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寇還請詳細講解一下。」

「本在公孫府附近的眼線，在今天發現公孫府中有些異常的聲音，就立即進去查看，只見庭院中一個穿白的男子頗顯狼狽地躺在地上，之後就將其帶了回來，只是他的臉上還帶著易容痕跡，而他易容的人就是前首府。後來經過仔細搜查，又在枯井中發現了五線和水銀。」

來到獄牢，被大司寇抓進來的人出奇的並沒有像以前的被抓進來的人一樣深皮之苦。

「公孫長歌？」納晟霖一見到這人就立刻呆愣住了，他還活著？

宋小果聽到納晟霖的話目也盯著坐在牢房裏的人，那人臉上的易容之也早已被去掉。

即使是在牢房裏，也毫掩蓋不住這位公孫長歌的氣質。

他的白也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面容神俊朗，尤其一雙狹長的雙眸如同黑曜石般明亮，讓人一看就幾乎移不開眼睛。

「公孫長歌是誰？」宋小果愣了，公孫一氏果然還有活著的人，可現在這個活著的人卻又像是害死了公孫段和造這一系列慘案的人。

「公孫長歌是我的表兄，是公孫大人的小兒子，我以為他已經死了。公孫一氏家破人亡，如今又出來一個公孫長歌。」納晟霖眼神飄忽不定，他和這位表兄並無太多來往，平時也只有在宴會上偶爾相見幾次。

宋小果讓獄卒打開牢門，公孫長歌立刻開口。「人是我殺的。」

「我還什麼都沒問呢，公孫長歌，公孫大人的小兒子？」

「是。」公孫長歌點頭。

「在三王爺門前裝神弄鬼，假扮公孫大人的是你？」

「是。」公孫長歌聲音溫和又堅定，他對宋小果的話有問必答。

「公孫段大人的死因你可知？」宋小果第一次遇見這麼配合的人，還有些意外。

「我殺的。」

「那最近頻頻發生的水銀案呢？」

「也是我殺的。」公孫長歌聲音篤定。

「你怎麼這麼配合？」宋小果覺不對勁，公孫長歌的這麼配合的一切問題，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攬到自己上。

「想自首。」

在場所有的人都有些震驚，有這麼上桿子急著招的嗎？

在公孫長歌的坦白下，他是公孫段和一名庶所生的孩子，在府上並不待見。是以他對公孫段和公孫府中的人積怨已久，才在公孫段臥病在床期間殺了他。

更難以置信的是，公孫長歌為了不讓自己事跡敗，平時對府中的人也一併報復，飯里下毒、毆打、各種各樣的死法公孫長歌全都一一嘗試，最後公孫府中只剩下他一人。

而公孫府中的人在全都死後，公孫長歌都將這些人埋葬，營造他們的並不是他人殺害假象，讓人無可查。

竹茹、孟田氏兒和兩也全都他所為。

牢房中的人聽著公孫長歌平靜的說出這麼多殺人案，神漸漸的從淡然到了慌再到恐懼。

這麼一個殺人惡魔，還能臉帶笑意，毫不任何影響。

「既然真相已經明了，看來很快就能結案了。」

大司寇聽著公孫長歌的罪行，最後恨不得想要立刻解決掉這個殺人狂。

他的上那麼多條人命，公孫長歌這些慘絕人寰的手段，簡直是人神共憤！

「今天先到這裏吧。」宋小果並沒有什麼很大的緒波。冷靜地聽完公孫長歌坦白一切后並沒有說要如何置他，也沒有說要結案。

公孫長歌一句想要自首，就這麼對一切罪行供認不諱，太過於配合的行為反而讓宋小果有些不適應。

除此之外，宋小果甚至有些懷疑公孫長歌話里的真實。

如果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宋小果以前的推測和思路全都是錯誤的。

所謂的「神人」，與水銀案件沒有半點干係。公孫府中還活著的人就是一切事的幕後兇手。

沒有他國干預，沒有，沒有……宋小果以前設想的一切全都是錯的！

「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公孫長歌僅憑一人之力，做出這麼多命案，這恐怕有些匪夷所思。」納晟霖也有些不信，回到玄院后兩人在房間里談。

「納蘭，在你對公孫長歌的認知中，他是怎樣的人？」

「公孫長歌是我的表哥，雖然來往不多，但他是一個儒雅溫和的人，就算是庶出的兒子，他也不卑不。」納晟霖聽著今天公孫長歌坦白的話，其實也是不相信的。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就是你眼中的這麼好的人，卻是多起命案的製造者。」宋小果冷笑一聲，信嗎？宋小果不信！

按照大司寇所言，他們在枯井中找到五線和水銀。可上次宋小果查看公孫府的時候，也看過枯井，裏面沒有任何東西。

也就是說，五線和水銀是後來才放進去的。

既然公孫長歌已經要自首了，為什麼還要裝神弄鬼去三王爺門前？目的何在？

既然公孫長歌已經要自首了，為什麼還要將五線和水銀放進枯井？何必多此一舉？

還有，公孫長歌為什麼要殺害竹茹、孟田氏兒和另外兩個？

如果說公孫段和公孫府中的人，公孫長歌殺人還有理由的話，那他殺這些人的理由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在宋小果和納晟霖回來后浮現出來，公孫長歌今天說的一切太多了。

這背後的一切一切，肯定不會像公孫長歌所說的那麼簡單。

翌日，諸多大臣全都聯名要求立刻替公孫大人的冤魂報仇雪恨，將公孫長歌當即斬。

沒有人知道這些朝廷大臣們的消息是這麼快，快到讓納晟泉都有些猝不及防。

大司寇在朝廷中說出已經緝拿住公孫長歌，並且他已經全部招認了，為皇上解疑。

當了解一切后的納晟泉眉頭蹙，這些朝廷大臣們對公孫段一案過度關注，難道真的只是害怕公孫段會化「厲鬼」？

最後納晟泉並沒有應允朝廷大臣們的請求，也沒有說起要嚴懲一事。

宋小果聽到納晟霖說起今天早朝的境況，頓時心中肯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