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還不趕快走。」
嗎的,若是時間長了,被老爺子知道,明年的今天,說不定就是他采京的祭日了。
也顧不得與難兄難弟打招呼了,采京拉著妹妹,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候客室。
外聯部的人並沒有攔住他,因為例行檢查已經結束了,他除了有些神萎靡與腎虧之外,並未發現什麼其它的異狀。
採薇倉促的和陳丘頓打了個招呼,後者點了點頭。
和哥哥走出候客室,然後順著大院,一路朝著門口走去。
「哥,你是不是,我錢了?」
採薇冷不丁的聲音嚇了采京一跳。
「怎……麼可能?我再怎麼混蛋,也不能妹妹的私房錢啊。」他一臉悲憤道︰「你竟然敢懷疑我?」
「不是的,我沒有。」
「那你敢這麼和你哥哥說話?」
「只是……」
「只是什麼?」
採薇指了指對方腰間掛著的蛇形標註項鏈︰「我柜子的鑰匙。」
「呃……」采京一臉尷尬︰「哦,抱歉,我之前在家裏撿到的,還想著還給你來著,竟然讓我給忘了。看我這腦子,事先說明啊,這真不是我的。」
「嗯,我知道。」採薇點了點頭︰「可以還給我了嗎?」
采京︰「……」
嗎的,這可是一件超凡品,若是沒有這串鑰匙,那個小金庫肯定是打不開的。
但再不舍,眼下被抓包了,總不能不還吧?
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
采京看了一眼自己的另一條,估計保不住了。
他咬了咬牙,將鑰匙摘下來︰「給——」
採薇面無表的接過︰「快走吧,小媽該等急了。」
「哦。」
采京無打采,萬念俱灰的走出外面部,看到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小汽車。
兩人走到近前,過玻璃看到一個頗為年輕的子。
子臉頰圓潤,年紀似乎不大,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此時坐在車后坐上,正端詳著一張報紙怔怔出神。
「小媽——」
「嗯?」
「看什麼呢?這麼神?」
「哦,沒什麼。」子將報紙摺疊,淡淡笑著︰「走吧,回去再說。」
采京看到了報紙的名稱。
「敘報。」
幾人上了車子,汽車緩緩駛離外聯部。
一路上,車子裏的氣氛稍稍有些古怪,因為平日裏最關心采京的小媽竟然不發一言,只是怔怔地看著窗外。
難道是被對方氣到了?
在路徑白雲大學堂的時候,子看了一眼立在隔壁的石碑,似乎想起來什麼。
「前邊右拐停下車,我記得有個東西落在那兒忘記拿了。」
「小媽,我幫你去拿?」坐在副駕駛的采京回過頭,有些討好的說。
「不用。」人笑了笑,捋了捋髮道︰「人用的東西,你去不方便。」
車子在路邊停下,人下車離開。
不到十分鐘,拿著一個信封重新上了車。
車子重新啟。
采京坐在前排,後排只有人與採薇。
採薇看到小媽從信封里出一個角,出了三分之一的卡片。
好像是畫像之類的東西。
一個人。
青衫綠藕,長發飄飄。
不過古怪的是,人上好像纏著什麼東西,被困在了一座塑像上,周遭還有一些古怪的符文與紋絡。
人滿臉扭曲與痛苦,某種不舒服的覺,幾乎從紙面上呼之出。
但因為只出了三分之一的樣子,採薇沒有看清,畫像卡片就被小媽重新塞到了信封里。
這一刻,突然覺得小媽有些心事重重的。
嗯,這是同為人的直覺。
小媽不會是信了什麼邪惡的教派吧?
採薇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