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果一聽納晟霖這話，瞬時無語地撇了撇，什麼做又要放？自己這可是為了納晟源好。誰吃飽了沒事願意整天在皇親上刀子的？我也有風險的好麼，親。

「記得，再命人送點繩索來，待會兒有大用。」

「你這是要做什麼？」

納晟霖問歸問，卻還是不敢耽擱，急忙吩咐下人去取宋小果要的東西。

宋小果一邊大力掐著納晟源的人中，一邊不置可否地說道。「你五哥平日的生活我暫且不做點評，畢竟是他個人喜好。但這個行散卻真真正正是個害人的東西，現在他沾也沾了、爽也爽了，再繼續下去只會被藥所控制，你總不會希看見他個廢人吧？」

「……五哥現在也沒什麼建樹……」

「那是兩回事，我說的廢人和你理解的廢人不是一種。現在他再是無大志，起碼還能吃吃喝喝、頭腦清晰，但如果再繼續行散下去，我怕你們皇族會出現一個神有問題的存在，至於是個什麼癥狀現在還真不好說，有可能自閉、也有可能神錯甚至抑鬱，或者出現幻想癥。」

宋小果說了一大堆納晟霖聽不明白的話，但他立即明白過來那都不是什麼好話，而所有的問題正是因為所謂的行散。

「小果，這行散到底是什麼？」

「就是一種從礦中提取出來的本土毒劑，可以讓人一時爽快，但時間久了卻會擾人心智、摧人，令人為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人。所以納蘭，弄完五王爺的事，你最好儘快查清這些五石散是從哪裏來的，必須把這件事告訴皇上，把這害人東西從平夏王朝里強制清理出去。」

「好。」納晟霖看到宋小果將納晟源人中都掐出了，眼皮子不由跳了跳。

那些個下人送東西進來的時候，看見自家王爺雙眼翻白地躺在地上，忙不迭地想要上來查看，卻被納晟霖給呵斥住了。不僅如此，納晟霖還要求他們幫著宋小果，用繩索將納晟源五花大綁了起來，把他捆得如同個粽子一般。

等在暖閣下的老管家知曉這件事後，臉都嚇白了一半，急忙暗中遣人去往了皇宮告狀。

這陣勢怎麼看，都像是納晟霖要對納晟源不利，老管家真怕兄弟相殘的事會發生在自己眼前。

好不容易將納晟源捆結實了，宋小果正翻起他的袖，琢磨著往哪兒下刀的時候，納晟源幽幽地醒轉過來。一見自己現在的模樣和宋小果手中的短刃，納晟源額頭上的冷汗嘩啦一下就流了不。「弟妹，刀下留人！有什麼事好好說，別手……」

「不要怕，我這是為了你好。」

宋小果話音未落，直接抓起納晟源的一隻手，就在他食指尖上了一刀，納晟源當即痛呼出聲。

「別，這才第一個指頭呢，待會兒十個指頭都要放，忍著點。」宋小果拽著他的手指頭，用小碗接住了廢。

這是琢磨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選定了這種最簡易古老的刺排毒療法。

人十指佈滿了不位，既是經絡和循環的起點，也是終點。比如三經由此走向頭部，而三經則以此為終點，最重要的是不管手指還是腳趾都屬於人末梢，離著心臟最遠，循環也就最差，通過刺此，不僅可以更新帶毒素的陳，還能刺激人新鮮的產生和輸送，最適合納晟源不過。

一聽要連十個手指頭，納晟源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連聲求饒道。「弟妹，不管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且放過我吧。何況我真沒做什麼啊，疼死我了……小七，你到底管不管？」

納晟霖眼皮子忍不住再次跳了跳，一聲沒吱將目瞥向了一旁。

這事他縱使想管，也管不了。

宋小果嘿嘿一笑，怪氣地病又犯了。「喊，你使勁喊！就算你喊破了嚨也沒人來救你！」

「……」

「五王爺，行散的時候有多爽，現在就會有多疼，不了也盡量著啊。」宋小果看著小碗裏的好了不后，拎著納晟源的小手指又是一刀下去。

對方眼淚這次再也忍不住，嘩啦一下就下來了，那憋屈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憐。

「弟妹，你刀就不能挨個嗎？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哦，忘和你說了，我哪個手指頭是看心的，別擔心，反正你也不會知道我下一個是要哪裏。」

「……」納晟源再也不了，一個神仙般的大男人，竟然嚶嚶哭了起來。

不管納晟源爭不爭氣，畢竟是自己的五哥，納晟霖實在看不下去，拿了條布巾蹲到納晟源面前，一邊給他眼淚一邊低聲安道。「五哥，小果說了五石散是一種毒劑，這是在救你。不然長期被五石散的毒素侵蝕，你就沒救了。」

「小七，你們兩個……我要去皇兄面前告狀。」

「你隨意。」

宋小果又趁機了他一個手指頭，畢竟機會難得，納晟源的緒越激，流的況就會越好。

哭吧哭吧……再強的男人也會流淚，何況你還不強。

宋小果也算耐心，一一將納晟源的手指頭全部放完畢后，納晟源長長吁出一口氣以為自己的酷刑終於結束了，可他沒想到宋小果竟然又將他的鞋一扯，繼續下一步，放他腳指頭上的。

十指連心，何況是腳趾？這一次納晟源的哀嚎幾乎都能傳到五王府之外。

納晟泉剛下馬車，就聽到了那凄慘的哀嚎聲，不由臉微微一變。「小七到底把小五怎樣了？怎會的如此之慘？」

「陛下，老奴這就先去瞧瞧。」

「不用了，能喊說明還有氣，隨朕一起進去罷。」

明黃的袍在下映出一抹金黃，納晟泉帶著近伺候的大太監莫公公直接進了五王府的大門……

納晟泉走到暖閣之外的時候，老管家早已經鼻涕眼淚混在了一起，跪伏在納晟泉的面前。

「陛下，求您快救救我們家王爺吧，他都了半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