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上全都滲滿了乾涸的,這如今在箱子裏只剩下腰部和頭部,臉上還被人劃了好幾道,模糊的面目全非,散的頭髮上還摻雜著凝固結。
場面看起來異常嚇人,縱使宋小果在另一個世界當法醫,在這個世界斷案這麼許久也還沒見過如此恐怖的死法。
「嘶……」司苑忍不住地倒吸涼氣,為仵作,他面對早已經做到了保持理智,可看著箱子裏被開出來的,實在是讓人難以接。
宋小果強忍住自己的思緒,讓自己定住心神。
天剛亮,原本還是人來人往的鬼市頃刻間消散,路上此時又升起了霧,白茫茫一片不見人影。早晨氣溫還是很低,眾人很快就決定先去最近的一個小城中落腳歇息。
皮箱中的半截被奚祥飛快的合上,就連他也不願多看一眼。
這個就算面目全非,宋小果只是打眼觀過去,就能分辨出這應該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子。
不過只有半截,還是腰部和頭部,上並未著任何,宋小果也難以推斷出子的份。
眾人來到一家小旅館,在進房間后便再次打開箱子。
這個半截到底是誰?為何會被人施以如此慘絕人寰的酷刑?
宋小果清楚記得十大酷刑,其中就包括了腰斬這一項。
「司苑,做記錄,我要驗。」
「姑娘,已經了這樣,還能驗出什麼東西來?」
石環自然相信宋小果能力高超,可只有這半截,現在的當務之急難道不是找到另一半嗎?
宋小果搖搖頭,那個百曉生既然給了這讓破案,就肯定不止是考驗那麼簡單。
現在必須要據現有的一切信息來發掘有用信息,而不是無頭蒼蠅般,漫無目的地尋找剩下的半。
宋小果將模糊的臉清理乾淨后,赫然發現此人竟然是平夏人。
從進東荒開始,無論是見到蘇合萱還是其他形形的東荒人,這些人的稜角廓都異常分明,鼻樑高挑,高顴骨,很明顯與平夏人不同。
著死亡的面相,顯然不是東荒人,五端正,瓜子臉,屬於小玲瓏的那一類。
「死者無名氏,,死因被腰斬,殺人兇為斧刀。脊梁骨難以砍碎,有多次砍下的痕跡。角渾濁,完全不可視。上多傷痕,均被斧頭所傷,出現斑,初步鑒定死者時間超過兩日。」
宋小果眉頭皺,就僅僅只有這些信息,還遠遠不夠!
「有異香……」
雖然被分后,上的濃重腥味一時之間並不能化解,可宋小果還是聞出來了一奇異的香味。
這種味道哪怕是再怎麼掩蓋也是無法掩飾得了的。
「姑娘,這子的份也難以猜測,姓甚名誰更是不知,來自哪裏也無人知曉,這麼難以下手的案子讓你接,我看那個戴面的恐怕就是故意為難你!」
紫苑悶哼一聲,對於常人來說,見到這種無下手的案子,確實是覺在故意刁難。
宋小果苦笑一聲。「這個面人能給予我們線索,我們也只能據他的要求辦事。這裏是東荒,並比不上平夏安寧,如果只憑藉我們自己的力量,先不說七王爺的蹤跡無尋,單是無頭蒼蠅般轉就是一場極為耗費時間的拉力戰。」
販賣信息的人,江湖百曉生之所以能有這麼高的地位,正是因為別人急切想要知道的,他早已經全部知道,別人如果真的想要去買,就必須聽這百曉生的。
「有異香,估計這子應該來自於風月之地。」
宋小果還是決定回歸案子本,風月之地的子每天都要塗脂抹,上常常香味不散。
不過這子的年紀,二十多歲,在這裏已經算是比較老的了。
宋小果又讓司苑去將箱子清洗一遍,還原出箱子的本來面目。
箱子上的跡斑斑,難以去除,司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箱子勉強能看出這個大概。
這個箱子和應該是在一起的,面人拿出箱子時的費力,就算是裝,也不可能面人就只搞到一顆頭顱和腰部吧?
也就是說,箱子也是死者留下的。
宋小果看著箱子的右下角,好像刻著什麼,定睛細看。
依稀辨認出滿春閣三個字來。
很明顯,滿春閣肯定是一個煙花之地,而死去的子如果猜測不錯,也是滿春閣的一名歌舞伎。
宋小果有些搞不懂這面人心中是怎麼想的,讓來調查一無名的案子。這個的份沒想到是一名歌舞伎。
「公孫長歌,估計等到了晚上可能就得你出馬了。」宋小果忽然怪異一笑,雙手攤開,眼睛裏的謀模樣異常明顯。
他們這一行人中,男就只有奚祥司苑和公孫長歌。奚祥作為暗衛,平日裏極出現,司苑去風月之地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這麼一個年郎就算去了可能也打探不出什麼有效信息。
反倒是公孫長歌,自有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和韻味,再加上懂得讀心,等到了晚上,宋小果扮男裝隨他前去查看這滿春閣的蹊蹺。
的份也是肯定要查的,並且今晚就去查!
詢問了店小二滿春閣的位置,沒想到就在宋小果待著的這個小城中,宋小果心中對面人的要求又稍微安心了些許。
面人拿出箱子和,他肯定也是知道來源,肯定也能猜測到就在這附近,才沒給宋小果留下任何線索。
到了晚上,喬裝打扮后的宋小果和公孫長歌二人出了旅館準備前往滿春閣時,門口一個是瞎子的花子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讓宋小果突然停下了腳步。
「瘋瘋癲癲躲追兇,裝聾作啞謀生活,夜夜奔波終空。可憐,可憐……」
宋小果趁著昏暗的燈,盯著蹲在旅館牆邊角落裏的瞎子,他在說什麼?還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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