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喇呲果然是個癡迷醫的人,當納晟霖雖然極為震撼,卻也沒有像廖喇呲這般到了移不開目的地步。
半晌,廖喇呲才抖著聲音問道。「你要我幫你什麼?」
「救個人!雙頭黑蛇的蛇蠱反噬之人。」
「雙頭黑蛇?小果姑娘,恐怕老夫也無能為力。」廖喇呲雖然很想要宋小果的圖,但一聽是雙頭黑蛇,卻又失地搖了搖頭。「雙頭黑蛇為區之,生極毒,被煉製蛇蠱之後更為難以控制。一旦被這種蛇蠱反噬,十死無生,難以救活。」
「可是,那人至今未死。我用你之前的那種白藥丸化了水給服下,如今只是昏迷不醒,但並沒有死去。」
廖喇呲聞言很是詫異,他自己的葯自己很清楚是怎麼配置的,本不可能救活蛇蠱反噬之人的命。「只是那種藥丸的話,應該是吊不住此人命的?不知姑娘可還曾給服用過其他什麼東西,比如區之,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奇怪的東西?」
宋小果是有凝神果不錯,但並沒給石環吃過,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除了你的兩粒藥丸之外,我還給用了一些解毒劑,就是我給你的那種。再然後,就是我們平時吃的一些野菜湯什麼的,我基本就是用這些吊著的命,現在也有月余了,除了沒有醒過來,反噬卻也沒有再惡化的跡象。」
廖喇呲還是不解,不過人既然一個月了還沒咽氣,想必雙頭黑蛇的毒一定是被什麼東西遏制了。他實在想要宋小果的圖紙,卻也不敢一口應下。「小果姑娘,不如待老夫治好這裏的人之後,再隨你走一趟?如果能救回你口中之人,你就把圖紙給老夫,若是不能,也算是謝你拿出解毒劑的分了。」
「行。你估計這裏的人得多久才能治好?」
「十日左右。」
宋小果沉思了一下,再次抬頭。「那我們以十日為約,我手上也需要去辦點別的事,十天後,我來梅花莊找你,你和我走一趟。不管不,我都會給你管圖,如果能將救回來,那麼我會將臟圖一併給你如何?」
宋小果並不想佔半點便宜,解毒劑是自願給廖喇呲救人的,自然不能輕易就讓他償了這個人。
廖喇呲沒有反對,和宋小果定下了十日之約。
如今,這梅花莊有廖喇呲善後,宋小果幾人再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心裏還裝著另外一件事,便是秀莊的夜鶯。當初奚祥從秀莊趕回來,不僅從夜鶯那兒拿到了兩粒解藥,也將本應在鬼市面人手中的藍玉石帶回給了自己。
奚祥當時只說是面人有事,所以提前將玉石放在了夜鶯那裏,對於面人能知曉夜鶯是自己這邊的人宋小果倒是沒什麼疑,只是奚祥回來路上到伏擊一事,就極為值得推敲了。所以這一趟出來,秀莊是必須再去一遍的地,總不能將一個滿疑點的人再放在邊吧?
出了梅花莊,眾人一路往秀莊而去,這來來回回的大家對秀莊的路途也十分悉了,路上宋小果又問了奚祥幾次他見夜鶯的細節,可奚祥那晚和夜鶯見面很是短暫,他也說不出個更的東西。
公孫長歌一路上都對著紫苑噓寒問暖、無微不至,毫沒有掩飾他的慕之意,而紫苑也是半推半就地接了。宋小果看著前方那對卿卿我我的影,角高高揚起。
紫苑跟了自己不時日,公孫長歌也算是良人,如果兩人能走到一起,倒是個不錯的歸宿。
宋小果正想的出神,司苑湊了過來。「師傅,你為何有把握廖喇呲一定能治石環?雖然他是東荒之人,卻不一定能懂蠱。」
這一路,司苑就沒忘記過石環的事,只是他自己還沒發現他整顆心都放在了石環上。
從一開始的同,再到後來的心心念念,司苑這分明就是年了卻還不自知。想到之前離開蠻村時,自己對石環許下的承諾,宋小果也不點破,只是笑道。
「你好好想想,廖喇呲除了醫驚人之外他手上還有什麼?上一回他擺了我一道,得了定風猴的臍膠就溜,那東西好不用我再多說了吧?拿我當餌,自然就得幫我救人,不然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師傅,他不是道過謙了?」
「誰規定他道歉我就得接?司苑,你師傅我自來心眼比針尖還小,可不是什麼心慈手的善良人。」宋小果輕嗤,並沒有將自己最終的目的說出來。
兩天後,眾人回到了秀莊,如今的秀莊雖然還是從前模樣,卻在夜鶯的經營下,正經做起了布匹綉片的生意。雖然比之從前清冷了一些,但夜鶯大開秀莊之門,也算給了周邊村莊之人一個營生的好去,而以前那些奇奇怪怪的規則也早已廢棄,這裏儼然已是一個中型的商業集散地。
聽聞宋小果等人前來,正在同賬房核賬的夜鶯眼中閃過一抹喜意,立即去往了會客廳。
「姑娘,你們終於回來了!可找到王……公子的消息?」
月余未見,夜鶯整個人的氣極佳,行走之間已然有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但對宋小果依舊十分恭敬,見面就是一個跪拜之禮。
宋小果將夜鶯扶了起來,之前從未特意注意過這個子,現在仔細看了看,夜鶯流出來的恭敬之並不像作假。「夜鶯,我這次回來,其實只是路過。」
「姑娘難不還是沒找到公子消息?」
夜鶯斂了眉眼,有些失。
「暫時沒有,這些日子,秀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宋小果心思縝,自然不會告訴夜鶯自己是特意來查的。
接下來的兩天,宋小果在夜鶯帶領下,將新的秀莊都特意走了一遍,就連後山也上去了一趟,那些枯骨已經被夜鶯帶人理了,但後山上還是一片蒼涼景象。站在山巔,宋小果俯視著腳下的整個秀莊,看著看著忽然愣了一下,這整個秀莊的格局貌似也有些奇特之,仔細一瞧約著就是一朵蓮花形狀。
再加上莊子裏之前的那些房屋、圖騰什麼的,這裏所有的一切和石頭部落一樣,都和蓮花不可分。
「夜鶯,你可知曉東荒有沒有什麼人是以蓮花為標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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