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宋小果和納晟霖上前查看，那個不知是人還是鬼的影竟然在石獅子后晃了晃就不見了。

兩人面面相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詫異。

宋小果不由出聲問道。「剛才你說的那位已故大臣是誰？怎麼回事？」

納晟霖對著石獅子看了許久后，才轉決定帶宋小果直接坐轎離開。「那是前首府公孫段，也是我的舅舅。在你還沒來到萬悅城的時候，他夜裏邪風骨去世，當場死亡。」

宋小果眸子一沉，中風死的？「難道這位首府以前上就有什麼疾病纏嗎？」

「舅舅在去世之前，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不去早朝，一直稱臥病在床。當時我也曾去探過，可並未見到人，家中丫鬟稱他已經休息，我也無可奈何。」納晟霖臉平靜，對於他的這位舅舅，在納晟霖認知中是一位剛正不阿，善惡分明嫉惡如仇的人。

「那這位公孫大人難道沒有驗嗎？」宋小果越聽越覺得蹊蹺。

納晟霖搖搖頭，「不曾，公孫家宣佈這件事的時候公孫府中人已經披麻戴孝，至於舅舅也早已土為安。」

宋小果不再多問，為什麼公孫府中這麼急切地要讓公孫段土為安？

更何況在公孫段稱臥病在床的日子裏，連七王爺的面子都沒給，納晟霖也不曾見過他的真，這樣的話更別說是其他的大臣們要是來探公孫段時會是什麼場景了。

無一例外，肯定全都吃了個閉門羹。

相當於那算時間除了公孫府中的人，並沒有什麼外人見過公孫段的影。

無人所見的況下，所謂的公孫大人在夜裏中風去世，這也太離奇了。

公孫段天天臥病在床，太醫肯定寸步不離候在左右，當場暴斃這種事也是匪夷所思。

「那現在這位公孫大人出現在三王爺門前，到底是人還是鬼？」對於宋小果來說，是無神論者，更別說鬼怪之事，肯定也是不信。

納晟霖還是搖搖頭，臉上多了幾分沉思「剛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看錯或是認錯了人，可已經再三確認，那就是前首府。可一個已經土的人是怎麼又出現在這裏的？」

宋小果記得剛才看那位「公孫大人」的時候他蹲在石獅背後，完全躲在暗，有沒有影子也無法直接判斷。

這一幕同樣發生在了那些陸陸續續從三王爺府上離開的大臣們上，眾人明面上不說，但私下都在猜疑著這匆匆一瞥的影。

翌日，納晟霖一大早就進宮去了。宋小果自然也能猜到肯定是昨晚的「公孫段」引起了風波。

宋小果覺得這位離奇死亡的公孫大人肯定有很大蹊蹺，並且突然在這個節骨眼出現，莫非是在暗示著什麼？

「姑娘我今早和懷蘇風們購置布匹，城中風言風語頗多，似乎和最近發生的這幾起案子也有關聯。」

石環敲門進來，原本只是百姓們口頭相傳的閑言碎語，可覺得只要和這幾天發生的水銀案件相關的，都要一併讓姑娘知道。

說不定宋小果就因為這些會思考到了什麼。

「你講。」宋小果心中一，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最近幾日接二連三的命案萬悅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可今天一早不知為何，他們都在口口相傳鬼魂殺人，鬼魂來索命諸如此類的話語。」

「這鬼魂是何人？」

「這個我只知道是朝廷中的一位已經去世的大，至於究竟是誰我也不知曉。到最後這些百姓們越傳越離奇，越說越玄乎。這位大專殺采補，還傳言這位大只要殺夠了一定數量就能死而復生。否則的話最近發生的這幾起案子怎麼一點兒都不像是人為的呢？」

聽完石環的一番話，宋小果心中的猜測也已經得到證實，萬悅城中百姓口中的大果然是公孫段。

這些百姓是怎麼知道公孫段死而復生一事？其實也不難猜測，朝中大臣們從三王爺府離開，邊的家丁丫鬟小廝眾多，人多雜。

這些大臣們聚在一起猜測的話語肯定也能傳到這些人耳里，第二天能傳遍整個萬悅城也是意料之中。

「看來這位公孫大人昨天晚上現掀起的波瀾不可小覷。」宋小果有些暗自後悔，昨晚沒能抓住時機上前看個究竟。

等到日上三竿時，納晟霖才神疲憊地回到玄院。

看到納晟霖的神，宋小果知道今天肯定在早朝的時候諸多大臣紛紛稱自己親眼所見公孫大人的鬼魂。

三王爺可能也沒想到，自己昨天的那場小宴居然還引來了讓人難以猜測的「鬼魂」。

看來不止是萬悅城中百姓，連朝廷員都開始躁了。

大臣們誰都不敢妄自定義昨晚他們親眼所見的是什麼。

引起這樣的波瀾，昨天萬悅城並沒有發生命案，卻在三王爺府前看到了「公孫段」，這也給百姓們口頭相傳的鬼魂殺人增添了幾分真實。

這樣下去的話水銀案件本無法下手，必須要先理掉這所謂的「鬼魂」一說。

「納蘭，現在公孫府中還剩什麼人？」

納晟霖抿了一口熱茶，想了想說道。「現在哪還有什麼公孫府？自從舅舅下葬后，公孫家就開始諸事不順，短短數十日便家破人亡，就算沒死的也都離奇失蹤，現在的公孫府就是一座空宅。」

「什麼？」宋小果有些驚訝，堂堂朝中首府，公孫段莫名死亡無人去查也就算了，最後連公孫府中的人都已經遭遇不幸。

難不公孫段是得罪了什麼人？可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能還將公孫府中的人趕盡殺絕？

這樣想來「鬼魂殺人」又多了幾分真實，這鬼魂肯定是含冤死亡，如今重現索命。

「我們去公孫府中看看吧？」原本在水銀案上一愁不展的宋小果，突然覺得要想把水銀案查明真相，就要肯定把「鬼魂」的事件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小果，你是覺得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納晟霖並不覺得公孫段和水銀案能有什麼牽連。

畢竟鬼魂殺人一說也只是萬悅城裏的百姓空口無憑說出來的。

「我的直覺。」

宋小果只說了這四個字，納晟霖立刻不語，每次的直覺都是出奇的準。

可納晟霖也不知道公孫府中還有什麼可看的，就算有一些蛛馬跡，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肯定也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