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嶺那邊的戰場上,顧孝仁收集到的都是邊角料,一點點殘肢斷臂而已,畢竟一次喪失近乎三分之一的超凡特,已經算是重創了,若是底蘊不深的諸王,面臨災厄都不稀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掛掉。
因此,短時間獲取大量的超凡特是不現實的,某些傢伙也未必會給祂這個機會。
搶奪「骸」這種事終究是虎口拔牙,祂雖然不懼,但將自己擺在明面上之後,再進行下一次活就會面臨著更難搞定的局面,畢竟,人家的同伴吃了虧也會逐漸變得警惕的嘛。
況且,大肆搶奪「骸」容易讓某些老諸王聯想到某些不利於顧孝仁的那個方面,所以說,這方面勢必要低調,細水長流。
歪龍那邊,顧孝仁還在嘗試著尋找對方,試圖和對方進行某種接。
雖然二者現在的關係看起來似敵非友,畢竟那個人饞祂的子,但顧孝仁總覺得,這個人的目應該不至於那麼短淺。
現在吃掉祂的用幾乎與吃「烤豬」差不多,頂多嘗個鮮,解個,但卻解決不了本,也不解的。
養了在殺多好。
人家原國霧都上頭的那一位,說不定都在打著這種主意。
現在顧孝仁主自我「增」,需要這些傢伙投食了,那還不趕表示一下?
從三王會的事件上來看,若是金瓶之王三分之一的超凡特,對歪龍並不算太重要的話,祂說不定會將其當作前期投資。
嗯,這就是顧孝仁意識中的歪龍。
野心與實力並舉。
因為這個人的行徑雖然跳,但祂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那就是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最高!
為此,一切能幫助祂,或者潛在幫助祂爬到最高的因素,祂大概都不會放過。
不然,解決自狀態的問題又不是只有那一條路,祂為什麼要選擇一條,飲鴆止的不歸路?
還不是因為風險越大,收益愈高。
這傢伙其實還是個瘋狂的賭徒!
而和一個人打道本就充滿著危險因素,一個攜帶著瘋狂屬的諸王,那危險系數就更高了。
要不是卯肆·單閼流派的當世諸王就這麼多,顧孝仁還真的不想要看到歪龍那副得意的臉!
算了,何必與一個人一般見識呢。
且讓祂囂張幾天!
不過,眼下雖然不知曉歪龍在何方,但顧孝仁卻知曉一件事,祂的目大概都在一直盯著霧都,畢竟,「許婉姿」在那裏,那可是祂念念不忘的祂啊!
合計劃,可是歪龍魂牽夢繞之事。
這傢伙肯定不會放棄這一點的,因為沒有那個祂,祂就無法再次回到巔峰。
七月初一,顧孝仁的一意識出現在了霧都。
祂先去了一趟柳民巷,去見了部調查署的署長陳晉澤。
以顧孝仁的面目。
沒錯,就這麼堂堂正正,畢竟,我顧孝仁一生從不避諱祂人,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那嘛!
反正連原國上層都知曉祂沒死的事,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瞞的。
而且,祂和陳晉澤也不是私下中接一次兩次了,這裏面還有宗政山的默許,那就不必擺出一副地下接頭的模樣了。
直接上門喝茶敘舊它不香嗎?
就是這麼惹人注目。
……
……
「什麼?幕白冰失蹤了?」
本來就在打聽這個人,但驟然聽到這種消息,顧孝仁還是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祂上的案子還沒有徹底洗白,怎麼會突然失蹤的?」
因為「幕玄事件」的牽連,這個人一直都關押在柳民巷,後來因為和顧孝仁做了一筆易,再加上祂的事本來就不算大,導致部調查署已經決定將祂移給懲教署了。
畢竟是一位半神,又沒有犯了天大的錯,日後說不定還會有重新復出的機會,再加上之後原國的形勢不太好,隨時面臨著戰爭的雲,因此這個人就被半監管,半自由的放養了。
據部調查署的報顯示,這個人最後出現的地方是玉京別院附近,之後就消失在了部調查署的視野監管中。
「玉京別院?」顧孝仁喃喃自語︰「那不是在玉京山嘛。」
祂忍不住心中一。
幕白冰是沒有理由去那個地方的,因為那算是原國的一高級職員療養場所,比如說大君傷了,一般都會在那個地方養傷,也是相對看守比較嚴的一個地方。
當然了,那裏面其實還有個明面的監獄,就是當初關押幕玄的地方。
也有個暗地裏的,就是無暗之河。
但幕白冰是沒有什麼機去那裏的,畢竟祂級別不夠。
不過,幕白冰沒有機,不代表歪龍沒有機,顧孝仁可是一直都知曉,幕白冰不過是歪龍在霧都的一個降臨載罷了,祂最為在意的事,大概就是利用幕白冰的載來尋找「許婉姿」,也就是新的「靈樞」。
一個誕生了新意識的「靈樞之王」。
當初顧孝仁是見過那個所謂的「靈樞之王」的,還驚了對方的守護者,因此,事後「靈樞」應該是被轉移了新的藏匿地點。
若是說「靈樞」藏匿在玉京別院也不是不可能,那裏畢竟相對,外的信息並不流通,算是一個極好的安置點。
要是歪龍最終查到了這種線索,然後利用幕白冰的載前往玉京別院親自試探也算說得過去。
不過,這個歪龍向來謹慎,前往玉京別院尋找靈樞,又怎麼會被部調查署發現什麼端倪呢?
這豈不是等於將自的目的,明晃晃的暴在了原國的眼皮子底下?
還有,對於「許婉姿」出現在霧都,顧孝仁是一直報以某種疑慮心理的,因為就算是「靈樞」的本比較重要,但比祂重要的傢伙多了去了,為什麼單單將祂留在霧都?還派遣高規格的力量看守祂?
就好像,「靈樞」的本宛若一名人質一樣,或者說是餌,某些傢伙一直在利用祂在霧都的事來釣魚。
嗯,歪龍好像就是那條「魚」。
雖然說打擊極端組織首領龍王的事,原國也算是義不容辭,但顧孝仁總覺得,這裏面可能還有祂不知道的其它因素。
那麼,眼下幕白冰失蹤了,是歪龍找到了「許婉姿」,被釣魚功?還是說如願以償,完了朝思暮想的合計劃?
原國那麼容易就能拿下至尊龍王?
歪龍那麼容易就從原國手裏奪走了魚餌「靈樞」?
嗯,哪個可能看起來都好像有些不靠譜。
畢竟,顧孝仁與雙方打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祂對雙方實力的了解,無論是哪一方獲勝的希都稍稍有些渺茫。
無論是原國還是歪龍,絕對都不是那麼容易被對方輕易翻盤的那一個,除非雙方的實力發生本的逆轉,比如說原國出現,自顧不暇。或者歪龍自出現了問題,腦子了,或者乾脆就是那位原國巨頭直接下場了,隔空干擾了祂。
否則,沒有更高端的力量破局,僅僅靠著諸王級的能力,很難留下歪龍的神。
而歪龍也很難從原國的力量系裏獲取「靈樞」。
這是個死胡同。
幾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若是沒有「意外」,雙方說不定會一直僵持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那麼顯然,現在意外發生了,因為歪龍去了玉京別院。
顧孝仁想了半天,除了是歪龍和原國達了某種協議這種可能之外,祂實在是想不出,雙方是如何結束這種僵持的狀態的,總不會是有一方腦子突然了吧?
難道是因為外部局勢的嚴峻問題,導致原國向歪龍發出了詔安?
槽,好煩啊,顧孝仁想想就覺得頭大。
祂決定不想了,決定去見見當事神。
親口問問事的緣由。
沒有什麼比直接知曉正確答案更棒的事了。
不過,部調查署這邊顯然不能給顧孝仁什麼太多的助力,因為祂們連幕白冰都搞丟了,顯然也無法搞清楚真正的歪龍在哪裏。
原本顧孝仁也是想要利用幕白冰這個渠道,和歪龍隔空流一番的,但顯然,現在大概是沒戲了。
那麼,大概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尋歪龍,必先尋團。
那條「狗」肯定還和歪龍有著什麼聯繫。
想到這裏,顧孝仁思緒放開,然後開始鋪天蓋地的,尋找著團的氣息。
嗯,眼下祂的三維地圖,已經不僅僅拘泥於距離方面的問題了,因為無論隔得再遠,只要是曾經被祂標記過的傢伙,顧孝仁都會產生出某種模糊的應。
因此,只要一直朝著應的方向找,哪怕是上天地,團可都跑不掉祂顧孝仁的五指山。
起初,顧孝仁以為團大君應該還在原國,畢竟當初都雲港事件中,這傢伙可是了三王會的授意,前來取祂顧孝仁的小命的。
為了配合某些傢伙拙劣的表演,顧孝仁直接炸了,完了詐死行徑,但歪龍既然都沒有離開,團顯然也沒有離開原國的理由。
「狗」就要有「狗」的覺悟,要是沒有覺悟,那豈不是變「大狼」了?
但顧孝仁的應細細的轉了幾圈,卻讓祂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
「難道這傢伙真的狼覺醒了?」
竟然不在原國,是在海外的某個地方,而且位置還在不斷地移。
一會兒畫圈,一會直行,沒事還得來個反轉啥的,好在在躲避著某種運算一樣。
有人在追殺祂?
這個傢伙在逃命?
顧孝仁瞬間就察覺到了團的現狀。
祂稍稍有些驚奇。
什麼時候,歪龍的「狗」都落到了這種下場。
打狗不還得看主人呢嘛。
看來,這個主人不行啊,連自己的狗的罩不住!
想到這裏,顧孝仁幾個閃出現在外海,距離團也愈加近了,某種應也愈加清晰了,因此大概過了十幾秒左右的時間,顧孝仁就鎖定了團,並且出現在了團的面前。
「魂不……咦?是你!」
風塵僕僕的團,頓時收回了即將發攻擊傾向,祂懸浮在某片海域之中,忍不住看了後一眼。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團開口疑道。
「當然是來找你……的主人……啊呸。」顧孝仁手掌握拳,捂咳嗽了兩聲︰「我想要見龍王一面。」
「阿嫻……」團的面頓時出現了某種變化,祂握拳了拳頭,臉泛白的說道︰「阿嫻應該是出事了。」
「嗯?此話怎講?」顧孝仁微微一愣。
那個歪龍還能出什麼事?
誰出事祂都信,但歪龍嘛,這可是馬甲之王,死掉的幾率太小了。
但團卻深吸了口氣道︰「十四院的力量正在追殺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顧孝仁應了一下,然後挑了挑眉︰「跟我來吧。」
祂也沒有管團的意願,而是直接脅裹著祂瞬間化一道芒,宛若風馳電擎的閃電一樣,直接離了原地大概幾萬之遙。
至於後面追逐的傢伙,幾乎就是在吃灰,哪怕是手握羅盤推算,也無法尋覓祂們兩個的蹤跡了。
一片荒島上,顧孝仁將臉蒼白的團放下來。
這傢伙顯然還沒有從某種震驚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畢竟,前一年還僅僅只是一位半神,但此次相見,對方拿祂卻顯得輕而易舉了,團甚至連反抗都來不及就被對方脅裹。
這傢伙不會就諸王了吧?
哪怕是大君也無法這樣輕易制大君啊?
但顯然,顧孝仁眼下自然不是諸王。
而祂剛才所使用的趕路權柄,正是嘯月天狼一族的名絕跡,號稱世間急速,閃電奔雷跑。
嗯,祂新改的名字。
原本想暴風之急的,但太不好聽了。
還是閃電奔雷跑接地氣。
嘯月天狼︰……」
這是祂漸漸煉化了,嘯月天狼三分之一超凡特才掌握的能力,也是祂收集十二諸王級超凡特的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