙獰的盯著他,看他的眼神宛若是在盯著一般。
掃了眼首位上端坐著的金袍中年,他看向項子茂:「你覺得找你爹來,今天就能討得了好?」
說著這話,他自顧自的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他不願惹麻煩上,但麻煩若已經找上門,那麼也就沒必要低調。
他低調,麻煩不會自己走。
既然如此,何不索高調?
「狂妄的東西!」
金袍中年旁,一個干廋的黑袍男子冰冷出聲,鷲的雙眼宛若黑暗中的利刃,就要手。
不過,卻被金袍中年抬手攔下。
「牧北,浦雲城牧府養子,半月前奪得七城大比第一,斬殺牧府剛達養氣初期的太祖,數日前抵達郡城,與靖府靖文康有幾分關係。」金袍中年項天傲看著牧北:「你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聽著這話,項子茂瞳孔驟,牧北竟斬殺過養氣境強者?
這怎麼可能?如何做到的?!
牧北看向項天傲:「你倒調查的清楚。」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這人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項天傲淡淡道。
「所以你覺得,今天這一仗,你穩贏了?」
牧北道。
項天傲左手撐腮,右手食指有節奏的輕敲桌面:「你或許以為,殺個養氣初期的牧府太祖很了不起,當然,事實上也確實很了不起。但,那僅針對於一般人而言,在我這裏,這不算什麼。」
「區區一個邊陲小城的養氣初期,且還是剛抵達這個層次,與這郡城的養氣境終究差了太多,不要說養氣境巔峰的我,就算我旁邊同為養氣初期的左使,要殺那牧府太祖也只需一隻手。」
「所以,你現在還覺得,你很了不起?」
他看著牧北道。
牧北只是淡笑。
這等姿態多讓項天傲有些不悅,眼前這年輕人著實是有些傲。
「行了,廢話懶得與你說太多,將那枚納戒出來,而後在你之前打我兒的地方當眾下跪,自九個耳,向我兒磕頭道歉,這件事便算了。」
他說道。
聽著這話,項子茂頓時興起來,雙手握,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樣。
黑袍男子則是嘆了口氣:「族長你還真仁慈,換作是我,就斬盡他四肢,而後再剁了他腦袋!」
說著,冷的掃了眼牧北。
「沒必要做的太狠,說到底,這是他們年輕人間的爭鬥,我作為長輩,手進來已算不妥了。」
項天傲道。
他看向牧北:「你是自己去,還是我令人押你……」
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子一,整個人無力起來。
與此同時,一旁的黑袍男子形變得踉蹌,項子茂更是直接倒下來,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唯有牧北好整以暇,氣定神閑的看著三人:「是不是手腳無力,腦袋暈眩,呼吸都很困難?」
項天傲的臉頓時變了:「你做了什麼?!」
牧北不語,只是淡笑。
三天前,他煉了三支玄迷幻香,武道宗師也難擋住。
方才進這雅閣的第一時間,他便暗中釋放了一支。
這時,藥力已生效。
至於他自己,早就服了解藥,一次服用,終生免疫。
起,他走到黑袍男子前,隨手一掌將之拍翻在地:「你剛才說,要斬我四肢剁我腦袋?」
「不……不是!我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黑袍男子此刻渾無力,站起來都很難,迎著牧北這話,臉上頓時生出一抹恐懼。
牧北淡聲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當抵半邊天,哪能隨口說說?說了就得負責。」
朱雀劍自納戒出現在手中,手起劍落,轉瞬斬下黑袍男子的雙手雙。
「啊!」黑袍男子絕慘:「我的手!我的!」
「聒噪。」
牧北又揮出一劍,將對方腦袋斬下。
項天傲眼睜睜看著黑袍男子死在眼前,卻什麼也做不了,連彈都很難,不由得頭皮都發麻。
項子茂更是臉慘白,倒在地上不住的發抖。
牧北看向項天傲和項子茂,朱雀劍收回納戒中。
「知道為什麼不殺你嗎?」看著項天傲,牧北道:「因為你未起殺心,你若有殺心,今日必死。」
聽到這裏,項天傲長長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牧北要殺他太容易了。
他心頭不由得驚悚,眼前這年太可怕了,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讓他這等養氣境巔峰的強者都彈不得,一武力無法施展。
「多……多謝!」
他艱難出聲道。
「謝就免了,沒意義。」牧北道:「你是個聰明人,是事後再謀報復或則就此消停,好生思量。」
話落,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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