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多，陶月月主幫鄒文靜做飯，在廚房削起土豆。

嬰寧在逗孩子玩，王冰陪著鄒文靜坐在沙發上，一邊看直播一邊閑聊。

「……剛生完孩子那陣，突然全職在家帶孩子，晚上睡不好，整個人覺都有點恍惚，有時候抱著孩子站在窗戶邊，看那些年輕孩去上班，自己居然會莫名其妙地流眼淚。我就對自己說，已經到了母親，為孩子犧牲也是應當的，沒啥好抱怨的，天底下人都得為了家庭放棄掉許多東西。」

「生完孩子激素水平會大幅下降，再加上角突然轉換，讓人有一種沮喪、無價值，其實這是大多數媽媽都經歷過的。」

「哈哈，你懂得可真多，這個就是產後抑鬱嗎？」

「你早上起來心會特別低落嗎？有沒有出現過自殺的念頭？」

「還不至於到那一步，孫培堯對我好的，老家的爸媽有時候也會過來幫忙，我力其實不算太大。」

「那應該不算產後抑鬱。」

這時嬰兒啼哭起來，母親一聽哭聲馬上就知道孩子的需求，把孩子抱到臥室去餵。

嬰寧沒孩子可玩，就跟王冰一直看直播，王冰掏出手機說：「嗨，咱們來狙擊主播吧，看能不能匹配上他。」

「哈哈，那對方什麼牌豈不是都一目了然了？」

陶月月走過來，穿著圍，一手拿刀一手握著土豆，板著臉說：「你們要是閑著沒事幹就過來幫忙！真來作客呀！」

鄒文靜在臥室里說：「待會我來吧！」

陶月月說：「不用不用，這小胖妞做菜很有一手的。」

「小胖妞！？」嬰寧抗議，「人家是微胖好不好！」

「小微胖妞，快來幫忙！」

兩人去廚房忙活，嬰寧慨：「生養孩子真是不容易。」

「你打算生孩子嗎？」

「肯定呀！不生我家人會說道死我的，再說結婚哪有不生孩子的，就像讀書考大學找工作一樣，是必經的人生之路，躲不了的。為心上人孕育一個的結晶，不覺得是件神聖而浪漫的事嗎？」

嬰寧犯起花癡，捂著發燙的臉頰不停跺腳。

「我才不生孩子呢！哪個男人值得我這樣犧牲自己？」陶月月說。

「你要當丁克啊？」

「結了婚才丁克，沒準我連婚都不結呢！」

「哇，佩服你的勇氣，你家人……」

「陳叔叔和林姐姐也沒要孩子啊，他們說有我就夠了，他倆二人世界過得可甜了。」

嬰寧認真地瞅了陶月月一眼，說：「你不生也是對國家作貢獻，基因本來就不怎麼樣。」

「想死啊你！」陶月月開玩笑地手掐。

「饒命！饒命！」嬰寧咯咯笑著乞饒。

做好一桌盛的飯菜，鄒文靜欣喜地說：「手藝真不錯，哇，這個切得這麼細，就像機切出來的一樣。」

「嘻嘻，我分離比較在行。」嬰寧說。

「小姑娘說話這麼中二，切就切嘍！你們要喝酒嗎？」

「不了。」

吃飯的時候，鄒文靜把平板放在桌上看著，說：「看著自己老公這麼出名，自己也高興的，這傢伙可有才了，還會ＣＯＳ古爾丹。」

短暫的沉默之後，王冰問：「怎麼沒有人問古爾丹是誰，我的腦百科已經翻開了。」

「知道呀！吳彥祖嘛，當我沒看過《魔》電影啊！」陶月月說。

「給你們看他ＣＯＳ的照片。」鄒文靜在平板上翻出幾張ＣＯＳ照他們看，孫培堯ＣＯＳ的角很糙，可能就是以此為笑點吧，翻看這些照片的時候，鄒文靜笑個不停，看得出來很丈夫。

然後繼續看直播，孫培堯用一張照片把攝相頭給擋住，嬰寧問：「這在幹嘛？」

「他在煙。」鄒文靜笑道，「癮不是很大，一天就幾，這事都不知道，還以為他塗膏或者挖鼻孔。主播煙容易掉。」

遮擋攝相頭的照片是和另一個人的合影，兩個人打扮得像古仔一樣，擺出勇武的ＰＯＳＳ，嬰寧問：「這個戴眼鏡的男生是誰？」

「茍賊！是個玩防戰的，和我家培堯是好朋友，經常會在直播間聯。」

完煙，孫培堯移開圖片，繼續一邊打牌一邊解說，不時和彈幕互一下。

飯吃得差不多，鄒文靜找來飯盒，說：「我得去給他送飯……哎，小姑娘，我們捉弄一下他吧，今天你去送！」

嬰寧又興又擔憂：「他問我是誰怎麼辦？」

「你說你是我朋友，哈哈，我瞧瞧他會是什麼反應。」

陶月月也想去看看直播間，於是每樣飯菜裝了一點，和嬰寧一起去送飯。

十幾分鐘后，畫面中的孫培堯果然離開了一會去取飯，回來之後還一臉困，低頭髮短訊，鄒文靜接到短訊，上面說：「剛剛送飯的兩個妹子是誰呀！」

鄒文靜回復：「找你的，在家吃飯呢，我麻煩人家送一下。」

孫培堯回復：「你也真是，還人家送飯。」

然後擱下手機，繼續嘻嘻哈哈地打遊戲。

回來之後，陶月月說：「原來直播間就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很普通。」

「我給你們看《逗魚時刻》吧，有我丈夫臉呢！」鄒文靜說。

「我知道那個！教科書般的，哈哈，逗死我了。」王冰說。

「你也玩呀？」

「是啊，要不怎麼看得這麼起勁，茍賊的直播我也看過。」

陶月月吐槽：「我真懷疑你平時有沒有好好工作。」

在這個家叨擾到十點，孫培堯下班回來了，一進門看見三個陌生人，問：「你們找我？」

「孫先生，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陶月月說，他聞到孫培堯上有一氣味，像是剛剛洗過澡，可是工作室似乎沒有洗澡的地方，另外他的頭髮是的。

鄒文靜說：「他們是代理商，想找你接廣告，他們人可好了，在家陪我聊天做飯……你們在客廳談，我帶孩子回臥室吧！」

陶月月說：「不用，我們想請孫先生喝杯茶，外面有茶室嗎？」

「有的。走吧！」孫培堯說。

來到附近一家茶室，陶月月亮出證件，孫培堯愣了片刻，「警察？警察找我有什麼事？」

「我們在查兩年前發生在高嶺的殺人案，案發當時你在山上的民宿住過。」

孫培堯笑了，「我的天，你們也太敬業了，這算省追查麼？那肯定不是我乾的，我怎麼可能殺人呢？」

「其實那是一宗連環殺人案，之後在其它地方也有相似的案件，我們需要你提供不在場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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