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梁氏姐弟上線
午飯後,小憩片刻,跟著幾名同事去泡溫泉。
梁微寧全程充當聽眾,因為大家幾乎都在聊孩子,聊教育,不進話。
默默待了一會兒,看時間已不早,正打算起去更室,被行政部總監住,「山谷有溪流劃船和攀巖,遛娃的好去,你要覺得無聊,可以去湊湊熱鬧。」
另有同事附和:「他們自行組織了親子小組比賽,梁主管如果要加,得先找到隊員,否則優勢不大。」
對方話音剛落,梁微寧擱在置盤裏的手機響,來電顯示是Josie。
這麼快就到了?
劃開屏幕接聽,電話里傳來年清涼嗓音,「寧姐姐,我在溪谷這邊,發你定位。」
就很巧。
笑著掛斷,梁微寧跟同事們告辭,拿過旁邊浴巾披在上,上岸。
小姑娘進更室。
有人悄聲問行政總監:「跟頂層那位拍拖,是真的?」
「陳先生的私事,最好不要擅自揣測和討論。」後者眼神提醒,示意對方慎言。
可是,這件事在公司高層之間,早已不是。不過礙於頂層威,不敢明講罷了。
「所以一直得藏著?」
「藏著還是公開,陳先生一句話而已。」行政總監看向更室閉的門,意味深長留句:「後生可畏,那姑娘註定不平凡。」
實力與運氣缺一不可,偏偏,全讓人贏在起跑線上。現在是梁主管,幾年後,或許就是陳太太。
當然,也可能突然哪天,破裂,『梁微寧』三字徹底淡出中港,從此在圈子裏為過去。
伴君如伴虎,世事難料,誰都不能預測未來。
此時。
人影攢的溪谷深,攀巖和劃船比賽如火如荼。
大老遠,就見一抹穿著綠運服的影,正站在一塊嶙峋巨石前,興地朝招手。
看不清臉,依據模糊的五廓,判斷是Josie。
梁微寧走近,差點沒認出面前人。短短三月未見,年個頭猛長,大有明年趕超的趨勢。
果然,基因決定高。
也不對,大佬的基因,好像跟Josie沒什麼關係。
「寧姐姐,我們今天是裝誒。」
年猝不及防一句,驚得梁微寧差點原地去世。
抬手用力了下他腦袋,教育道:「在地,不能隨便跟孩子說這種話,很容易引人誤會。」
雖然,確實看著像裝。
不。
「是姐弟裝。」無視年皺的表,梁微寧糾正:「等會兒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弟。」
分公司遠在京城,總部的幾名高管今天又未到場。所以,基本沒人知道Josie的份。
而且,以對大佬的了解,並不會正式介紹。
幾步開外,形筆的保鏢戴著墨鏡,視線片刻不離,全神貫注盯著這邊向。
Josie示意梁微寧附耳靠近,小聲道:「寧姐姐,你去試試。」
「我說話不一定管用。」掏出手機遞過去,「打給你爹地,讓他撤人。」
「為什麼要用你的手機打?」
「證明是我的意思。」
哦。
年雲里霧裏,沒明白兩者有何區別。但是,他相信寧姐姐這麼做,肯定有的道理。
小小年紀,已懂得對生唯命是從。
電話撥通,幾分鐘闡明訴求,徵得大佬同意,保鏢被撤走。
接下來,梁氏姐弟組合上線。
兩人報名了漂流比賽,兩道綠在垂直崎嶇的峽谷崖壁間一馬當先。尤其是年臂力驚人,在一眾高層子中,顯得格外醒目突出。
岸邊有人好奇問:「真是姐弟?瞧著不像。」「管人家像不像,誰在乎這個。年輕小姑娘玩,不然,你以為上午補發的那則通知,真是行政部疏忽?」
講話之人是分公司副總,姓廖。
經他一點撥,對方很快回過味來。差點忘了,小姑娘還有另一層份。
與此同時。
位於漂流峽谷西南側峰巒半腰,佔地近千平的高空式棧道休閑會所,自落地玻璃俯瞰而下,能將山間景盡收眼底。
周太子昨夜抵京,今日一早就跟著孟公子車隊,來這『深山老林』避暑。
趕巧,陳先生在此與民同樂。
遙遙去,峽谷溪流艇閥爭先湧進,瞧著倒熱鬧。
見男人視線定格,久久未。周時敘百無聊賴將目沿棧道方向往下,半瞇著眼仔細辨別。
半晌,沒看出個所以然。
孟行之飲茶含笑:「剛剛保鏢傳來視頻,一大一小玩得很開心。」
視頻。
「老陳能這麼大方?」周時敘慵懶靠著紫檀木椅背,拿話揶揄。
孟行之搖頭:「不經意掃了一眼,只觀出個大概。」
陳先生拍拖,兩好友觀起勁。
畢竟這玩意兒,對他們而言,太陌生。陌生到,難得發生在邊,便覺得特神奇。
但周時敘心裏一直縈繞著疑。
朋友這種生,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清心寡數十載的陳先生甘願認栽,不厭其煩地寵著,縱著。
甚至為哄小姑娘開心,堂堂執行董事不能面,還得躲在這空中棧道,地看。
離譜。
實在看不下去,周時敘慢悠悠勸告:「我說老陳,你再這麼繼續慣著,遲早——」
「你管太寬。」
周太子的話還未講完,被陳敬淵淡聲打斷,無波無瀾的眼神落過去,「騎我頭上,礙你什麼事。」
「.」
完了。
徹底完了。
周時敘闔上眼,散漫無言往後一靠,心涼半截。
一室靜默間。
孟行之輕笑著放下茶杯,轉移話題,「上次以我父親名義登門拜訪,聽對方的意思,批文預計在十月底下發。應該是想在二期正式啟前,能和你有一次方會面。」
事關華北醫療生態鏈的初期鋪設,不了孟氏集團藉助家族政務背景從中周旋。地規矩頗多,這點無法避免。
「距離退位不到半年,恐怕不是單純會面。」陳敬淵拿過案幾上一份白皮文件,隔著茶霧遞給對面。
孟行之手接過,大致瀏覽完,神難掩詫異。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玉田工程爛尾至今,前後兩年,歷經無數次公開招商,地卻無一家企業能擔此大任。
倒真是出其不意。
退位前,若能解決這等民生大計,可謂給仕途生涯又添一筆濃墨重彩。
該說趁火打劫,還是殫竭慮。
再則,在這節骨眼上,孟氏集團作為醫療生態鏈中間橋樑,若沒什麼表示,怕也說不過去。
事談至尾聲。
徐晝敲門進來,手裏拿著電話,神嚴峻走到沙發旁側,俯朝男人耳語幾句。
陳敬淵聽完面微冷,沉聲問:「誰先的手。」
略作猶豫,徐晝低聲線。
「是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