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隊長點頭，把這個任務分派給幾名警察，然後關燈打開投影儀，開始播放一段監控錄相。

這段監控拍到的正是棄點，午夜十一點左右，茍賊的車停在那裏，車上下來一個把自己裹得很嚴實的男人，探去車裏取什麼東西，然後兩手兜離開現場。

徐隊長說：「這是現場的監控，兇手是一名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型中等，右撇子。我們也找到其它路段的階段，拍到了這輛車，顯然兇手在棄之前轉了一大圈。」

然後播放了幾張通監控拍到的畫面，駕車的明顯是兇手，可他戴著口罩，加上是夜晚，完全無法辨認面貌特徵。

陶月月說：「車上沒有，看來死者當時是被裹在一大塊塑料裏面的，可能就放在兇手腳邊，棄的時候兇手把扶正，然後走塑料，讓塗得到都是。」

王冰說：「特意把人扶到駕駛座上，有一種自己開車過來的覺，間接反映一種懲戒心理，兇手覺得死者被殺害，是死者自己的問題。」

聽到這段分析，有幾名警察詫異地看向王冰，有人問：「你們龍安警校的教程是不是比我們要全啊？」

「平時多看看犯罪心理學嘛！」徐隊長說，「你看人家，和你們一樣大，已經在刑偵局工作了，你們呢？整天就渾渾噩噩！」

「也沒有那麼厲害。」王冰愧地笑笑。

方野把在棄點找到的薄放在桌上，說：「這是我昨晚在現場發現的，這麼大的薄，多半是用在農業或工業上面的，源頭應該比較好查……我們來查吧！」

「行，有各位協助真是如虎添翼，希今天這案子能有進展！」徐隊長宣佈散會。

方野對陶月月說：「我們去查薄的來歷。」

「為什麼我要和你一起？」陶月月反問。

「王冰在網上查，嬰寧，你也可以跟我們一起。」

嬰寧說：「我跟著也發揮不了作用，剛剛解剖完，我想再看看，順便把薄鑒定一下。」

於是方野和陶月月去這附近的五金店、化工店打聽，兩人著隨意，帶著一條狗，就像散步一樣，早晨的桑海忙忙碌碌，到是急著上班的人群。

陶月月說：「這裏的工薪階層，掙得比咱們多吧？」

方野說：「你羨慕啊？但這裏消費也高啊，房子都要幾百上千萬……對了，知道我在竹榻村多留一天，做了什麼嗎？」

「吃好吃的？」

「不是，我去走訪了王秀才的前妻，了解了一下他的況。」

「王秀才不是已經被我們排除了嗎？」

「可是我注意到一件事，王秀才以前很『老實』，在他去高嶺遊玩之後大變，開始肆無忌憚地家暴，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上別人了，對妻子已經毫無興趣了，大概是民宿的吳倩吧！」

方野搖頭，「我認為他經歷了『蛻變』，這個人被押在藍昌，我想可以見一面。」

「我們至還有七個嫌疑人查，你這樣按步就班地來，什麼時候能抓住『憑欄客』？」

「我有我的步調。」

陶月月一臉嫌棄，「又是老刑警那一套經驗主義，你以前破的案子一定不多。」

「沒有認識你的時候，我一樣能破案，你喜歡推理，我更注重覺，這是殊途同歸的……小姑娘明顯長得可，一開口就貶低別人，你還抱怨以前同事關係差，我覺得你自己的責任最大。」

聽見方野誇自己可，陶月月心裏倒是用，臉上卻裝作不屑。方野走進一家五金店，向店主詢問有沒有塑料薄……

查到中午，周圍幾條街的店都問了一遍，並沒有實質進展，中午二人在一家街邊店吃豬腳飯，方野一邊吃一邊用胳膊肘推搡出桌子的狗頭，「我回去再喂你啦！這個你不能吃呀！」

方野的手機響了，為了防止狗叼豬骨頭，他說：「幫我接一下。」

陶月月小心翼翼地從方野懷中掏出手機，是王冰打來的，他說：「月月？你們要回來一趟嗎？將軍被傳詢了，已經查出來是他發的威脅信，另外在他家搜到了一把刀，還在作鑒定。」

「不是吧？他？」陶月月震驚。

「我也意外的，大家都說兇手抓住了。」

於是二人趕回去，將軍正在接審訊，一堆人在外面圍著看，審訊室里，徐隊長拍桌子喝道：「何滔滔，你再胡攪蠻纏，只會加重自己的罪行！別以為我們沒有證據。」

「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將軍都快哭出來了，「就我這個鼠膽，平時連蟑螂都不敢踩，哪可能殺人呀！」

「你怎麼解釋這個？」徐隊長拿出那把刀。

「那是我買來拍照的。」

「寄給死者的信裏面的照片？」

「是……」

「他搞過你老婆，這就是你的殺人機？」

「不不不！」將軍拚命搖手，「我單呀，哪有老婆。」

「『老婆』也未必是指合法妻子，據我們了解，你和死者共同包養小妃，兩人都與發生過關係，很明顯你和小妃關係更好，你想獨佔小妃，所以對死者起了殺心。」

「不不不！」將軍哭喪著臉，「小妃也就是玩玩，哪可能為殺人呀，不值得！我不是不知道小妃是什麼樣的人，不但和我倆睡，還和茍賊的小舅子勾勾搭搭，還跟一個網上認識的攝影師有一，就是個公車！」

「不要迴避問題！」徐隊長嚴厲地說。

「您到底我代什麼呀？」

「10號晚上，你在哪？」

「小妃那，可以作證。」

「以你倆的親關係，的證詞是站不住腳的。」

「不是……」將軍苦著臉笑出來，「你們就認定是我殺的人嘍！信我是寫的，但我沒有那個念頭，我那封信其實……其實……是挑撥離間。」

「挑撥誰和誰？」

將軍沉著，「不會告我誹謗吧？」

「你說！」

將軍隨即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茍賊搞過孫培堯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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