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被這麼一質問,子忽然一抖,強住心虛,強笑道:「舅舅,宜兒怎會說謊呢?」
「妹妹,你確定你沒有說謊嗎?」
這時,顧清淺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隨後,便看見顧清淺與顧蘇城父二人一同走了進來。
就在顧清淺側之際,顧相宜果真看見了袖上的那一片跡。
這,這怎麼可能?
「宜兒,是你向丞相告的狀嗎?淺兒是你的姐姐,雖不是同一母親,卻都是為父的脈,你為何要這樣做?」
之前在門外,顧蘇城便將顧相宜的話一字不差的聽了去,讓他寒心的是,顧相宜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兒,兒沒有……」顧相宜搖了搖頭,淚水便止不住的往外流,也不知是恐懼還是刻意裝出來的,「是,是這個奴婢告訴兒,說姐姐欺負了娘。兒心裏氣,一時分不清青紅皂白,才冤枉了姐姐。」
顧相宜用手指著一名丫鬟,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對方上。
那丫鬟嚇得渾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求饒:「老爺,奴婢沒有……」
「事到如今,你還敢說你沒有?若不是你在我面前說姐姐的壞話,我又怎會當真?險些,害了姐姐!」顧相宜怒斥道。
那丫鬟真的被嚇壞了,子也止不住的抖起來,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可二小姐已經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在了上,即便是有百漲也難辨。
「原來是你在背後破壞我和清淺的,你存的什麼心?」袁思瑤虛弱的罵了一聲,便又立即咳嗽起來。
而袁思瑤的話,也讓心有懷疑的袁思宏徹底明白了此事,看來,是因為這背後有人在嚼舌,引得兩方都有了誤會。
眾人當中,唯有顧清淺最清楚,這不過是在母二人知道事敗之後所演的一場戲罷了。
這樣栽贓人的戲法,袁思瑤最會了。
「大夫人,奴婢在您和小姐邊伺候多年,奴婢不敢啊……」丫鬟自知說什麼都沒有用,只能跪爬到袁思瑤面前,希對方能網開一面,放過。
袁思瑤假裝痛心的看了一眼那丫鬟,隨後又抬頭看向顧蘇城,含著幾分不舍道:「老爺,這丫鬟平日裏就是一副可憐樣,我和宜兒,就是被這模樣給欺騙了。」
瞧著袁思瑤的樣子,顧清淺在心裡冷笑一聲,沒想到袁思瑤竟然心狠到這個份兒上來,為了洗白自己,不惜捨去在邊伺候多年的丫鬟。就算無,好歹也該裝裝樣子為那丫鬟求求吧?
「好大膽的丫鬟,來人,將此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袁思宏不願再繼續聽下去,立即吩咐下人將這丫鬟拖出去施行。
三十大板吶,這丫鬟看著細皮,還不得打出事兒來?
雖這麼想,顧清淺卻並不打算為這丫鬟求,想之前,這丫鬟也沒給臉看,只能說,這一切都是罪有應得吧。
「丞相大人饒命啊!老爺饒命啊!」那丫鬟就在眾人眼皮底下被人拖了出去,哪怕隔得很遠,卻還是能夠聽見那丫凄慘的哭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