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之後,果然如司苑所說,那些末出現了變化,竟漸漸沒了油之中。因著油的呈黑黃渾濁,所以宋小果並看不到下沉之後的形,但很肯定的是末是沉了油,也就是說這東西還真如自己推測的一般,是人留的骨。
宋小果盯著悉數消失在油之上的骨陷了沉思,司苑搖了搖,小臉上滿是困。「師傅,這骨你從何得來?」
「五王府。那天有兩個人進了四閉的暖閣,然後憑空消失,這是我從房間找到的唯一東西,而且經過我查驗,地上沒有化水、化散使用后的痕跡。就算這骨是他們留下的,什麼東西會導致短時間讓一個大活人變末,還只有那麼一丁點兒?覺倒像是被某種東西瞬間吞噬了一樣,骨只是下的痕跡。」
宋小果分析的司苑哆嗦了一下,他可沒聽過什麼東西能在瞬間吞噬活人的。
「師傅,還是不要想了。你剛才不是說明天要搬家嗎?等我們搬過去再說。」
「好,等下一次我去五王府替五王爺刺排毒的時候你隨我同去,也該上手試試了。」
「師傅放心,司苑一定儘力。」小司苑傲然著小臉,眼中滿是自信。
隔日,宋小果便搬去了玄院,自個兒東西不多,司苑也沒什麼東西,兩人一人就帶了一個仵作箱,但們後的人和東西卻著實不。俞洪派了一大票下人,來回跑了數十趟才算將納晟霖挑選出來的那些個東西給搬完。
按著平夏慣例,喬遷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在玄院開火,求個興旺的好兆頭。等俞洪帶著那些個下人都走了之後,雲岑和蘇風便打理了廚房,開始做大家的吃食,宋小果帶著司苑和竹茹在玄院各逛著,看著這裏的一切,心十分高興。
「沒想到納蘭送的這些東西放進來以後,這裏便有了煙火氣息,看來宅院什麼的還是要有人住著才好。」
「可不是?姑娘,王爺的房間就在你隔壁,你要不要過去看看?」竹茹捂笑道。
「納蘭在這邊還有房間?我怎麼不知道。」
「王爺說了,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這裏,他得守在你邊才能安心。」
「……」
宋小果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納晟霖也一起搬過來?那自己搬家的意義何在?
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宋小果隨即釋然地搖搖頭,誰也不知曉明日是個什麼樣,如果這樣做他會高興的話,就由他去罷。
晚間,蘇風和雲岑端出了十來個拿手好菜,宋小果招呼大家一併坐了,反正這玄院之中除了六個大丫鬟就是和司苑,不用太注重什麼主僕一說,就連躲在安的奚祥也被宋小果揪了出來,滿臉彆扭地上了桌。
「姑娘,咱們不等等王爺麼?」
「他去太平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先吃,不用等他。」宋小果拎了筷子,招呼大家。
雖然宋小果不大注重主僕之道,但竹茹等人卻還是不大習慣,除了司苑眾人一開始都還拘著,但宋小果的子是何等開明,說說笑笑中沒多久大家竟不知不覺的沒那麼張了。一頓飯吃的很是和睦,眾人正吃的風生水起的時候,納晟霖竟然來了,看見滿滿當當的一桌子人,納晟霖角忍不住了。
「小果,你竟然沒等我?」
「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快過來坐下,柳桂再去給你們王爺拿個碗筷。」宋小果招呼著納晟霖,將他拉到了自己側。
納晟霖剛落座,所有的人都坐不住了,全部站了起來。
宋小果詭異地瞥了大家一眼,角向上高高勾起。「以前呢,你們是在七王府當差,自然得守規矩。但以後你們就是我玄院的人,在我這裏沒有那些規矩,大家可以同桌而食、同堂而笑,不用那麼拘束。但我也有個要求,就是我這人慣來心眼小,不喜歡被人背叛,只要進了我這玄院的人,以後便只能認我宋小果,但凡有半點二心或是做不到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我絕不為難。」
「我等明白。」
竹茹等人暗中打了個寒戰,猛然才驚醒過來,宋小果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般時間表面上看著隨意可親,但狠起來的時候半點也不比納晟霖心慈手,宋小果現在是藉著晚餐時間給大家下馬威呢。
特別是紫苑,目了司苑,又看了看宋小果,一聲不吱地站到了後。
宋小果其實也知道自己面前的這群人都向著自己,但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面,省得將來有什麼不好的事。
「以後玄院只有我一個主子,就連王爺來了也是客人。我玄院之中的事,不管發生了什麼,只要外界有半點知曉,我就唯你們是問。」
「我等知曉。」
「好了,既然這樣就都坐下吧。」宋小果一擺手,上的凌厲之意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沒有宋小果的這番話,恐怕大家都還會猶豫一下,但現在,沒有一個質疑的。大家急忙又坐了下來,柳桂很快拿來了碗筷,眾人都是第一次和納晟霖同桌用飯,吃的那一個食不知味,宋小果卻猶如沒有覺到一般,仰著臉湊近了納晟霖。
「別覺得彆扭,你哪裏是王府,我這裏是家。家就得有家的氛圍,若不習慣,那就慢慢來,總會習慣的。」
「嗯,我喜歡你說的家……」
納晟霖夾起了面前的一隻大蝦,臉溫和地回道。
「小果,明日記得去給五哥治療。」
「記得呢,他的事我既然沾手了,自然會負責到底。今天我和司苑已經將那些末驗了,確定是骨無疑,明日還得再仔細看看那間屋子,說不定還有別的線索出現。反正呢,按照我現在發現的東西,消失的那兩人多半是已經不在了,你也再查查賓客上的那些人。」
沒等納晟霖回話,司苑便皺了皺眉頭道。「師傅,今天可是我們的喬遷之喜,咱們說點開心的話題唄。」
「對,對。」
宋小果站起舉杯。「來,大家都喝一杯,為了我們有了一個家乾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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