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經歷某一位存在的神異像是一種什麼驗？

震撼莫名？無以復加？幸甚至哉？

畢竟，這可不是每一代人都能遭遇到的盛況。

因為自古以來，神儀式就不是給旁人看的，這種儀式的見證者是自己，是天地，是眾生，是世界意志，是法則表象！

又不是隨可見的馬戲團，也不是可以任意舉辦的煙火儀式，這玩意甚至可比「九星連珠」稀有多了。

哪怕是現存的某些老古董，也未必親眼見過一位真神的晉陞之路！

神異像只存在於某些古老典籍的記載之中，卻並未存在於現實，起碼現實世界，已經有很久很久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件的記載了。

久到許多人都懷疑，所謂的神會不會只是一個失敗者心編織的謊言！

因為無論是來歷莫測的原國三巨頭、還是東帝邈的東帝、加利薩克的黑暗之神、舊謂主宰的舊謂之主，亦或許是金匱天神那些傢伙，其神歷程幾乎都無法追述，因為不是在近代，更不是在遙遠的古代，起碼從各大強國與教派的典籍上來看，諸多真神的起源，都是從遠古上古時期開始的。

嗯，也就是說，人家怎麼說的，無論是不是編的，世人只都能選擇相信。

因為神，因為不明，所以充滿了懷疑。

這就造了超凡界漸漸衍生的一種假說。

《真神天授論》！

嗯，這一理論流派認為，真神乃是天生天養，或者乾脆就是造主造出來的，祂是一種先天聚合產，而不是所謂的，從低等生命一步步晉陞而來的進化生命。

而且，真神擁有固定的名額，哪怕是真神隕落死掉了，但早晚也會有新的先天聚合產去替代這個空缺的名額。

至於先天聚合產是什麼，有人說這是某種遠古的先天質誕生出了意識，最後演變出了人類口中所謂的真靈。有人說一種法則象化的中樞符號，也是控制某種意識的最終存在。

真神不過是一種載罷了，但控制祂們的其實是一種法則象化的詭異事。

嗯，反正各種七八糟的腦，連初聽這一調的顧孝仁都嘆為觀止。

至於造這種論調擁有不小市場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沒有誰親眼見過一位真神的崛起和誕生。

哪怕是金匱神廟不斷宣傳的金匱天神，言祂乃是從窮苦中一步步走出來的「平民天神」這種說辭都會被不教派質疑詬病，這位可是諸多真神之中名聲最好的一位了，連祂都遭遇如此境地，可見因為真神固化和神化的原因，導致世間諸多傳說生對其產生的疑慮會有多深了。

當然了，眼下驟然出現的天地異象定然會在世界的超凡範圍掀起軒然大波，這畢竟是自古未有之大事！

但真的以為眼前這種真神級別的異像，就能挫敗《真神天授論》的基礎論調？

天真了。

詳請看《真神天授論》的第二條。

「真神擁有固定的名額，哪怕是真神隕落死掉了，但早晚也會有新的先天聚合產去替代這個名額。」

沒錯，祂們會說︰哪怕是這種異像的確是由新神誕生引起的，但誰知道這位新神會不會是某個「先天聚合產」。說不定，還是某位老牌真神玩的一出「王者歸來」的馬戲！

反正只要我沒有為真神，為世間唯一活生生的例子，為某種可以用來證明《真神天授論》荒繆的存在，那麼《真神天授論》將永不衰亡！

這點倒是有些唯心了。

眼下，除了對於某位不知名的存在，可能晉陞為真神一事的羨慕嫉妒恨，顧孝仁還很想採訪一下對方的想法。

為真神到底是一種什麼驗？

叼到飛起吧？

……

……

霧瘴山下，一片片宮殿拔地而起，彼此相連，構了一片巨大的建築群。

但如此巍峨的建築群，不僅沒有毫神聖之，反而顯得像豺狼虎一樣，充滿著某種詭異曠，以及邪惡的後現代魔幻主義風格。

總之，說它像神魔樂園更恰當一些。

此時，一些殺馬特神魔就聚在一起，似乎在討論著什麼天下大事。

「誒，聽說了嗎？昨天北方發生了神降，據說舊謂主宰的舊謂之主和一位不知名的真神大戰，整箇舊謂主宰都被打了一團漿糊，白骨山，橫遍野，整箇舊謂主宰流漂杵十萬里！」

山巔之上窺屏的顧孝仁︰「……」

「你那是什麼老黃曆？眼下都已經有大神出來闢謠了，說那本不是什麼神降，而是有一位新的真神誕生了！」

「真的嗎？新神是誰？」

「就是隔壁乾虛山的乾虛神君祂隔壁二叔的小舅子的姑姑，所養的一條神狗！」

顧孝仁︰「……」

「特麼的，敢耍老子！兄弟們給我扁祂！」

「好了好了，不要在打了！不要在打了！」某個半神做起了爛好人，開始拉架。

但旁邊依然還有半神在信口雌黃道︰「這傢伙說的本與事實不符，我有一個知己就在原國任職，祂告訴我，其實是原國的某位巨頭完了超，進階為超凡的第十一個階段，所以才引發了這種天地異象！」

「咦？你竟然有朋友在原國？祂是幹嘛的？」

「哦，祂是疏通河道的。」

信貸會眾神︰「……」

「嗎的，扁祂啊！往死里打，我說的！」

霧瘴山上，顧孝仁看著山腳下作一團的野生半神們，忍不住將目看向了一旁的羊舌。

後者老臉一紅。

「嗯，嗯，祂們平時……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祂似乎還想要狡辯。

「我知道。」顧孝仁通達理的說著︰「或許是昨天發生的事件太過震撼，導致祂們的緒無從發泄吧。」

羊舌似乎鬆了口氣。

但接著，顧孝仁冰冷的話語傳遞過來︰「但這並不是祂們一天天烏煙瘴氣的理由。羊舌，這裏是霧瘴山，不是牛鬼蛇神的聚集所，你要是管不了祂們，我就親自派人來管！」

「我……」羊舌張了張，最後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因為顧孝仁說的都是事實。

信貸會這個組織，算是羊舌和白啟等半神，在天南界域的時候，靠著放貸慢慢起家的，顧孝仁雖然算是大老闆，是出資人，但祂卻沒有時間搭理這個閑散的信貸會。

其實也是不重視，畢竟，一群野生半神野慣了，裏面什麼牛馬都有，能彙集在信貸會這個組織之中，會是什麼品行優良的好半神嗎？

這要是放在世俗之中，這些傢伙其實與行走某些暗面的「仔仔」幾乎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祂們的破壞力更高更強！

起初，在收集報方面之外，顧孝仁也是想要信貸會來約束這些傢伙，省的祂們到惹是生非，或者因為資源問題，干擾人間，最終走上邪神領域這種不歸路。

祂是想要教化這些傢伙的。

但裏面難免會參雜一些死不改的「匪類」，而羊舌又是野路子混慣了，毫沒有「正統」出的自覺，讓祂去約束一群野生半神，這幾乎就是讓倉鼠管耗子，能管出個來啊！

顧孝仁覺得不能讓信貸會在這樣繼續發展下去了，否則，這與祂花錢養個幫會有什麼分別？

問題是祂缺這種級別的打手嗎？

無論是組織紀律，還是執行階段，諸神救贖那些員都能甩祂們好幾條街好吧？

看來，是要好好整頓一下這些傢伙了。

為了不讓祂們走上邪路，就不要怪我顧孝仁「心狠手辣」了！

正巧，稷山的老諸王剛從天南回來準備續杯，顧孝仁就打算讓這位神領域的諸王好好調教一番這些野路子，讓祂們會一下正統教派的教育模式以及相關待遇，要讓祂們知曉什麼做「生不如死」，什麼做「度日如年」！

我這可是完全為了你們好啊！

千萬不要辜負本座對你們的希。

顧孝仁咬咬切齒的笑了笑。

敷衍了幾句羊舌所詢問的，關於白啟那兩個傢伙的一系列問題，顧孝仁送走了這個傢伙，然後和現的稷山老諸王提了某些要求，後者淡定的點了點頭。

不過，在顧孝仁給老諸王續杯的時候，二者之間還是不可避免的談起了昨天發生的天地異象。

畢竟，這玩意兒幾乎相當於超凡界的報紙頭條，還是那種熱度極高的頂級事件，其影響力短時間本是的不會散去，甚至會不斷發酵，因為這種現象的出現，會對眼下的世界局勢造巨大的影響！

那可能是一位真神啊！

「老掌教，你活的這麼久，有沒有什麼印象，能猜測出這位新神的份？」顧孝仁開口問著。

真神級別的種子選手又不似大白菜，這種級別的存在總是有跡可循的，外人可能不了解，但同為諸王領域的大佬，並且還是一位活的極久的老古董，稷山老掌教見多識廣，說不定會有些許線索。

畢竟，能熬到壽元無多的傢伙，也不算是善茬啊！

起碼顧孝仁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位諸王能熬到這份兒上。

諸王有老死的嗎？

自遭遇重創，或許晉陞勝敗的，再不濟災厄纏，諸王什麼樣的死法都有，但就是老死這一份，在此之前，顧孝仁可是聞所未聞的。

這位老掌教也算是開創了某種先河了。

「老死」諸王創始神！

「這個嘛。」老掌教挑了挑，面稍稍有些疑慮的樣子。

顧孝仁心中一，忍不住狐疑道︰「你竟然真的有眉目？」

祂只是隨意問問，卻本沒有想到這位老人家可能真的知曉什麼。

「不是有眉目。而是這位新神的氣息，給我一種略顯悉的覺。」老掌教扶了扶花白的鬍鬚說道︰「你也知曉，我稷山一脈擅長神世界，對於神波方面最為敏，只要曾經遭遇過的事，大概都會有相應的記憶。」

「嗯，所以，你過，或者曾經過這位新神的氣息？」顧孝仁罕見的化為八卦天王。

對尋常的八卦毫無覺，是因為那些八卦對祂新引力不大，但真神級別的可不在此列。

畢竟，這可是屹立在世界之巔最強大的一批存在了！

「可以這樣說吧。」老掌教的神稍稍有些憂慮︰「如果我沒有老眼昏花，或者沒有經到什麼干擾，那麼，那位新神很有可能就是皇帝！」

「皇帝？」顧孝仁眨了眨眼睛。

雖然沒聽說過，但這不影響祂覺得這個稱號比較……二！

難道是古代的某位帝王最終修了真神之前所用的尊號？

如此想著，顧孝仁也就忍不住開口問了︰「祂曾經是世俗某國的某位帝王出？」

但稷山老掌教卻搖了搖頭︰「不是。」

「嗯？」顧孝仁的表稍稍有些意外。

竟然猜錯了。

然後祂看著老諸王，聽祂緩緩說道︰「從我知曉這位存在的時候，祂就是一位真神！」

「咦？」

不對啊，這裏面有bug啊！

「你說祂以前就是真神？」顧孝仁瞇了瞇眸子。

既然以前是真神，那麼為何昨天會出現只有神級別，才會出現的天地異象？

難不是已經結婚沒結夠，因此忍不住再來上一發？

「這也正是我疑的地方。」老諸王似乎也有些不理解，祂了道︰「難道祂轉世重修了？但沒有什麼端倪啊！」

「你最後一次遭遇到這位是什麼時候？」顧孝仁似乎正在尋著某些線索。

「應該是六百多年前。」老諸王想了半天才說著。

「六百多年……前？」顧孝仁微微一愣。

「沒錯。」老諸王看著顧孝仁，神唏噓︰「就是原國在原國的立國大典上！」

按照當時那種場面來看，一位當世諸王，或許是有資格被邀請參與立國大典的，也有機會到某些真神的氣息。

「如此說來……這位皇帝豈不是……豈不是……原國的……三巨頭之一？」顧孝仁瞪大了眸子，祂好久才喃喃自語道︰「混沌領域的原始，命運領域的三命，因果領域的皇帝？這就是原國三巨頭的真正名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