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痛飲,牧北與項子茂四人暢談,一晃便是次日。
這天,他與四人告別,登上返回北郡的海舸。
海風呼嘯,水浪奔騰,數日後,他抵達北郡城。
看過小姨和表妹,他來到項府,將項子茂的話轉告項天傲。
「好啊,好啊,這臭小子,終於真正了!」
項子茂滿目欣,隨即向牧北躬,抱拳道謝。
「若無牧公子,我兒怕是會一輩子紈絝平庸。」
他真誠道。
牧北搖了搖頭:「旁人萬般力,事在自己,他能有如今的覺悟,關鍵還是己有那等意志。」
婉拒掉項天傲的宴請,他向對方要了匹快馬離開,數日後回到浦雲城。
城裏人來人往,一些人見到他,當即都見禮。
「牧公子,您這些日子去哪了?都沒見著您。」
「多虧了牧公子,咱們家已經半年沒有繳納賦稅,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
「是啊!以前每個月都得繳納一筆賦稅,日子過得拮據的很!」
這些人面帶敬意,眉開眼笑的說起近來生活。
牧北客氣以對,穿過幾條街道,來到牧府外。
看著眼前的牧府,他眼神有些複雜。
便是這時,一個皺著娥眉從府中走出。
雪白,段窈窕修長,紫飄擺間宛若燕兒般靈。
正是牧依依。
剛走出來,牧依依便是呆住了,一瞬不瞬的看著府外的牧北。
三個呼吸后,驚喜加,如小鹿般奔來,一頭扎牧北懷裏,有些哽咽的道:「哥!」
「乖,不哭。」
牧北寵溺道,了依依順的長發。
牧依依抱著牧北,似想將自己融牧北中,直到十數個呼吸才是抬起小腦袋。
「哥,我好想你!每天都想!」
掉眼淚道。
「哥也想你。」
「真的?」
「真的。」
牧北笑道。
牧依依頓時歡喜起來,像是吃了糖般,拉著牧北走牧府。
「哥,你要尋的東西,找到了嗎?」
問牧北。
牧北點了點頭,笑道:「找到了。」
「那就好,恭喜哥!」
牧依依甜甜的笑道。
牧北了的小腦袋:「對了,你剛才皺著眉頭,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牧依依點頭,不高興的道:「城外來了支傭兵團,到我們礦上收保護費,張口就要三十萬,我爹不給,他們就各種挑釁滋事,暗中朝礦扔毒蛇毒蠍等,導致不工人傷,可惡的很!」
「今日礦里又出現不毒,比前些時候更多,甚至有三階巨蟒,爹爹帶著府里一些武侍正在清理。」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還好工人們下礦前就發現了端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莫城主沒有出面?」
牧北問道。
「出面了,可是,那支傭兵團強悍的很,有養氣境強者,莫城主出面也鎮不住那些人。」
牧依依道。
晃了晃腦袋,看著牧北道:「不理會這些煩心事,已經晌午了,哥你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笑嘻嘻的道:「我最近學了道食,就等著哥回來時一手呢!」
「吃飯不急,還是先去理礦上的事吧。」
牧依依拒絕:「天大地大,我哥最大!我哥回來了,任何事都得靠邊!而且礦上還有爹在呢!」
話落,便鑽進廚房,不多時端著一碗粥走出來。
白霧寥寥,香氣縈繞,紅豆與芍藥配合糯米混合熬制,稀粥有度,極為緻。
牧北微微一怔,心頭劃過一抹暖流。
紅豆盈盈寄相思,有芍藥含春,只看一眼他便知道,這是依依特意為他學的廚藝。
「哥,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
牧依依甜甜道。
牧北點了點頭,小勺送粥口。
「怎麼樣?」
牧依依看著牧北,張又期待。
「甜綿糯,完!」
牧北翹起一大拇指。
牧依依開心的很,眨眼道:「那我以後常給哥做!」
「那哥可算有福了。」
牧北笑道。
兩人閑談,氣氛極好,牧北得知,牧府如今是依依的父親牧雲風當家,牧志奇任大長老。
同時,他看了出來,依依的修為已經擎至蘊境。
雖只蘊初期,但一氣卻是非常凝練雄渾,比一般的蘊中期武者還要強橫很多倍。
「進步不錯。」
他誇道。
「都是因為哥你送我的素玄冰寶經和那副葯浴配方,否則,我也沒這麼快達到蘊境。」
牧依依笑嘻嘻的道。
時間過的很快,炎西落時,牧元風和杜清月回來了,見著牧北先是一怔,隨後連忙迎上來。
「回來了就好。」
牧元風面帶微笑。
「吃過飯沒?」杜清月溫和道,又偏頭看向牧依依:「依依,趕給你哥的院子打掃收拾下!」
半年前,從牧依依口中得知牧北小時候如何從兇狼口中保護自己,他們對牧北已是只剩激。
「我每天都有去打掃的,非常乾淨。」
牧依依道。
杜清月道:「再收拾下!」
牧北微愣,牧雲風就算了,杜清月對自己的態度怎麼也這般好了?簡直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夜漸漸籠罩大地,他婉拒了留在府上,跪拜過養父養母的靈位后便離開了牧府。
白日時,他已在天風樓訂了房間,此刻卻沒有直接去天風樓,而是駕馬來到赤焰幫。
當初他殺了赤焰幫幾個當家,赤焰幫便散了,依依所說的傭兵團如今佔據了這寨子。來到這裏,他直接走進去。
寨子裏火炬不,將寨子照耀的一片通明。
「什麼人敢擅闖我燭龍傭兵團?!」
有值夜的人持著一把尖刀走上前來。
牧北一掌甩出,將這人飛丈許遠。
頓時,寨里正門的十幾個值夜全沖了過來。
「你們團長出來。」
他說道。
「憑你也配見我們團長?!」
「宰了他!」
有人面兇戾,十幾人齊齊衝過來。
牧北一掌飛為首的一人,順勢奪過對方手中的鐵,凌厲式若風雲席捲。
砰砰砰,十數人轉眼便被全部掃飛。
「去人。」
牧北一腳踢在其中一人上。
「你……你等著!」這人跌跌撞撞的跑開,不久后帶著個貂中年走來:「指揮長,就是他!」
貂中年散發著蘊巔峰的強橫氣,徑直走到牧北前,視牧北道:「你想見我們團……」
牧北抬就是一腳,將這人踹飛三丈多遠,落在地上后口鼻溢,半響沒能站起來。
「人,繼續。」
站在原地,牧北只有四個字。
十幾個傭兵驚悚,有人連忙跑開,不久后請來了副團長。
這人赤著上半,宛若巖石,眸子散發著刺骨寒意,蘊大圓滿的氣波極為懾人。
「你膽……」
走到牧北跟前,這個蘊大圓滿的副團長才剛道出兩個字便被牧北一腳踹飛,當場昏死過去。
「人。」
牧北道。
一眾傭兵瑟瑟發抖,連忙又去人,這一次來了團長。
這是個高足有兩米的壯漢,雙眼時不時閃過一抹嗜之,宛若一頭行走的蠻橫兇。
他走到牧北跟前,養氣初期的氣宛若驚濤駭浪,低頭俯視牧北,聲道:「小……」
「砰!」
牧北一拳轟在這人腹部,拳速之快使得這人本來不及防。
拳勁霸道,這人當場弓起子,背部衫四分五裂。
口中涌,這個養氣境的壯漢捂著肚子,雙跪地。
「團長!」
燭龍傭兵團大駭,他們的團長可是養氣境啊,此刻卻被牧北一拳打的雙跪地,口吐水。
牧北抬踩在壯漢肩頭,俯視對方道:「牧府礦上若再生事端,就不是今日這般簡單了,懂?」
「懂……懂了!」
壯漢聲音發,眼中流出濃濃的恐懼。
牧北聲音淡漠,但他卻覺到了一冰冷的肅殺之氣,那種覺彷彿是在面對著煞閻羅。
掃了這人一眼,牧北轉離開。
不多久,他回到天閣,劉炎慶帶著幾個武衛在外等候迎接:「牧公子可算回來了,快請!」
「劉管事你這有些誇張了吧。」
牧北道。
堂堂天樓管事,北郡城城主邊的大紅人,大半夜的居然這般親自等候迎接他。
「不誇張不誇張,牧公子是浦雲城的大英雄,也是我天樓的超級貴客,劉某必須得親自迎接,方才不失禮節。且,日後,牧公子在天樓的所有消費均免單,這也是我家大人的意思。」
劉炎慶笑呵呵的道。
牧北也不矯,笑道:「那便多謝了。」
劉炎慶為他安排了天閣最奢華的包間,足有三百多個平方,洗浴設施等非常全面。
夜朦朧,他修鍊了番《一劍絕世》功法,參悟了番《天一陣典》,隨後洗漱休息。
次日,天剛亮,一道倩麗影便直接沖了進來。
「哥!燭龍傭兵團居……呀!哥你怎麼著子!」
牧依依唰的捂住小臉,十指卻是分開,大眼睛直溜溜的盯著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