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印刷】
【超凡出︰泥版試印初編】
【描述︰膠泥印章印二百部,字畫脹大模糊,字墨之靈氣盡失,壽不過一。終不若活人囚徒為印,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舌,巧言相辯,以訛傳訛,文言長舌之氣,塑以膠泥,可束之千萬印而不失真也】
尼瑪。
畢昇看了絕對會吐的。讓你發揚沒讓你超越。
活字印刷搞了活人印刷是什麼鬼?
不過這些活人哪裏來的?
還要善於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舌,巧言相辯,以訛傳訛的人才行,我去,這玩意兒市井上有都是啊,俗稱長舌婦。
將一群長舌婦塑在膠泥印章里,用來刊印字墨之,這些傢伙有點東西啊!
啊呸呸!
哪怕在有點東西,也改變不了對方邪惡的本質,以活人為印,堪稱喪心病狂。
一定要與這個不知道是混中立,還是守序邪惡的陣營劃清界限。
就讓我這個正義的使者,秩序天神的化,來清洗……哦不,來慢慢查清楚這一切吧。
顧孝仁雙眼四,然後緩緩漂走了。
沒錯,他竟然飄走了!
自由自在,彷彿花兒一樣漂浮在空氣中。
不然呢?
扛著一千多長舌婦膠泥印章回家養老嗎?
他特麼又不是外聯部的。
更何況,那三頭七八米高的黑霧怪一看就很厲害,他才不到兩米,嗯,應該是打不過的。
反正他說打不過,就肯定打不過。
明知不敵,還以飼虎,絕非智者所為。
至於所謂的道德綁架。
只要我沒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我。
出去的時候,有時間報個信兒就知足吧。
他這樣神的想著,但飄的前路上,卻突然出現了一片黑霧。
「我去!何方妖孽——」
顧孝仁倉促之下,揮手將對方打飛了出去。
那黑霧撞到了遠的地面,但卻無聲無息,只是上的霧氣卻稀薄了許多。
竟然是一隻黑霧怪。
不過,好像很弱的樣子。
啊呸,一定是幻覺,七八米高的怪,怎麼會弱。
顧孝仁強行解釋。
但那黑霧怪卻爬了起來,倒三角的腦袋上,一雙銅鈴般的眸子死死地看了過來,還冒著慘綠的芒。
好恐怖的殺氣!
顧孝仁如臨大敵。
「你是人類?」
啥?
黑霧怪竟然口吐人言?
果然是可怕至極的怪。
【霧使者】
【品質︰第二級節度】
【超凡出︰元曲救風塵】
【描述︰與墨河簽訂了契約的生,在契約的時間限制,無法離開墨河的範圍】
【標註︰當霧使者到傷害時,可以從墨河裏獲得補充,重新凝聚形】
五千,誰特麼讓你將探測技能放出來的?
這麼可怕的怪你也敢試探?
顧孝仁惱怒,忍不住怒目而視。
不過,元曲救風塵?
這傢伙不會是刊印錯版報紙,向外界釋放求救信號的那位吧?
膠泥印章里的長舌是無法求救的,畢竟是被封印束縛在裏面。
嗯,如果是整個流程中,真想傳遞什麼消息,好像也就是這些經手的霧使者最可疑了。
那麼,眼前這隻它想幹嘛?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霧使者果然沒有發攻擊,而且似乎還有些激,還朝著著他不斷靠攏了過來。
「嘭——」
但龐大的影又被顧孝仁打飛了出去。
霧使者好像不知道疼痛,挲著爬起︰「別打,自己人!」
誰特麼和你是自己人啊!
顧孝仁舉起了手。
「別打!我也是人類!」
「嗯?是嗎?」顧孝仁止住了劈下去的手掌,瞇了瞇眸子道︰「但看不出來啊。」
「真的。」
霧使者還想靠近他,但被顧孝仁眸子一瞪,瞬間就不敢過來了。
它睜著銅鈴大的眼睛,四打量了一眼,才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真的,我不會害你的。」
顧孝仁挲著下,狐疑道︰「壞人好像都是這麼說的。」
霧使者︰「……」
「你到底來不來。」它幽幽道。
「果然,還是惱怒了嗎?」顧孝仁喚出饕餮之劍,黑的漩渦吞噬著周遭的一切負面︰「來吧,強大的怪,讓我們來劍擊吧!讓我們來一決雌雄吧!」
「你到底是不是來救人的?」
「不。我不是……啊呸。」顧孝仁雙手握著饕餮之劍,一臉嚴肅地說道︰「其實我就是來救人的,但你們太厲害了,我好像不打不過。」
霧使者︰「……」
嗎的,你特麼就是不想救吧?
剛才掀翻我可是像掀小似得,你這打不過?
尤其是眼前這柄漆黑的大寶劍,裏面傳來的吞噬之力甚至讓霧使者心生恐懼,它不得不退後幾步,來阻擋黑霧的不斷流失。
「你、你要不是來救人的,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吧。要是在這裏手,會被那位章魚先生髮現的,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章魚先生?」
「它好像是這裏的最強者。」
「最強者?」
顧孝仁皺了皺眉,不會是那位傳奇者的名號吧?
給自己起名章魚?
難道是個海王!
「你要是不跟我來,那我就走了啊?」霧使者幽幽道。
「嗯?難道,你是在擒故縱」顧孝仁狐疑地看著它。
霧使者︰「……」
顧孝仁看著這隻霧使者的膛不斷起伏,甚至出了虛無的雙手,突然將自己兩個綠油油的眼珠子給扣了下來。
咦,好殘忍!
霧使者驀然轉。
「嘭——」它撞到了牆壁上。
霧使者晃了晃巨大的三角頭顱,霧氣澎湃,虛無的雙手挲著牆頭,然後氣呼呼地離開了。
它一路穿越長長的隧道,七拐八拐,最終來到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十五米高,二十幾米長。
裏面空的,只有一張巨大無比的石床。
嗯,霧使者的待遇似乎不錯,竟然還有單人宿舍。
「這個智障,氣、氣死我了!」七八米高的霧使者出虛無的雙手,似乎在握拳咆哮︰「我要是在、在和他說話,我就不是人,是、是烏王八蛋!!!」
「你好像在罵我?」
一道幽幽的聲音突然回在寬敞的空間里,讓霧使者的作戛然而止。
它緩慢地轉過頭,目掃視了一眼,但眼前黑乎乎地一片。
哦,忘記帶眼珠子了。
它慌地挲著,將兩枚綠油油的眼珠子重新按到了空的眼眶裏,然後用力的了兩下。
最終,某個一黑袍的傢伙出現在了視線里。
「你、你想,怎麼樣?」
「你好像在罵我?」
霧使者龐大的影退後了一步︰「你,不是不來嗎?」
「你好像在罵我?」黑袍竟然前進了一步。
兩人一進一退,反而是高七八米的霧使者被到了牆角。
怎麼辦?
無完全打不過啊!
沒看剛才就像掀小似得嗎?將它骨頭拆了還不是輕而易舉?
說不定能燉一大鍋湯喝。
更何況對方好像還有一柄恐怖的大寶劍!
霧使者咬了咬。
嗯,如果它有的話。
「噗通」一聲,這個龐然大竟然跪在了地上︰「大人,求求你放過我——」
霧使者痛哭流涕,但很難讓人生出惻之心。
因為它太大了。
也太丑了。
顧孝仁︰「……」
這傢伙好像有些慫啊?
不過。
顧孝仁皺了皺眉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示敵以弱?讓我放鬆警惕之後,在徐徐圖之?」
「大人——」霧使者發出了刺耳的哀嚎聲︰「求求你了,無,但別傷害。」
「你是在變相的說我沒有心嗎?」
「大人——」
霧使者跪伏在地上,忍不住看了一眼牆壁。
我要是一頭裝死在牆上,是不是就不會承這種折磨了?
這一刻,它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當初還沒有被轉化為霧使者的時候,應該有不人類,同樣遭過來自於它的這種靈魂拷問吧。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你,生前是個的吧?」
「啊?」
霧使者抬起頭,看了一眼黑袍人︰「為什麼,會這麼問?」
「跪姿不一樣。」黑袍人幽幽道。
「大人您真是……」
「嗯?」
「您真是明察秋毫啊。」
「算你會說話。」黑袍人抬頭看了幾眼,然後坐在了那張巨大無比的石床上︰「過來說。」
「哦。」
霧使者乖巧地靠近了幾米。
「近點。」
它又靠近了一些。
「太高了。」
霧使者看著自己七八米高的影,又看了一眼有些小的黑袍人,只好跪坐在巨大的床邊,然後又低下了黑霧瀰漫地三角頭顱。
「以前幹什麼的?」
「算、算是賣茶的。」
「賣茶?」
「啊?什麼……賣茶啊?」
「哦。沒什麼。」
黑袍人瞥了它一眼,然後又問︰「怎麼來到這裏的?」
「別人賣到了這裏的。」
「誰?」
「一個組織。」
「嗯?」黑袍人拉長了聲音。
「哦哦。」霧使者反應了過來,趕忙一五一十的介紹著自己知曉的況︰「那個組織有控制它人的手段,可以在腦子裏植一種像眼球似得蟲子……」
稷山靈修會。
「我因為某些事,應該是沒有了作用,所以他們就將我賣給了另一個組織。」
霧使者想了想,才繼續道︰「這個組織應該是經常從外界購買一些囚徒的,然後據某種不知道的方式來劃分,最終在利用神的儀式與一條黑的河流,將這些人轉化膠泥印章人偶、霧使者、匿之蟲三種怪。我就是霧使者。」
前兩者顧孝仁已經見過了,但匿之蟲卻還沒到。
「匿之蟲有什麼作用?」他又問道。
「它好像會。」
「視覺嗎?」
要是連知都能匿,那這蟲子可就厲害了。
「不清楚。」霧使者搖了搖巨大的頭說道︰「我也沒見過那東西,據說它的數量很,好像轉化功也不高。」
會,數量稀,難道那些神報紙的輸送鏈就是匿之蟲?
顧孝仁想了想,著下問道︰「你知道這個組織是做什麼的嗎?」
「它們……」霧使者沉思了片刻才道︰「我覺得它們像是販賣報的。」
「販賣報?」
「嗯。我看到過它們驅使一種小蟲子,就是藏在黑袍裏面的那種……」
是字墨之。
「這些小蟲子似乎能搜集一些信息。有一次,我看到烏大人將一些尋回的蟲子放到了一面鏡子上,然後解出了不畫面與信息。我還聽到烏大人說什麼最值五十錠。」
五十錠?
應該是它們自有的價值劃分標準了。
解析報還要用鏡子,看來對方的信息獲取也不算多麼智能,起碼沒有達到同步傳輸的地步。
那麼,對方施展這種手段,派字墨之潛顧公館,是想探聽什麼消息,然後在進行販賣?或者乾脆就是有人雇傭它們來獲取與顧公館有關的一些報?
嗎的,做生意都做到我顧某人的頭上了。
想到這裏,顧孝仁怒火中燒︰「它們的主要負責人都是誰?」
「負責人?」
霧使者想了一下︰「我在這裏的地位並不高,聽到過的名字不多。就是那位章魚大人、烏大人、還有書婆婆。」
「能察覺到它們都是什麼等級嗎?」
霧使者又搖了搖巨大的頭顱,黑霧瀰漫,散發著某種氣息。
「我接超凡不久,對這方面並不了解。」
「你才接不久?」
顧孝仁稍稍有些意外,因為對方已經算是第二級的超凡者了,尋常人升到這個等級,還不得個七八年的時間。
「我……」霧使者似乎有些小。
它有些難以啟齒,但看著黑袍人凝視過來的眼神,它不由得心裏一突,只能含糊其詞的說道︰「其實,這件事和一個人有關,對方曾經教會了我一些神領域的知識,只是還沒等我消化完畢,就被賣到了這裏,然後在轉化儀式上發生了意外,我就變了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