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果點頭,看了看眾人。「能夠將卓琳新娘事件了解的如此清楚,本就說明了的不簡單。這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十一二的歲數,在面對我們這群異鄉人時卻比部落其他人都淡定,甚至就像是故意找上我們的。」
宋小果沉思一下,再次說道。「如今我們沒了石環,這部落又離奇古怪,我們必須一步一步來。阿珠目前應該暫時沒有惡意,公孫長歌也是用窺心查看過了,順其自然吧。」
幾人紛紛點頭,這一路走來,經歷了許多,眼下雖然是主出擊但形勢嚴峻,一切靜觀其變為最好。
「你們應該也都看見祭臺上的蓮花了,我覺得,河神祭應該能給我們答案。阿珠想說又不說的模樣大家也有目共睹,既然明天要舉行婚禮,我們不如就去看一下再說。」
「如果有可能,我們可以嘗試接一下新娘,弄清卓琳到底是怎麼了?總比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的好。還有,既然阿珠提醒了我們不要隨便吃東西,從現在開始,我們吃的喝的都要先用銀針試毒才能口。」
「是,姑娘!」
宋小果安排好一切后,眾人齊齊點頭。
第二天,天邊才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所有人就被鞭炮聲、敲鑼打鼓聲給震醒了。
匆忙梳洗過後,宋小果一行人跟著浩浩的迎親隊伍,穿過大大小小的石頭小巷子去迎親。
在紅鞭炮鑼鼓聲不斷的迎親隊伍中一些人小聲議論,看起來這件事確實很蹊蹺。
宋小果們跟著轎子的方向穿過不知多條石頭街道才到了新郎家。
來看熱鬧的石頭部落里的人滿了新郎家中,所有人臉上並沒有結婚的歡喜,全都是悲戚神。
「姑娘你看,新娘卓琳的轎子停下來了,這婚禮,新娘已經要死不活了,要怎麼親拜天地呢?」
紫苑悄悄指著不遠的紅大轎子,說道。
宋小果也有些稀奇,這究竟要怎麼親呢。
有的地方習俗與之間在相配的,這種一個活人和一個將死之人要如何進行結婚的場面還真不多見。
「會不會轎子裏坐著的並不是新娘,而是新娘的冠,沒有任何意識的人怎麼能坐轎子來親呢?」
司苑剛這麼說完立刻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轎子邊。
只見轎簾已經被喜娘掀開,披著紅蓋頭的新娘子緩緩走下了轎!
宋小果一行人臉上全出了古怪的神,一個將死了之人是怎麼起來的?還是說是旁人替代新娘拜堂?可這也說不過去啊。
正在宋小果猜測之際,那新娘已經在兩邊丫鬟的攙扶下慢慢進新郎家的門檻。
而部落里的人們卻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雖然臉上神悲愴了些,卻沒有太多別的表。
宋小果雙眼盯著新娘,看著過火盆,還端著子孫酒去獻給新郎的爹娘。
「不對,這個新娘真的是卓琳。」宋小果低了聲音對眾人說道。「你們看在外面的手指,那本就是病人的手,明顯和常人不一樣。」
眾人大駭,特別是司苑對死人極為敏,只是瞟了兩眼,立即就認同了宋小果的說辭。「師傅說的不錯,這確實是個病人。」
「但重病之人怎麼會的,還能敬酒?」紫苑很是吃驚。
「明明新娘已經不能了,可現在……」
公孫長歌死死的盯著新娘的手腕,忽然輕聲道。「姑娘,快看新娘子出來的,是不是同那日秀莊上的提線人偶類似?」
宋小果定睛細看,果然在卓琳在同新郎共飲杯酒時,大半截袖子順著下來,出了裏面的皮。
在胳膊肘關節,有些線的痕跡,在手腕還有不細的針法將新娘的手筋重新連接。
是胳膊上就有這麼多線的痕跡,那會不會……這個人全上下都是這樣?
宋小果眼中閃過一抹,盯著新娘低聲推測。「看來這次我們找對了地方,徐三娘應該就是出自於這個部落,卓琳現在本就已經被人煉化了提線人偶。」
「不過用不著太擔心,只是一晚上的時間,這個人偶應該不備什麼攻擊力,更不可能到殺人的地步,估計將弄這幅模樣,只是為了能夠完這場婚禮!」
「那這麼說來,能夠完這一切的,就只有……」
紫苑順著宋小果的話接了下去,然後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著同樣坐在高堂上的祭司。
這裏所有的人之中,恐怕也只有才有這個能力,畢竟祭司可以用常人之外的能力,還能被部落眾人坦然接。
宋小果眉頭一皺,如此說來,秀莊山上的提線人偶恐怕也與祭司拖不了干係。
婚禮的一切舉都是怪異又森恐怖的,畢竟一個死人如同活人一般正常行,好在新郎也是心理素質夠強,全程臉煞白完了婚禮的一切步驟。
鬧了一天的婚禮,在這一天舉辦了,終於到最後一步。
「送婚房」!突然間新娘就不再彈了,祭司搖了搖頭。
可是沒一個人敢將新娘真正送房間,新郎更是在拜堂親后都不敢新娘一下,所有人都眼地在等著祭司開口。
宋小果等人也屏氣凝神,想要看看會接下來發生什麼。
「新娘願已了結,過幾日的河神祭,新娘卓琳將作為我們部落對河神大人的供品,貢獻給河神。還請諸位這幾日多加忙活河神祭一事,新娘卓琳就被我帶走了。」
祭司說的話讓所有人大鬆一口氣,尤其是新郎家裏人,恨不得現在就讓新娘卓琳消失在他們眼前。
「師傅,要不要找個機會去給新娘卓琳驗驗?」司苑低聲詢問。
宋小果點頭,驗是肯定要的。
可是現在所有人正在留下吃晚宴,就連宋小果們都被單獨安排了一桌,然而沒一個人敢桌上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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